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鳳迎蕊在外面,也聽到了裡頭傳來了些許的動靜,猜出她們吵起來了。
紅玉擔心自己的主子吃虧,但跟久了的春嬋卻不這麼覺得。
普天之下,還沒有人能夠讓她家主子吃癟。
其實鳳迎蕊最擔心的事她們二人吵起來,之後會讓盛准跟平邑王難做,畢竟這誰都知道攝政王很疼愛晚傾的。
而這會兒,鳳南靖已經下朝回來了,看著待在屋外的鳳迎蕊幾人「你們站在這作甚。」
他聲音一頓,冷眉微蹙「誰在裡面跟王妃說話。」
鳳迎蕊幾人一愣,行禮過後說「是新雲姐姐來了,她有些事情想要擺脫王妃。」
鳳南靖神色冷了幾分,又瞥了眼紅玉二人「你們是怎麼看顧主子的,就讓她一個人在裡面。」
話落,他大步朝宮殿走去。
紅玉二人面面相覷,有些冤枉。
王妃讓他們出去,他們哪兒敢不出去。
唉,這年頭奴才可真難做。
鳳南靖走過去,才要推門,門卻從裡面拉開了。
盛新雲從裡面走出來,臉色漲紅,顯然在生氣,而她似乎也沒想到鳳南靖會在外面,整個人都嚇了一跳,驚魂未定。
「參……參見殿下。」她大驚失色,忙往後退了幾步,立即行禮。
鳳南靖眉目冷沉,並不多看她一眼,目光朝殿內望去,一眼便瞧見了在大殿中央美滋滋吃著糕點的女人。
他稍稍鬆了口氣。
姜晚傾也很意外他今日這麼早就回來了,喜出望外「鳳南靖,你今天這麼早就下朝了!」
她略帶驚喜的聲音,男人聽著很愉悅,可在旁人聽來,卻是十分不守規矩,簡直不堪入目、不堪入耳。
在盛新雲看來,不管是不是夫妻,都不可這般直呼大名,更別說眼前的男人是當朝的攝政王,尊貴又傑出,放眼幾國,誰不給他幾分顏面,就連狄淵也得恭恭敬敬的尊稱一句殿下,哪能直呼姓名。
而且她就算不叫王爺,也得尊稱一句殿下,並且還得行半禮。
她在心中不斷地列數著姜晚傾的罪行,只覺得有些不敢信。
盛新雲想不明白,鳳南靖怎麼會喜歡這般不守規矩的女子,明明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人這麼多,為什麼偏偏是姜晚傾。
難道,就因為姜晚傾給他生了個兒子嗎?可就這種程度的,她也可以做得到啊!
在盛新雲憤憤不平之時,姜晚傾已經朝鳳南靖奔來了,而鳳南靖看著小嬌妻飛快跑來的動作,眉頭揪得更厲害了,他也忙上前,嘴上提醒著
「跑慢點,會受傷的。」
姜晚傾才不管這些呢,她一個健步直接衝進了鳳南靖的懷中,緊緊地摟著他的腰,還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香草氣息。
很好聞鴨!
鳳迎蕊看著嘴角不自覺的揚起,而盛新雲臉色卻越發的難看,氣憤的扭頭就跑。
「等等。」
男人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帶著令人心驚的疾言厲色,「你這就走了,不用請安退下嗎。」
盛新雲背脊一僵,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下入侵,仿佛將她全身的骨頭都給冰凍掉了。
她咽了咽口水,艱難的轉身,而在望見男人英俊又冷沉的神色時,她一激靈,腿軟得一瞬間竟然沒站穩,一下子就軟跌在了地上。
盛新雲舌唇乾燥,她忙跪在地上「殿下贖罪,是臣妾不好,是臣妾亂了規矩。」
她怎麼能忘了,攝政王平時是最重規矩的。
莫說是她,就算是她的父親,平邑王從他跟前退下,也得按部就班的行禮。
她怎麼能如此大意。
還是說……
她以為自己也能跟姜晚傾這般在這個男人這裡得到特殊。
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盛新雲忍不住自嘲。
她算什麼,或許在這個男人眼裡,自己就跟街上的蘿蔔白菜沒兩樣,又怎麼能奢望對方會容忍她的小脾氣,得到他的偏愛呢。
鳳迎蕊抿唇,有些擔心事情會嚴重化。
姜晚傾站在鳳南靖旁邊,腰還被這男人緊緊地摟著,推也推不開。
比起鳳迎蕊的擔憂,姜晚傾到是坦然。
因為鳳南靖本來是拎得清的人,他不會意氣用事,怎麼處理,他最清楚不過了。
「罷了,看在你父親的面上,這次就小懲大誡一番。」男人道,聲音冷得幾乎能結冰,「回去抄寫禮樂裡面的規矩一百遍。」
雖然被懲罰了,但盛新雲還是鬆了一口氣,此時的她,後背的冷汗都已經濕透了中衣了。
「臣妾謝過殿下,臣妾告退。」
盛新雲說著,朝鳳南靖磕了個頭,之後是姜晚傾的。
她離開了,神色慌張,手足無措。
姜晚傾看著盛新雲走遠,才對鳳南靖說「一百遍是不是有點過了?」
雖然打得是盛新雲的臉,她也知道他是為他出氣,但這就怕拂了平邑王府的面子,君臣生了嫌隙。
「放心吧,我有分寸。」鳳南靖道,眼尾略彎,帶著一抹笑意,還捏了捏姜晚傾的稍微有些變肉的臉頰。
這幅沐如春風的模樣,哪裡還有剛才對盛新雲的不耐煩跟冷酷。
姜晚傾眉開眼笑,手又環住他的腰,用力的巴拉了他一下。
一旁的紅玉等人知趣的要離開,偌大的宮殿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鳳南靖望著懷中的小嬌妻,心都融化了,他捧著她的臉,十分順利的吻住她的唇。
姜晚傾也十分配合,從摟著他的腰,變成摟住他的脖頸。
男人直接橫抱起她往床榻走去,在走動的過程中,二人的唇舌就從未分開過,仍舊是熱絡纏綿。
鳳南靖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榻上,滾燙的大手在她的腰線上下摩挲。
姜晚傾原本就長得很瘦,即便這些日子吃多了也只是胖了個六七斤,這會兒摸起來更有手感了。
不過鳳南靖點到為止,並沒有再繼續親吻了,雖說二人衣衫都有些凌亂,不過還好,不至於看不過去。
姜晚傾臉頰粉撲撲的,有些燙,也明白他的隱忍,默默的往旁邊挪了挪。
誰知,這男人竟不顧『爆炸』的風險,硬是將她帶入懷中。
「不許跑。」
姜晚傾一臉無辜「這不是怕你受不了嘛!」
鳳南靖搖著頭,哭笑不得「你還挺會為本王著想的。」
「那是。」姜晚傾一時竟聽不出鳳南靖的潛台詞,還沾沾自喜。
鳳南靖吻著她的臉頰,又吻了吻她肉乎乎的手指。
不管是懷孕前還是懷孕後,她的手指都是胖嘟嘟的,很有肉感,摸起來十分舒服。
姜晚傾還以為他們兩個會一直甜膩好一會,可眼前的男人卻忽然問了句。
「話說回來,你把卿蘭弄哪兒去了?」
他這裡說的不是孟卿蘭,而是卿蘭。
可鳳南靖向來冷漠,何時如此親密的叫過一個人,怕也是慶雪鳶也是少有的,可他脫口就是卿蘭。
姜晚傾倏地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