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為何會在這?」崔拓宇玩味的看著她,哼笑,「這時候,你不是應該求我放過你,不要殺你嗎?」
姜晚傾心裡無半點懼意,甚至還有點想笑,她疾言厲色,一字一頓「鬆開,別讓我說第二遍。」
崔拓宇神色驟冷,手上力道加重,聲音忽然染上了幾分怒意「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在這天底下,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
「當一個人真的對另一個人起殺心時,廢話不會這麼多。」姜晚傾十分冷靜,口吻甚至還帶了諷刺的意思,聽著多少令人覺得不知死活。
紅玉心砰砰跳,不明白為何都這個時候了,小姐還為何刺激他。
而崔拓宇似乎是真的被她這番話給刺激到了,瞳孔緊縮,臉色通紅,猛地加重手上力道,手背的青筋暴起的模樣十分猙獰。
在崔拓宇用力的那一瞬間,姜晚傾是真的感受到了窒息,痛苦得她的指甲甚至都陷入了崔拓宇的手背里……
這股窒息持續的時間很長,痛苦,但也不是不能忍受,而她的神色也因此變得鐵青蒼白。
「小姐……」紅玉臉色大變,忙上前,但卻又被黑衣人攔下。
崔拓宇低眸看著眼前的女人,雙眸陰鷙,目光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煞氣十足,帶著一股恨意,似乎是真的想要姜晚傾的性命。
而姜晚傾,即便在見識到了他的狠厲,也仍舊沒有絲毫懼色,她的眼神,除了痛苦,竟然還有顯然意見的譏諷跟膽大,似乎是篤定了,這個男人不會死手。
兩人僵持著,崔拓宇手上的力度並沒有絲毫放鬆的跡象,姜晚傾的眼前也逐漸變得模糊,可就在關鍵時候,他卻忽然鬆了手。
「咳……」
姜晚傾劇咳不斷,口腔甚至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紅玉忙上前攙扶、拍背
崔拓宇眸子陰沉如水,盯著她,戾氣十足「你不過就是仗著鳳南靖護著你罷了。」
他輕蔑說,不以為然的轉身離開,可沒等他走幾步路,忽然腳下一軟,整個人都摔倒在地。
幾個黑衣人見狀立即上前攙扶「主子……」
姜晚傾蒼白的臉上寫滿冰涼,她眸光忽然變得犀利而陰狠,倏地看向紅玉。
紅玉立即明了,幾乎是立即拔刀相向。
崔拓宇跌倒在地,渾身無力,竟無力反抗,而他身旁的幾個黑衣人立即擋住。
紅玉是從小就經過 殘酷訓練的暗衛,莫說護衛,就算是以一敵十個精英也是搓搓有餘,方才只是顧忌這姜晚傾的安危才不敢用全力。
如今,不必了。
紅玉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那些人,而此時,姜晚傾已經服了藥,緩解不適,她冷笑的看著眼前因為中了他的軟筋散而跌倒在地的男人。
崔拓宇雖摔在地上,可並沒有任何狼狽之色,眸底的戾氣有增無減。
姜晚傾奪過紅玉手中長劍,直指地上的男人,她歪了歪腦袋,乖戾又冰冷。
「今晚……相府要出大事了。」
……
姜晚傾回到萬戶侯府已經是黃昏時分,她回到院子,將手上殘留的乾枯血跡洗乾淨,另一邊讓下人將今日實驗人的身體情況資料帶上來。
為了確保藥物的適用性,實驗人的身體情況每日都會有人記錄。
「大寶——」
正當姜晚傾看資料看得正起勁兒時,花芽忽然從外頭小跑進來,一頭栽在了她的懷裡。
姜晚傾倏地愣住,喜不自勝,她下意識將孩子抱在懷裡「寶寶,你怎麼出宮了?」
「自然是本王帶著他出來的。」
這時,門口忽然出現了個身影。
男人身穿玄青色長袍,長發簡單束起,卻帶著一股難言的魅力跟感性。
他看著對面的女人,目光柔和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姜晚傾一愣,幾乎是立即放下孩子奔向鳳南靖,樂不思蜀「你也出宮了?」
鳳南靖笑著點點頭,手輕扶著她的後腦勺,溫柔得就如同春日裡的太陽。
一旁變成背景板的花芽「……」
寶寶委屈,但寶寶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