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鳳南靖是來撐腰的,不是來主持公道的

  眾人大驚失色,別說果親王,就連鳳南靖在此出現姜晚傾都感到意外。

  辛衡陽帶兵在前線打仗已經勝利,敵國投降,因此他有許多公務要處理,忙得就連來參加小鳳七的宴會都無法到來。

  可……

  他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 ★

  「參見殿下。」

  眾人立刻下跪行禮,當然,除了姜晚傾。

  男人目光冷冷地掃過下跪的眾人,眸光依舊薄涼,只有在視線落到姜晚傾身上時,他的眼神才有溫度。

  他並沒有立即讓眾人起身,反而揚手,示意姜晚傾過來。

  姜晚傾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下跪低著頭的眾人,最後才慢悠悠的走過去。

  「你怎麼來了?」她小聲問。

  鳳南靖漆黑的眸寧神看著她,忽然握住她的手,動作輕柔的將她帶進懷抱,他沒有回答姜晚傾的話,只是冷淡的讓眾人起身。

  果親王臉色難看,方才還一臉精神抖擻的指控姜晚傾,但這會兒卻不開口了。

  雖說他比鳳南靖年長了將近快二十幾歲,但在氣場上,他這個弟弟是一點都不比他的少,太先皇還曾說他有大將之風,是儲君的最佳人選 。

  反正他是嗤之以鼻。

  總有一天,他會向全寅朝以及鳳家的列祖列宗證明,他比鳳南靖好一千倍一萬倍。

  崔玉黛痴痴地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男人,只覺得他比以前更英俊更有魅力了,然而同時心裡也是瘋狂的嫉妒姜晚傾。

  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娶了姜晚傾了,她這個相府之女不是更好嗎。

  或許崔玉黛眼中,自己比姜晚傾好一萬倍一千倍吧,可她似乎是忘了,除了是相府獨女,她什麼都不是。

  「聽說你們想要治罪本王的王妃?」男人的聲音淡得聽不出情緒,但周身卻盤旋著一股致命的危險。

  眾人都不說話,包括果親王,知道他脾氣的人都知趣的沉默,只有崔玉黛不知死活的明知故犯。

  她幾乎是立即跳出來「殿下,是姜晚傾處心積慮的謀害卞夜公主,我們只是想將她繩之以法,好還死去的卞夜公主一個公道,穩固兩國的邦交。」

  她理直氣壯的說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崔玉黛是什麼為國為民的大善人呢。

  鳳南靖眸底掠過一抹暗諷,而他似乎是不屑於接崔玉黛的話,目光直接跳過她,懶得多看一眼,直接對狄淵道「王子你如何想?」

  狄淵面無表情「從始至終,本王就從未說過此事跟攝政王妃有關,只是有些人急著想要當跳樑小丑罷了。」

  崔玉黛臉色煞白。

  她沒想到,鳳南靖才出現,不過短短一句話,就給姜晚傾洗脫了冤屈。

  理智的說,不管北月國死了多少公主王子,只要他們認為這件事跟誰誰沒關係,那對方就是無罪的。

  事情的真相如何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決策者的態度。

  崔玉黛不死心,剛想說什麼卻被崔拓宇制止住了。

  他目光帶著殺氣,狠厲至極,仿佛崔玉黛只要再多說一句話,他的拳頭就會落下。

  「你住嘴。」崔拓宇狠狠道,恨鐵不成鋼,「你若再敢多說一句,你的這雙腿就別想要了。」

  言下之意是他要把他的腿給打折了。

  鳳南靖都過來了她都還不知收斂,難道是真的想死嗎。

  得罪姜晚傾,她撐死也就讓你丟臉受點傷,可若是惹鳳南靖不快,那就真的是找死。

  相府跟將軍府的存在,本來就是牽制皇權,但在這三年間,鳳南靖不斷地分銷相權跟將軍府的權利,使得這兩個根本無法在牽制皇權,在鳳南靖執政的這第三年,中央集權是最鼎盛的時候。

  莫說他,就算是果親王,崔晉遠,怕都不能在鳳南靖面前無禮。

  不過只可惜,崔玉黛顯然並不太懂得政權,她只記得自家的相府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殊不知,平邑王府的權利也不見得比她家的權利小。

  「殿下,您這般不講王法的護著您的夫人,怕是不太好,您需要公正。」

  這時,果親王忽然冷不丁的來上這麼一句,完全出乎眾人意料。

  鳳南靖挑眉,嘴角忽而帶著薄涼的笑,顯然一眼就看出了果親王的用意。

  「本王不是來主持公正的,而是給本王的王妃撐腰的。」冰涼的聲音落下,他倏地將旁邊的女人擁入自己的懷中。

  姜晚傾沒防備的這麼一抱,這番不是情話卻勝似情話的話倒是把她弄得臉頰緋紅,竟然還不好意思了。

  女人要的,不就是偏愛跟被心愛的男人視為特殊嗎。

  作為一個王朝的最高權力擁有者,能說出這麼『昏庸』的話,試問,那個女子不心動,不羨慕。

  寧要美人,捨棄江山,說得輕巧,但又有幾個男人肯捨棄,但鳳南靖就這麼說了,當然,他也是這麼做足的。

  崔玉黛氣的胸口的妒火幾乎要將她燃燒殆盡,她恨恨的咬住了下唇,呼吸都不平均了。

  崔拓宇察覺到她的不對,用力的攥住她的手腕,危險的提醒「識大體一點,他們才是夫妻一體。」

  這句『夫妻』徹底的激怒了崔玉黛,她也不知打哪兒來的力氣,竟然就這麼推開了崔拓宇。

  「去你的夫妻,要不是姜晚傾偷偷生了那個野種,攝政王又怎會娶她。」

  充滿怒火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猛地僵住,不約而同驚恐的看著她。

  姜晚傾的臉色是真的難看到了極點。

  這段時間崔玉黛的性格是真的有點衝動,但也不至於同姜黎昕那麼瘋狂,而在瞧見眾人驚恐的目光時,她才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猛地看向鳳南靖。

  男人就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但漆黑的眸所折射出來的暗芒卻令人毛骨悚然、背脊發涼,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可崔玉黛卻有種被千刀萬剮的疼痛感,仿佛身在地獄。

  這一瞬間,她慌了。

  崔玉黛臉白得跟鬼似的,幾乎是立即下跪,她不敢看著眼前的男人,低著頭,連聲音都顫抖了「殿下饒命,臣女只是一時口不擇言,不是有意要冒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