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姜晚傾躲他

  兩人打的更激烈了,姜晚傾從一開始的著急再到最後的冷臉,她就靜靜的看著這兩人越打越上頭,終於,她忍不住了。

  「給我住手——」她猛地怒吼,氣急敗壞又歇斯底里,帶著一股憤怒地衝勁兒。

  扭打在一起的男人頓時住了手,倏地看向她。

  「你們多大了還打架,弄得一臉傷回去怎麼跟家裡人交代。」姜晚傾吼得聲音都有些變調,她指了指崔拓宇怒道,「你,回去想跟你他娘的說你是為了姜晚傾跟盛准打一架?」 ✡

  她聲音一頓,又指著盛准道,「還有你,平時盡會闖禍,這會兒還跟相府的人起爭執,怎麼,想平邑王抽你了。」

  兩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居然真的被她給唬住了,悻悻然,不甘示弱的鬆開了對方。

  姜晚傾這會兒的火氣是真的大,臉都給燒紅了「怎麼不打了,繼續啊,用力啊,要不要我把鳳南靖給叫來評判個輸贏?」

  「晚傾……」

  盛准弱弱的看著她,剛想說什麼,就被她給打斷了。

  姜晚傾說「你別叫我,好好去反省一下,拳頭能解決問題嗎?就算真的能,你也應該偷偷摸摸的來,不應該光明正大的,拿個麻袋套他頭打一頓不就行了,反正人也不知道是你。」

  崔拓宇「……」

  姜晚傾沒好氣的看著兩人,氣沖沖的離開了。

  崔拓宇臉色不太好,最後拂袖而去。

  盛准心裡委屈,他可是為了姜晚傾才出手教訓崔拓宇的,剛想追上去,目光卻被地上的荷包吸引了注意……

  另一邊,鳳南靖解了姜晚傾銀針的藥性後就去她的營帳等了她一晚上,可是整整一個晚上,她都沒回來,最後還讓百里去樹林裡搜查,直到天亮也沒個消息。

  鳳南靖頭疼不已,她每次生氣都玩兒失蹤。

  樹林裡找不到,鳳南靖猜測或許在鳳迎蕊那裡,可當他過去時鳳迎蕊卻告訴他晚傾早就離開了。

  「她離開了?」他臉黑的不像樣,冷如剔骨,「去哪兒了。」

  鳳迎蕊背脊發涼,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晚傾她、她沒說……」

  男人深呼吸,積攢了一晚上的等待瞬間化成了怒火,一雙眸凌厲得不像樣,咄咄逼人,疾言厲色。

  好樣的,她可真是好樣的, 猜出他會過來,就早早的離開,她甚至連早飯都沒吃。

  鳳南靖走了,而鳳迎蕊則被嚇個半死,一頭冷汗,看著美味可口的飯菜也吃不下去了。

  她剛想叫人來將飯菜收走,可卻不料卻等來了盛准,他是來跟她一起用早膳的。

  鳳迎蕊受寵若驚,久久不能回神,她欣喜的忙叫人添碗筷。

  吃飯時,盛准聽說後了鳳南靖來過,想到昨晚姜晚傾的情緒,也猜出二人應該是鬧了變扭。

  他想了想說「迎蕊,你之前送我的荷包還在嗎?」

  鳳迎蕊不知他為何會問這個,老實的點點頭。

  那個荷包一針一線都代表著她對盛準的愛意,就算他不收,自己也不可能扔掉的。

  「那太好了,你把荷包給我吧。」盛准說,居然改變了主意,「我現在才想要,應該還來得及吧。」

  「來得及來得及。」鳳迎蕊欣喜不已,迫不及待說,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她忙起身去拿荷包,因為太過驚喜著急,還差點撞到椅子摔了一跤。

