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夫妻吵架孩子和

  「好,放著,娘親一會兒在吃。」姜晚傾扯了扯唇角。

  花芽年紀小,沒什麼心思,但又小心翼翼問「那娘親現在開心嗎?」

  她笑著點頭,捏了一下孩子的臉蛋「娘親看到花芽當然開心了。」

  「那娘親開心的話,能不能也不要生爹爹的氣了。」花芽軟綿綿的撒嬌說,「爹爹說他知道自己錯了。」 ❉✵

  姜晚傾愣了下,而與此同時,門口倏地出現一個身影。

  她看著,抿唇笑笑。

  鳳南靖猶豫了一下才走進來,父子兩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眼。

  自從孩子沒了後,姜晚傾再次醒來,就再也沒跟鳳南靖說過話了,而鳳南靖也是擔心他,推了兩天的早朝,每天就窩在這個小別院陪她,可即便如此,姜晚傾也沒有同他說一句話。

  這不,才找兒子過來當救兵。

  花芽對鳳南靖擠眉弄眼。

  鳳南靖詞窮,想了想,說「最近好嗎?」

  這話說得,好像他們八百年沒見過一樣,可他們一個時辰前還在院子裡見面的。

  姜晚傾失聲一笑,有些無語。

  瞧見小媳婦笑了,鳳南靖這才稍稍地鬆了口氣,而花芽也是個鬼靈精,紅玉幾個大人還沒什麼反應呢,他就拽著他們一干人等都出去了,就留他爹娘在裡面。

  瞧瞧,這孩子情商多高,這要是長大了還不知得禍害多少好姑娘。

  門關著,偌大的房間一下子就剩他們二人。

  姜晚傾坐下來,拿出兩個茶杯,給自己跟他倒了杯水。

  鳳南靖接過,一口飲盡,他試探性地問「你真的不生氣了嗎?」

  戰場上赫赫有名,僅憑名字就能讓敵軍聞風喪膽的戰王;坐鎮寅朝四年,掃平內憂外患,實現前幾任君王都沒有實現過的繁榮,就這樣的一個男人,但在自己媳婦面前,卻也是小心翼翼。

  姜晚傾有些窩心,抿唇,搖頭說「我從來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難過,氣我自己太大意了。」

  她明明是個很謹慎的人,明明知道那顆糖有問題,但卻還是吃了下去,因為不想讓孩子失望。

  她當時太蠢了,只想著不讓二胎的到來讓花芽有所心理落差,卻忘了他也只是個孩子,容易被人利用。

  說到底,還是她這個當母親的不好,不管是對未出世的孩子還是花芽。

  男人瞧見她這幅模樣,心裡是真的疼。

  他握住她的手,雙手握在掌心,而後起身,抱著她,讓他靠在自己的腹上。

  「晚傾,都會過去的,你還有我跟花芽。」

  姜晚傾眼睛紅紅,她點了點頭,卻把頭埋在了鳳南靖的身上,掩蓋住了那奪眶而出的眼淚。

  晚些,在用過晚膳後,他們一家三口就回宮了。

  路程不算遠,但姜晚傾卻睡著了,車上的父子兩都十分有默契的閉嘴,誰都不說話。

  回宮的後半個月,姜晚傾一直都在靜養,不管是後宮的事還是萬戶侯府名下產業的事,她都統統不管,全數交給底下的人。

  孩子沒了她是真的很難過,但卻也不是會沉浸在痛苦裡的人,雖然身體和心情都很差。

  鳳南靖又過上了從前忙碌的生活,因為丟下了兩天的公務,他必須都給補回來,勤勉得就好像是一個真的帝皇。

  而另一方面,盛准這段時間倒是沒少往幽冥殿跑,但很多時候都只是坐坐就走,不會待超過一炷香的時間,估摸著也是在避嫌。

  但是他每次過來時,都會帶一些小玩意兒給姜晚傾,有時候是手鼓鈴、有時候是街頭賣的玩偶人,又或者是一串冰糖葫蘆。

  姜晚傾知道他是因為自己心情不好在逗自己開心,這份心意她是明白的,但她還是說「其實我這宮裡什麼都不缺,也知道你是想讓我高興,但是以後來的話,就不要帶東西了,過來陪我說說話就行。」

  盛准一愣,大致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們年紀都不算小,有些事情也真的不用說得太過直白。

  盛准一臉輕鬆「行吧,其實那些東西也不完全是給你的,也是給花芽的。」

  姜晚傾笑笑「那我替花芽多謝你了。」

  盛准擺擺手,心裡多少有些失落,而正當他提出要先行離開時,姜晚傾卻忽然開口說「雖然你跟我關係好,但是鳳南靖畢竟是攝政王,你作為臣子,有些事情、有些話真的不能做,我們身在等級森嚴的圈子裡,有些事,你一定要懂。」

  之前她小產時他跟鳳南靖所發生的衝突姜晚傾都聽人說了,即便是事後,她也是為盛准捏了把冷汗。

  鳳南靖是統治者,盛準是被統治者,並且軍功等也不如他父親輝煌,屬於剛起步。

  姜晚傾倒也不是說鳳南靖會小氣,過後找盛准算帳,但類似於這樣的事情多了,不管是對盛准又或者鳳南靖都不好。

  鳳南靖是統治者,他需要維護自己的威嚴才能征服、讓底下的人服從,這樣的威嚴,是不容侵犯的,這一次是過了,那下一次呢?

  鳳南靖能容忍盛准什麼時候,其他人若覺得鳳南靖好說話,是不是也會這樣不分尊卑?

  皇家的威嚴不容置疑,也不容易作賤,否則命令執行起來會很困難。

  大家都是金字塔一層層的人物,誰都不能逾越。

  盛准愣了好一會兒,其實這話平邑王也跟他說過多次,但盛准就是聽不進去,甚至還覺得他們煩,可姜晚傾這一席話,卻真的讓盛准聽到了心裡。

  認真反省後,盛准跟姜晚傾保證,一定會遵守金字塔的規則。

  姜晚傾稍稍鬆了口氣。

  再之後,盛准就不來了,來的是鳳迎蕊。

  姜晚傾真懷疑他們是不是說好的,夫妻換著來。

  鳳迎蕊笑著慎她「巧合罷了,說的好像他來我就不能來一樣。」

  「話倒也不是這樣。」姜晚傾看著她,眸底波光流轉,漆黑的眸看不清情緒,「見過你們一前一後來,但卻不見你們一起來過。」

  鳳迎蕊笑容逐漸消失,神色甚至還有些僵硬。

  姜晚傾看著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前些天我病著,心情也不好,但也是看出了你們之間似乎相處得不太愉快,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