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傾我們結拜兄妹吧。」他盯著她,嚴肅又認真,「只要成了兄妹,你還有外人應該都不會亂想了吧。」
姜晚傾愕然,怎麼都沒想到盛准竟然跟她說的是這個。
盛准看著她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心中緊張,但又極快的調節過來,他忽然插著腰哈哈大笑「不會吧,我認識你這麼長時間,竟然不知道你是如此自戀的一個人。」
他聲音一頓,笑著搖頭在姜晚傾身旁繞了一圈,說「是、我曾經是喜歡過你,畢竟我們都是正常的飲食男女,志趣相投,性格又那麼合適,動心是在所難免。
可那也僅僅局限於動心罷了,窮追不捨一向不是我小王爺的性格,你以為我是這麼死皮賴臉的人嗎。」
姜晚傾看著他,神色高深莫測,冗長的目光令人難以捉摸。
即便是盛准,此刻也拿捏不准她的心情。
他只能接著說「行了,你就不要糾結了,畢竟你是個女人,長得也算是人模人樣,稍微動一下心這不過分吧,但那都是過去的了。
誰讓你愛的人不是我,你既然不愛我,那我也就不愛你了,這有什麼。」
盛准說著,又頓了下,主動的解釋了那封信「至於那封信,其實你看看也就算了,我當時是病糊塗了,而且這天底下還沒有我小王爺不能擁有的女人,你跟我又是這麼投緣,多少遺憾。
所以就寫下那樣的字句,不過也難怪,現在病好了我自己聽到那封信的內容,都覺得肉麻死。」
說著,他還翻了個白眼,做出了嘔吐狀,似乎是真的被噁心到了。
姜晚傾眼裡有了動搖,她凝神看著盛准,企圖從他的眼睛裡看出有謊言的波光。
盛准察覺她的想法,大大方方的讓他看,倒有幾分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意思。
他又說「你差不多得了,別老疑神疑鬼了,真的很三八耶!就我這身份,這性格,要什么女人沒有啊,不會弔死在一棵樹上的,對你,實屬是得不到的不甘心,僅此而已。
而且我對你,現在更多的是友情。」
姜晚傾聽著,微微鬆了口氣,但還是不太相信「你說的是認真的?」
「不然還能是假的嗎。」盛准翻了個白眼,「就說鳳迎蕊吧,她對我的心思你我也不是不懂,你現在難不成是要我因為她的這份心意就跟她絕交嗎?」
姜晚傾頓時陷入了沉思。
盛准又接著說「沒這個必要是不是,不喜歡別人也不用拒人於千里之外,再說了,我跟她也是不一樣的,我不會這麼死心塌地的對一個女人。這個不行,那就下一個咯。
就我這身份要什么女人沒有,我看你就是說書的聽太多,並非所有人都是攝政王,只要一個女人這麼蠢。」
「……」
姜晚傾瞪他「你懂什麼,這叫珍惜眼前人。」
盛准不屑的癟了癟嘴,似乎是很不同意她的話「男人有三不孝,其中無後是大不孝,若鳳南靖只要你一個,就你這小身板,能給他生幾個兒子,要是女人多就不同了,要幾個有幾個。」
說到後面,他還搓起手來,十分期待以後自己的女人。
姜晚傾被噁心到了,忍不住踹了他一腳「也不怕精盡人亡。」
盛准毫不客氣的踹還回去「這叫享受人生。」
姜晚傾被他這狗屁言論給氣笑了,心中的這份隔閡也被消除得七七八八了。
其實盛准也說得沒錯,既然他都想通了,也是真的沒必要因為這些毀掉這份友情,人的情感本就難以控制,擺正自己的位置就好。
心中的陰霾頓時被風吹散,姜晚傾只覺得壓在胸口的大石終於消失了,她朝盛准做了個鬼臉「說完了,那我也要繼續忙了,你要不要來幫忙?」
「才不去呢,反正你人手也夠了,而且方才聽你說那些噁心扒拉的話,完全沒心情幫忙。」
盛准無聊的打了個哈切「我還是去玉宇瓊樓找我的鶯鶯燕燕吧,你就自個兒忙活算了。」
說著,他大步離開,一身輕鬆的模樣。
姜晚傾搖著頭笑,卻不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卻是一臉苦笑。
在卞夜跟鳳迎蕊聽說他們談完了之後便立即回了殿中,卻發現盛准已經離開了。
卞夜在得知盛准走了以後,立即提著裙擺風風火火的去追。
姜晚傾一臉無奈,卻看著旁邊有些失神的鳳迎蕊,倏地握住她的手,柔聲問「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鳳迎蕊怔了怔,卻笑了「有什麼好看了,而且我也沒什麼要跟他要說的,況且……」
她瞥了一眼有些凌亂的梳妝檯,笑著說,「你這兒有這麼多我要幫忙的,我要是走了,那些個尚宮可得痛哭。」
姜晚傾笑了笑,心中卻十分心疼她。
鳳迎蕊聳了聳肩,淡淡一笑。
後來,姜晚傾問起了她跟卞夜的事情。
鳳迎蕊不太想說,含糊其辭的糊弄過去說是兩人產生了點矛盾。
可姜晚傾卻知道,鳳迎蕊並非是會跟人起衝突的人,她脾氣極好。
想了想,她說「是不是關於盛準的?」
迎蕊絕對不是挑事的,而卞夜雖然衝動任性了些,但兩人關係還好,而且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當然,要是因為盛准,這個就很難說了。
鳳迎蕊愣了下,變得有些緊張,她支支吾吾的一筆帶過到「其實也沒什麼。」
「那你倒是告訴我啊,既然是小事。」
鳳迎蕊看著認真的姜晚傾,倏地嘆了口氣,無奈說「其實是真的沒什麼,只是卞夜之前以為我真的要嫁給盛准了,因此心中有些不痛快,就……就給了我一巴掌。」
姜晚傾猛地一頓,臉色驟冷「她打你了?」
「那巴掌不是很重的,她也只是氣過頭了。」鳳迎蕊趕緊解釋說。
姜晚傾臉色仍舊很不好,畢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被打了。
雖然卞夜人是不壞,但是就是過於衝動了些,這個訂婚明明是平邑王求的,為什麼全都賴在了迎蕊身上,他們難道不覺得迎蕊也是受害者嗎?
盛准這樣,卞夜也這樣。
她有些生氣。
「好了,都過去了,我真的沒事的。」鳳迎蕊笑笑,故作輕鬆。
姜晚傾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是真的很疼。
有時候,她真的希望,迎蕊能夠生氣,不要在這麼識大體,偶爾潑婦一次,也未嘗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