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霧氣得鼻孔都張開了,斜眼盯著她「啊喂,你這幸災樂禍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我只是實話實說。」姜晚傾撇撇嘴。
濛霧氣得猛用鼻子噴氣,但轉眼看著獨孤恆那張臉時,又想起平日打架她次次都輸,挨了不少揍,而現在,這狗男人還趁著酒意把她吃干抹淨了……
啪啪啪……
沒有猶豫的,濛霧狠狠的給了獨孤恆將近五巴掌,但這可不夠,只是在第六巴掌下來時,卻被一旁的姜晚傾給阻止了。
「差不多行了,不然他清醒會露餡的。」
這並不是姜晚傾護著獨孤恆,而是獨孤恆這人本就不是好糊弄的,他們的法子都不知能不能應對過去,因而就不能再多一個錯漏。
濛霧看看自己的巴掌,又看看獨孤恆臉上印著的巴掌,仍舊余怒未消,一個勁兒的深呼吸。
打是打了,但她還是覺得委屈!
不過阿姜也說得對,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怎麼把這件事兒遮掩過去。
她問「你想到什麼辦法了?」
「我給獨孤恆找了個女人,大概兩刻鐘的時間她就會到。」
濛霧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又問了句「你找了誰?」
「吳三娘。」
濛霧愣住「怎麼是她?」
吳三娘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姜晚傾剛來將軍府時伺候她的那個丫環。
不過後來在她真的決定住下來之後,這個丫鬟就被打發到其他地方做事了。
姜晚傾說「這個丫鬟不老實。」
濛霧瞪大眼睛,急了「這、這不老實你還用她,這萬一露餡了……」
「沒有萬一。」姜晚傾挑眉一笑,篤定道,「我覺得,這世界上最好操控的,就是貪婪的人,只要捏住她貪婪的命脈,就能讓他們乖乖聽話,吳三娘就是這樣的人。」
這話濛霧聽得不明白。
姜晚傾告訴濛霧,在她剛受傷住在護國將軍府的那段時間,吳三娘這個丫鬟的手腳就不太乾淨,看她的胭脂水粉好看就偷著抹,還有就是偷吃點心,但因為這些都只是些小問題,而且她剛來南燕,
也因為尹君跟玉貴妃母女的緣故已經很引人注目了,不好處置,所以就只是讓管家把她遣去了別的院子。
姜晚傾說「我觀察過吳三娘這個丫頭,每月月錢不多,但是上妝的步驟卻一個都不少,很捨得在臉上花錢,其他丫頭也就是抹個粉畫個眉毛而已;
雖說丫鬟家丁的衣服都是固定的款式,但是她卻在衣服的衣訣處還有鞋面都繡了花,衣服還故意改造勾勒出腰線來,這一看就知是個不安分的。」
濛霧聽得一愣一愣的,壓根兒沒想到姜晚傾對一個丫鬟竟都觀察得這麼仔細,可聽著,她仍舊有些不放心。
姜晚傾看出了她的擔憂,接著道「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兒。等明日,獨孤恆醒後,這個吳三娘幸運的話說不定還會被收進獨孤府里做小妾,要知道,這獨孤恆府邸可是一個姬妾都沒有呢!
而且就算獨孤恆不把她帶走,再不濟也會給她一筆錢,而這筆錢對她絕對是豐厚的。」
她把事情分析得頭頭是道,濛霧聽了很放心,但……
她心裡怎麼忽然這麼不舒服呢!
「你這個想法是好,只是那吳三娘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這以後會露餡的吧?」
「這個容易解決,畢竟這事成之後不管是哪一種吳三娘都穩賠不賺,她很樂意破這個身,你以為吳三娘現在遲遲不見來是在幹什麼。」
姜晚傾說,目光卻不由得在濛霧身上打轉,帶著探究,看得濛霧莫名其妙。
「你看什麼呢?」
姜晚傾摸著下顎,思慮著,語氣帶著玩味「你不太對勁,問了這麼多問題,我怎麼感覺你是不想別的女人靠近、跟獨孤恆有關係,是在擔心獨孤恆真的把吳三娘帶回去嗎?」
濛霧猛地僵住,那張臉忽青忽白,顏色千變萬化,別提多精彩了。
「你、你胡說什麼,我哪、哪兒有這個意思,他獨孤恆就算娶一百個女人,也跟我沒關係。」濛霧結結巴巴,大聲嚷嚷,「我怎麼可能在意他啊,我很討厭獨孤恆的!」
說是這麼說,但她故意高揚的語氣,看著倒像是做賊心虛,眼睛甚至還不敢看著姜晚傾。
姜晚傾挑眉一笑,看著像是在自言自語「是嗎?我看著倒是覺得他挺關心在意你的!」
「真的嗎?」
濛霧心下一顫,是立即問出口,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可當觸及姜晚傾那饒有興趣的目光時,才後知後覺自己打臉了。
她立即把頭偏向一邊,倔強說「放屁,他怎麼可能關心我,恨不得我去死倒是真的。」
「才沒有,我是真的覺得獨孤恆挺關心你的,否則也不至於追著你去了楠木山莊;後來也明明瞧見天氣這麼惡劣,地勢危險,但卻也還是去找你,冒著風雨把你送回京醫治;還在你受傷不能打理府中事兒的時候住在將軍府,就怕人來人往、有人趁人多嘈雜對你下手了。」
這些話,姜晚傾說得很認真,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濛霧聽著,睫毛不由得顫了顫,她用力的抿著唇,陷入了沉思。
好像……
這個傢伙是對她挺好的。
濛霧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心裡忽然也不似方才這麼難過了。
她抬眸想對姜晚傾說些什麼,可就在這時,門口出現的人影卻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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