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扣除傷人的盛准

  姜晚傾笑得無奈「瞧瞧,這報應來了吧,之前你還打趣說我成婚的事呢,這會兒輪到你了吧!」

  「晚傾!」鳳迎蕊盯著她,故作生氣。

  姜晚傾這才收起戲虐的笑容,道「行了,不逗你了,說真的,你若真要嫁給盛准,這日子估計得放在我跟鳳南靖後頭,鳳南靖他太著急了。」

  這是實話,昨晚兩人在那啥時,那狗男人還吻著她的鎖骨逼問她說要什麼樣的婚禮,但那時候她都被折騰得不成人樣,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但鳳南靖著急卻是真的著急。

  恨娶啊!

  鳳迎蕊難以掩蓋住上揚的嘴角,但即便是竊喜,她也給人一種溫柔恬靜的感覺,支支吾吾說「我也不知道,母親那邊還沒同意。」

  她這個回答也算是答應了,但也正是如姜晚傾所料,這婚事兒是卡在了南平王妃那兒。

  她嘆了口氣「義母是真的疼你,她是怕你受委屈。」

  說到這個,鳳迎蕊也有些苦澀,深呼吸,說「晚傾,你知道其實我不是一個很感性的人,曾經我從未妄想過我可以成為盛夫人, ✳

  但現在有這樣的一個機會,我想要抓住,我也知道盛准喜歡的不是我,但是我真的已經做好了當盛夫人的準備了。」

  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有關於這個男人的好的、壞的、幼稚的或者成熟的,她確定自己是都能全盤接受了,也包括他那顆不會屬於自己的心。

  「其實在這樁婚事上,我跟義母是有一樣的擔憂,可這是你的人生,你若是決定了,我必定會毫無條件的支持你。」

  姜晚傾堅定的握住她的手,「關於義母那方面,我會替你去做思想工作的。」

  鳳迎蕊會意一笑,感激的握著姜晚傾的手,眼圈通紅,她點點頭「謝謝你。」

  「傻瓜,我們兩個之間不說這個。」

  「是真的謝謝你晚傾,真的。」

  說到後面,她忍不住哭了出聲,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這忽如其來的悲戚,倒是讓姜晚傾有點手忙腳亂。

  後來鳳迎蕊才說,原來,反對這門親事的,除了南平王妃,還有南平王爺,他們都不支持她嫁到南平王府,按照他們的規劃,只想讓鳳迎蕊低嫁,找個二品或者三品官員。

  姜晚傾知道,南平王妃夫婦是真的疼愛鳳迎蕊,不是把她當成聯姻往上爬的籌碼,而是一對父母希望女兒得到幸福。

  以他們南平王府如今的權勢,這朝中沒幾個門府能給鳳迎蕊委屈受,但平邑王府就不一樣了,且盛准還是那副德行。

  姜晚傾知道南平王府的顧慮,其實在贊同鳳迎蕊的同時心裡也會質問自己這樣對迎蕊是否好,可迎蕊作為一個獨立的人,她有資格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跟丈夫。

  「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老子你也敢攔,晚傾呢,姜晚傾去哪兒了,小爺找她有事兒。」

  外頭忽然傳來盛准罵罵咧咧的聲音,其中還有些氣急敗壞的成分,十分不耐煩。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裡可是皇宮啊,還擅闖攝政王寢殿,他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啊。

  姜晚傾無奈的搖頭,讓春嬋去告訴外頭的人放行。

  鳳迎蕊緊張得雙手都抓緊了膝蓋上的衣裙,弄得皺巴巴的,呼吸甚至也有些重。

  姜晚傾拍著她的手背,無奈的用眼神讓她冷靜。

  不過說來,這也算是他們作為未婚夫婦第一次見面吧。

  春嬋出去後,盛準的嚷嚷聲終於停了,而隨著腳步聲逐漸接近,傳來的卻是另一種不耐煩地聲音。

  「我的天啊,我家那老頭子簡直是瘋了,姜晚傾你趕緊去勸勸我家那老頭子,讓他不要在亂點鴛鴦譜,我才不想要娶鳳迎蕊呢,這老頭要是真這麼喜歡鳳迎蕊,他自己怎麼不娶算了……」

  這喊聲煩躁又帶著些許的生氣,幾乎是吼著嗓子的,話音落後,他的人才出現在門口。

  盛准一進來就瞧見坐在姜晚傾對面的鳳迎蕊,倏地愣了下,似乎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出現在這。

  那是不是說明,剛才的話她都聽到了。

  鳳迎蕊睫毛一顫,怔怔的看著他,臉『唰』的一下就白了,渾身發冷。

  姜晚傾看著方才的好友還因為這樁婚事高興,甚至一向乖巧的她還要跟家裡人對抗,可那個男人卻厭惡,不想跟她成親。

  鳳迎蕊紅得跟兔子似的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她的手背上,難過得連呼吸都不均勻了。

  盛准這般的吼,也是沒想到鳳迎蕊會在這,若是知道她在,即便心中有千百般不願,都不會當著她的面這般說,可一想到他們二人的婚事很有可能就是鳳迎蕊攛掇他父親的,他就生氣,甚至還對鳳迎蕊表露出一臉不耐煩。

  「哭什麼哭,煩死了。」

  他聲音不大,但這對於鳳迎蕊來說就好比炸彈般有殺傷力,最後,她哭著跑出了幽冥殿。

  她與盛准擦肩而過,但盛准卻是一臉煩躁,甚至還不耐煩地翻白眼。

  姜晚傾心中一緊,下意識想去追,但才走到門口卻被盛准拽住,無語說「行了,她愛哭就讓她哭去吧,從小到大都這樣,煩死了,動不動就哭,就是因為她愛哭鼻子,所以我才不想跟她玩。」

  他甚至覺得,跟姜黎昕比起來,前者都還要好些,雖然惡毒了點,但不麻煩,不像鳳迎蕊,動不動就哭,她一掉眼淚,別人就覺得他欺負了她。

  姜晚傾那個氣啊,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朝他臉蛋呼過去,咬牙切齒「你也不看看你說的是什麼混帳話,你這麼說,迎蕊她能不哭嗎?」

  盛准『切』了聲,不以為然「我是打她了還是罵她了,有什麼好哭的,說幾句都不行,跟個瓷娃娃似的,煩都煩死了。」

  他語氣十分沖。

  「沒有人要求你溫柔,但你也不能出口傷人啊。」姜晚傾恨鐵不成鋼,要不是說話的這個是盛准,她早把他剁吧剁吧的給砍了,竟然敢對迎蕊這麼說話。

  她氣得吐血,最後不發泄不快,狠狠地用腳下的花盆鞋踩了他一腳。

  盛准疼得鬼哭狼嚎 ,握腳跳阿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