  盛准接受她的荷包了,他居然接受她的荷包……

  鳳迎蕊幾乎要喜極而泣,翻出荷包,她顫顫巍巍的遞給盛准。

  盛准卻說「這個荷包是代表我們的友情,希望你不要多想。」

  鳳迎蕊從來就不奢望什麼,她重重的點頭,眼淚掉個不停。

  她知道盛准不喜歡她,可那沒關係,只要他接受自己的心意,只要是這樣她就很心滿意足了。

  另一邊,已經離開的鳳南靖,加派人手去把姜晚傾給抓回來,他勢必要好好的教訓這個小丫頭,是真的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而鳳南靖的人找了很久,甚至化糞池都找了,可他們怎麼都想不到,姜晚傾居然會在奴隸營。

  奴隸營

  這次紅玉跟春嬋學聰明了,過去時還帶了面紗。

  那小奴隸已經清醒了,可仍舊很虛弱,這會兒奴隸營的奴隸都去勞作,唯有他們兄弟兩。

  塔爾之所以不用去,是因為姜晚傾已經跟這裡的人打過招呼。

  姜晚傾給小奴隸上藥包紮時,他一直面露警戒,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蓄意待發,仿佛姜晚傾有任何詭異,他就會跟她拼命。

  姜晚傾瞥了他一眼,覺得好笑「你這眼神可真讓人不舒服。」

  「誰讓是你們想讓我不舒服的。」他冷笑。

  塔爾推他一下,訓斥說「不能這麼跟姜小姐說話,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我之所以淪為奴隸,受傷,不就是拜他們寅朝人所賜。」小奴隸是一點都不客氣,冷言冷語。

  塔爾皺眉,剛想說什麼姜晚傾就道了一句『算了。』

  其實小奴隸說的也沒錯,何況她也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在給小奴隸處理傷口時,姜晚傾卻發現這兄弟兩的古怪。

  小奴隸一直在跟塔爾眼神示意些什麼,但塔爾卻不願意,後來乾脆直接忽視他了。

  姜晚傾眉頭一挑,忽然勾唇一笑,搖著頭。

  最後弄完後,她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塔爾本想開口,小奴隸卻冷冷道「我沒有名字,隨便你怎麼叫,狗東西、奴隸、乃甚至是畜生都行。」

  姜晚傾倏地頷首,眉頭高高揚起。

  「不能這麼對姜小姐說話,她是你的恩人。」塔爾不滿說,「他叫……」

  「算了,一個名字而已,愛說不說。」

  姜晚傾最後包紮完畢後道,「我走了,好好照顧你弟弟吧。」

  她聲音一頓,笑容忽然變得很大,詭異又瀲灩,「好好養傷吧,小、奴、隸。」

  小奴隸猛地抬頭,一雙眼死死的瞪著她,很生氣。

  姜晚傾卻是嘚瑟一笑,一臉諷刺,洋洋灑灑的離開。

  開玩笑,她救了他,自掏腰包、出錢出力不說,憑什麼還得受這窩囊氣。

  她是不會將這些冷言冷語放在心裡,可她也會報復,哼哼!

  姜晚傾走後,塔爾不滿說「你為什麼這麼跟姜小姐說話,是她救了你啊,要不是她,別說你,就算是我都性命難保。」

  「可她是寅朝人,哥,你別忘了,我們之所以受到這樣的屈辱,都是他們寅朝人的錯。」小奴隸一臉憤然,「還有,剛才我讓你出手你怎麼猶豫了,

  那姜晚傾看著就應該是權貴嫡女,只要挾持住她,我們一定能順利離開這裡的, 只要離開這裡,跟我們的人回合,就不用在屈居人下,過得跟條狗似的了,別忘了我們的身份可是很尊貴的。」

  「可姜小姐對我們有恩,我始終無法傷害她,你這樣做太令人寒心了。」塔爾堅定的拒絕了。

  小奴隸惱怒,可又拿他沒辦法「哥,你就是太婦人之仁了,你難道就不想回去見麗娜了嗎。」

  塔爾猶豫,卻仍舊搖頭「我想見她,可我更不想傷害對我們有恩的人。」

  小奴隸又氣又急,可卻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