「別,你別說。」濛霧猛地開口,臉紅得不像樣,但更多的是尷尬。
姜晚傾愣了。
她沒想到,之前他跟獨孤恆有了第一次,之後竟然還會再有第二次。
她心情複雜「那這一次,獨孤恆知道了嗎。」
濛霧低著頭,唇瓣抿緊,又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次沒人幫我解決,我……我起來之後就走了。」
姜晚傾唇瓣抿緊,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
其實,她是看得出來的,濛霧心裡是有獨孤恆的,否則第一次的那晚,按照她的脾氣,還不殺了對方,但因為是獨孤恆,她沒有追究,還想辦法遮掩,躲著,但就是沒有找麻煩。 ❈
不過獨孤恆那邊,其實就有些模稜兩可了,有時候她看著獨孤恆似乎很關心濛霧,每次她有危險,或者受傷,他絕對得首當其衝,但……他並不知道濛霧是女孩子,他對濛霧是不是兄弟情呢。
濛霧心情看著不太好,姜晚傾也看得出她也不想多說,便也就沒有繼續問。
「我過來的時候看到鳳……孟洲行了,他在前廳等你。」濛霧說著,指了指房間,下意識地要進去。
姜晚傾先是一愣,下一秒臉色頓時就變了,猛地拉住了濛霧。
濛霧怔了怔,也才有些後知後覺。
兩人不約而同的都非常的尷尬。
昨天晚上濛霧沒有回房,肯定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姜晚傾舔了舔唇,是真的很不好意思。
她竟然跟鳳南靖在人家床上干那碼子事兒,還有那被單……
為了掩人耳目,她也只是藏到了床底下。
「你不用不好意思,之前你也幫我處理……」濛霧發現她的尷尬,原本是想活躍一下氣氛,但想到自己的那些破事兒,多少難以啟齒,也不想回想。
姜晚傾也看出了她的窘迫,倏地長長地嘆了口氣,無語望天「今天可真是尷尬的一天。」
濛霧贊同的不能再贊同了,還在心裡默默地補了句都怪那兩個狗男人。
最後,濛霧還是進了房間。
房間裡沒什麼味道,只有沐浴過後的百合花香,但她也沒久留。
已經人事的她自然知道房間還會有些東西沒處理好,她回房間拿了一些重要東西之後就離開了。
她還安慰姜晚傾說「你不用著急,也不用害羞,大不了這幾天我就不在這房間休息了。」
姜晚傾頭低得很低,臉燙得幾乎要燒起來了。
她默默地在心裡問候鳳南靖的十八代祖宗。
前廳
姜晚傾去到前廳時,鳳南靖正在跟百里交代時事情,眉飛色舞,神采奕奕,氣色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她心裡極度的不平衡。
明明出力的也不是她,怎麼就鳳南靖精神這麼好,而她活像是被妖孽吸乾精氣似的,甚至連床都下不來。
但……
鳳南靖可不就是妖孽嗎。
不知節制的大妖孽。
「來了。」鳳南靖瞧見她,眉眼含笑,還將旁邊的椅子拉了出來,「讓人準備了你最喜歡的豆漿油條,我已經給你掰好油條了,泡一會兒就能吃。」
這是姜晚傾的一個習慣,早上就喜歡吃豆漿油條,最好是那種炸得脆脆的油條,然後用甜甜的豆漿泡半軟半脆。
她覺得這時候的有油條是最好吃的。
昨晚、今天早上都被欺負得夠嗆,姜晚傾其實是有些惱他的,可偏偏的,她平日那麼清冷的一個人,卻唯獨對鳳南靖心軟得不行。
不過是一條油條,就把她的火氣收拾得差不多了。
姜晚傾暗罵自己沒出息。
雖然已經不氣了,但她還是傲嬌地賭這一口氣,坐在了鳳南靖的對面,還故意的板著一張臉。
男人太清楚她的性子了,這是在耍小性子呢。
他滿眼的寵溺,甚至還帶著幾分討好的意思將油條放到豆漿里,攪拌一下,遞到她面前。
「王妃娘娘,請用。」
姜晚傾繃不住,『噗噗』地笑了出來,可她明明在生氣呢。
這種時候笑出聲兒,可是很丟臉的。
「鳳南靖,你也太討厭了。」姜晚傾生著氣,卻笑了。
