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是送去吾湘閣的,母親說是怎麼回事。」一旁的姜季秋還算鎮定。
白雅氣得臉色通紅,收據都抓破了,帶頭的徐掌柜的意識到不對,但還是好聲好氣道「夫人,您請給付帳,我們回去還得做出庫記錄呢。」
「沒錢,誰買的問誰要去。」白雅深呼吸,狠狠地把帳單扔掌柜身上。
掌柜一臉為難「這可是小姐要的東西,夫人您別讓小的難辦。」
如今他也懂了,要東西的並非二小姐,而是那未婚先孕、臭名遠揚的大小姐。
「就是啊,二夫人何必讓人家難辦呢。」
姜晚傾大搖大擺地從門口進來,春寶手裡還提著不少的糕點。
白雅瞧見她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姜晚傾『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
「喲,二夫人這是咋了,怎會氣成這樣。」姜晚傾說,笑得別提多開心了,一手壓下白雅手指,對姜季秋道,「三妹啊,還不快把二夫人扶進去,順便跟管家說下,把錢給付了。」
主人擁有府邸銀錢的支配權,管家則是看守。
「你……」白雅氣炸了,揚手一巴掌甩過去。
姜晚傾自然不會白白挨了這耳光,往後一退「當著外人下人的面,二夫人自重才好,我是嫡出你是妾,什麼事該做不該做,你應該清楚。」
寅朝是個嫡庶尊卑有別的時代,庶出妾室地位極其低賤,嫡出打死庶出同門親兄妹並不在少數,白雅即便母家再強大尊貴,那也是妾,也就只有姜歷成那麼拎不清的渣爹才會放縱妾室。
白雅怒火中燒,呼吸越發的急促,一雙眼瞪著姜晚傾幾乎要冒出火來,可這一番話也著實是提醒了她,家醜不可外揚。
最後迫不得已,白雅付了帳,這是攝政王名下的商鋪,若是以後出了事,以後她就不必在這皇城混了,為了讓掌柜閉嘴,她還割肉多塞了幾兩銀子。
姜晚傾打了哈欠要回房,可白雅哪裡許,外人一離開,門一關,立即命令道「把她給我抓起來。」
命令一下,周圍的長工便朝姜晚傾衝過去,姜晚傾面色一冷,如同鬼魅「我看誰敢。」
「有何不敢,本夫人才是這個家的當家主母。」白雅大叫,氣勢磅礴。
姜晚傾硬生生地被扣押半跪在地上,花芽一瞧,急哭了,上前撕咬長工,卻反手被長工推了一把,要不是春寶做了人肉墊子,只怕摔得不輕。
「娘親……」
花芽哭著朝姜晚傾撲過去,春寶看著眼睛都紅了,可看著步步緊逼的長工,就只能緊緊地抱著小少爺。
小姐她是保護不了,就只能護著小少爺。
「有事沖我來,放了我兒子。」
在花芽被推時,姜晚傾已經幾乎爆發,她雖不是原主,但那份血濃於水的親情卻是刻骨銘心,花芽每受的一分傷害,在她身上都會被無限放大。
「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說話。」白雅氣急,直接摑了姜晚傾一巴掌,她惡狠狠的掐著姜晚傾的脖子,想起那七千兩黃金,心在滴血,「你還真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高高在上的嫡女,說難聽點你不過是我們萬戶侯府養的畜生。」
姜晚傾面色陰戾,眸色的寒芒如冰雪一般,她不語冷笑。
「笑什麼。」
白雅怒氣更勝,剛擼起袖子,就瞧見對面長工驚愕地看著她,好像是瞧見了什麼怪物一般。
「夫。夫人你……」
「看什麼。」白雅怒喊,異常兇悍。
長工不敢多言,慌張地低頭,可面上的驚恐未退。
後頭的姜季秋察覺到不對,上前一瞧,臉色大變「母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