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欺負公主

  獨孤恆也是沒想到,照道理她剛才從楠木山莊回來,皇帝應該沒什麼事兒找她才對,可這不僅召她入宮,還讓劉公公親自前來,可見此事非同小可。

  他問「可知陛下是因為什麼事情?」

  「老奴不知。」劉公公模稜兩可的說,「這陛下的心思那裡是老奴這些做奴才的能揣測得到的,倒是阿姜小姐快點入宮才是真的,可別讓皇上久等了。」

  這是聖旨,姜晚傾不去那就是抗旨,但這一去,註定是波折危險的。

  獨孤恆沉思一瞬,想到濛霧現在的情況,對姜晚傾說「這樣吧,本將軍同你一起入宮。」

  「將軍,這萬萬不可。」

  姜晚傾這邊還沒開口說什麼,劉公公就說,「此次陛下召見姜小姐,是有事情要問,就算將軍一起前往,怕陛下也是不見將軍的。」

  一番不許獨孤恆同去的話,更叫他們篤定此次進宮必定兇險萬分。

  「無礙,那我就自己去。」姜晚傾倒也是坦然。

  不管是什麼事,既來之則安之,南燕皇帝雖說不上有多英明,甚至還被臣子威脅,但也不是是非不分,雖然入宮的確是存在危險,但也不至於是一場鴻門宴。

  如此,獨孤恆也不好說什麼「那你自己小心。」

  她現在是住在護國將軍府,姜晚傾自己出事兒也就罷了,但濛霧必定會被牽連。

  他不能讓濛霧出事的。

  姜晚傾點頭,就跟著劉公公入宮了。

  皇帝是在自己的正殿見她的,姜晚傾過去的時候,尹鶴夫妻也在。

  想必若不是玉貴妃被禁足,這會兒也是不會缺席的。

  「父王,就是她,就是姜晚聯合楠木山莊的人欺負我,還把兒臣踹下樓梯,掰兒臣的手指頭,您一定要狠狠治她的罪,為兒臣好好地出這口惡氣。」

  姜晚傾這邊才行禮,尹鶴那邊就嬌滴滴的跟南燕皇帝控訴。

  尹鶴告狀,其實也是在姜晚傾的意料之中。

  畢竟尹鶴在楠木山莊吃的不是小虧,很憋屈,但這也是她活該,誰讓她害人,甚至不惜對一個還未出世的小生命下手。

  她想了想,忽然後悔當初沒下手再狠些。

  皇帝神色一絲不苟,嚴肅又凌厲「姜晚,公主說的可是真的?」

  「我說是假的你相信嗎。」姜晚傾聳聳肩,「公主摔下樓梯,是因為她自己沒站穩,至於掰手指什麼的……」

  她哼笑一聲「楠木山莊是出了名的安全,哪裡是我一個小女子能違抗的,莫不是不要命了不成。」

  姜晚傾舌燦蓮花,輕而易舉的就給懟了回去。

  這本來就是啊,尹鶴自己摔下樓梯本就是她自己沒站穩,跟她有什麼干係。

  「你……你竟然還敢狡辯,明明就是你,那楠木山的寅朝女子與你是相識的,她當然幫著你了。」

  尹鶴氣得跺腳,當場指著姜晚傾撒潑,末了還把阮拓宇拉出來,「當時駙馬在場,你休得抵賴。」

  阮拓宇也立即站出來說「的確是如此,當時我身受重傷,就讓他們鑽了空子,欺負了公主。」

  「你家公主什麼品行性格你心裡難道沒點數,誰還能欺負了她去,她不欺負人算好了。」

  姜晚傾說,「而且她有著這麼厲害的公主身份,楠木山莊好端端的為何會幫我呢?我也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夫而已。」

  話一出,有點眼裡勁兒的都不會覺得楠木山莊偏幫姜晚傾。

  姜晚傾的確是無權無勢,一個小大夫而已,憑什麼讓別人冒著得罪皇室的危險去幫她啊。

  皇帝面色不虞,卻保持沉默。

  「姜晚你別再狡辯了,你敢做還不敢承認了嗎,你聯合楠木山莊的人欺凌本公主,漲房錢、甚至掰本公主的手指,你敢不承認?」

  「我承認我的確是掰你手指了,我還給了你幾耳光呢!」姜晚傾十分愉快地承認了。

  皇帝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怒氣拍桌「大膽,南燕的當朝公主,豈能是你能欺負的。這是以下犯上的死罪。」

  姜晚傾泰然自若,沒有半分的恐懼,她甚至是平靜的「我打她巴掌又如何?若陛下知曉事情真相,不僅不能罰我,甚至還要獎賞。」

  「你打了孤的公主,竟然還要孤獎賞你?」南燕皇帝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臉色陰鷙,有發怒的徵兆。

  「陛下動怒之前,不如先想想楠木山莊的勢力,跟您的寶貝公主到底做了什麼。」

  尹鶴臉色大變,忙道「父王,您千萬不要聽姜晚胡說,兒臣什麼都沒做。」

  「你什麼都沒做嗎?楠木山莊夫人差點被你害得流產,你收買廚子偷偷在莊主夫人安胎藥里做手腳,這是整個山莊都知道的事。」

  話音一落,皇帝臉都陰了。

  楠木山莊勢力非同小可,掌握著南燕一半的經濟命脈。

  幾年前萬孚之成婚之後,各路都知道他寵妻入骨,若是他的孩子真的喪命在皇室之人手中……

  他目光兇狠的剜了尹鶴一眼。

  如今皇室已經是岌岌可危了,這個蠢貨怎麼還敢給他添麻煩。

  尹鶴心裡咯噔一下,立即說「父王,這根本是沒有的事,一切都是姜晚傾胡說的,兒臣不是愚蠢之人,怎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很簡單啊,就是為了除掉我。」姜晚傾聲音輕飄飄的,卻充滿了冷意,「從你見到我的那一刻就看我不爽,除掉我不是你所期望的嗎。」

  皇帝沉默,卻陰惻惻的看著尹鶴。

  尹鶴一臉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說「連父王也不相信兒臣嗎,好,那兒臣就給父王見一個人,那人見了之後,孰是孰非自然明了。」

  說著,她看向旁邊的彩月。

  彩月意會,立即下去把人帶了上來。

  姜晚傾也只是淡漠一眼,但卻立即皺起了眉頭。

  他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