鳳南靖哈哈大笑,心情比姜晚傾的還要好,他忽然起身朝她走去,連人帶椅子都抱了起來。
雙腳離地,姜晚傾驚呼一聲,下意識地環抱住了鳳南靖的脖頸。
某個男人嘴角的勾出一抹上揚的弧度,眼裡的笑意直達眸底,輕而易舉的就將小媳婦跟她屁股地下的椅子搬到了自己的旁邊。
「這樣吃飯,才香。」他說著話,還不忘在媳婦的唇上偷個香。
姜晚傾斜眼瞪著他。
不過才兩個月不見,他怎麼變得那麼粘人。
這要是放在以前,姜晚傾是絕對不會相信鳳南靖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鳳南靖,你吃錯藥了。」姜晚傾很真誠地發問。
男人的臉頓時就黑了。
姜晚傾想了想,覺得這樣問可能不太禮貌,正了正神色,認真問「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來來來,讓姐姐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
說著,她就要給鳳南靖把脈。
「……」
鳳南靖目不斜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伸手給自己把脈,而就在她握著自己的脈搏時,他就猛地一下反扣住她的手,送到嘴邊吻了吻。
他挑著眉,帶著桀驁的邪肆「王妃,如此看診有什麼的趣兒,不如……我們用另外的方法來看病。」
話落,他握著姜晚傾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上,從領口的位置鑽了進去。
南燕天很熱,鳳南靖的外衣內並沒有穿中衣,姜晚傾一下子就摸到了他滾燙的胸膛……
她一激靈,幾乎是立即縮回了手,臉頰又燙又紅,方才洗完澡,但這會兒卻出了汗。
「大白天的,這還是在外面,鳳南靖你可別犯渾。」姜晚傾黑漆漆的眼眸瞪得老圓,纖長的睫毛以非正常的迅速眨巴眨巴。
「白天而已,又不是沒有過……」
姜晚傾聽不下去了,連忙拿起桌上的油條堵住他的嘴「趕緊吃吧你。」
鳳南靖自然而然地咬住了她送來的油條,眉角都彎出了褶皺,而就這一臉沐若春風的模樣,誰能想到,這會是令幾國的大將軍都聞風喪膽的攝政王。
而此時此刻,姜晚傾只覺得他變了。
變騷了。
咦惹。
後來用早膳時,兩人還算正常。
不,正確的來說,鳳南靖也還算正常。
快吃完時,鳳南靖說「我一會兒要入宮,你要不要一塊兒?」
尉遲桑壹受重傷他是知道的,而如今尉遲桑壹對他還有些用處,鳳南靖也不想讓他死了。
姜晚傾低頭想了想。
最近幾日,她都沒有進宮給尉遲桑壹複診,如今是應該去了。
沒辦法,她太忙了,忙護國將軍府的事兒,還要去桃花林給楚媚複診……
但是……
「算了,我不去了。」姜晚傾說,「尉遲桑壹目前暫時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宮裡面的太醫也很可靠,應該不會有問題。」
其實也並非是她不想去……而是因為真的體力不支啊。
鳳南靖也沒說什麼。
只要死不了,他就不用操心了。
姜晚傾繼續啃包子,想到什麼,又抬頭說「等等先,你要入宮就入宮,但是房間的東西,你得洗。」她指的是被單。
那種東西,她怎麼好經人手,這又不是在寅朝,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好。」鳳南靖答應得十分爽快。
一旁的百里下巴都要掉了,就連姜晚傾都有些訝異。
他可是個王爺,之前也是個受寵的皇子,別說洗床單被子,就算是洗個手帕也是沒有過的吧。
鳳南靖倒不覺得有什麼,作為一個丈夫,聽媳婦的話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