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來就找鳳南靖,你怎麼就不關心關心找了你一整天的我啊。」盛准從外面進來,沒好氣的瞪著她,「你這丫頭也忒沒良心了,一起來就問相好,也不關心關心身邊的朋友。」
姜晚傾睫毛眼紅的厲害,只是因為低著頭旁人瞧不清。
「小王爺來了,就讓他跟你說吧。」王妃盛准讓了位置,又擔心女兒傷心,所以就帶著鳳迎蕊出去了。
姜晚傾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跌下榻,盛准心頭一緊,皺著眉扶她「你傷還沒完全好,下床幹什麼,這人已經沒了一個,你還不好好保重自己。」
姜晚傾睫毛一顫,如同晴天霹靂,她愣愣的看著盛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蒼白的唇顫抖問「你、你說什麼……」
盛准猶豫一瞬,抿唇,嘆氣說「晚傾,你還有花芽……」
姜晚傾猛地僵住,那一瞬,力氣仿佛被瞬間抽走,她像個屍體一般跌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整個人瞬間就沒有生命了一般,死氣沉沉,仿佛隨時會死掉。
盛准看著她,誇張悲傷的神色忽然慢慢冷卻,那一瞬,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倏地一笑,輕拍著她的腦門,嚷嚷說「害,你這人怎麼這麼容易上當啊, 不是說很聰明嗎?
你男人那麼強壯命硬,就算是我死了, 你男人也一定還好好的。」
姜晚傾愣愣的看著他, 似乎還沒從他的話里緩過神,不知所措。
盛准無奈,只能直白說「你放心好了,你男人沒事,還活的好好地,現在在主營帳里跟我父親說事兒呢,百里剛才已經去回稟你清醒的消息了,你就放心吧。」
在確切聽到心上人無礙後,姜晚傾立即就活了過來,她忽然『哇』的一下哭了出來,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盛准拿她沒辦法, 只能把她抱回榻上,明明距離竹塌也就兩三步的距離,可他卻感覺自己的衣服濕好多。
「你個丫的居然敢騙我,你騙我——」
才回到榻上,姜晚傾忽然就凶神惡煞的捏著他的領子,恨鐵不成鋼,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盛准癟嘴,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我哪裡想到你原來這麼好騙,平時還覺得你挺聰明的,遇事也不見你慌張過,這麼漏洞百出的話你居然也相信。
若是攝政王出事,這營地早就鬧起來了,王妃估計也沒辦法在你身邊照顧你了。」
姜晚傾眼裡仍舊噙著淚花,給他氣哭了「哪有你這樣欺騙病號的,你個丫的……」
她氣的擰盛准耳朵,盛准疼得咿呀大叫。
好一會兒姜晚傾都還沒能平靜下來,明明也沒有失去,可心中那種惶恐跟害怕尤為清晰,她問「那鳳南靖呢?他怎麼樣了?」
「挺好的, 就是斷了兩根肋骨。」盛准吃痛的揉著耳朵說。
姜晚傾差點沒想咬死他,氣急敗壞「什麼叫斷了連根李固,肋骨斷了這是小事嗎。」
她說著就想下床。
盛准忙攔她「好了好了,你就別過去添亂了, 他現在正在跟我父親說事兒,你去了也只會添亂,有事兒鳳南靖自然會讓百里來傳話。」
「這麼久了也該說完了,我就去看看,沒聽到他聲音,見到他人,我心裡始終放心不下。」姜晚傾後怕說,心裡是真害怕,帶著哭意的聲音仍舊是顫抖的。
盛准抿唇,心中萬般複雜,但最後他還是點了頭,叫了步攆。
姜晚傾過去時,鳳南靖正在囑咐著百里什麼,瞧見她來,劍眉緊擰「都傷成那樣,怎麼還過來了。」
他臉色不怎麼好,立即讓人去攙扶。
姜晚傾身上最不致命,但那也挺疼的,所幸沒有傷到實處,好生休養個兩三天就好了;
倒是鳳南靖,這一護妻,七八馬半個多月得臥床休養, 別說狩獵,就算是跑步都不成。
姜晚傾沒什麼力氣,讓人扶著下步攆。
一旁的盛准下意識的去扶,但但旁邊的春嬋跟紅玉已經去了。
他倏地頓住了動作。
姜晚傾下步攆的動作很急切,鳳南靖眉頭越發陷進去,重聲道「還受傷,你慢點。」
姜晚傾卻顧不上其他,忙坐在他床邊,握他的脈搏查看傷勢。
他的內傷是真的嚴重,但內出血也已經止住了,就是這肋骨……
姜晚傾看著他,清澈的眸底蓄起了濃濃的霧意,眼眶更是紅的厲害。
鳳南靖很無奈,讓身邊的人都下去。
盛准猶豫一瞬,兩步回頭,後來便加快腳步離開了。
後來姜晚傾知道鳳南靖並不是真的斷了兩根肋骨,就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要臥床休養半個月。
可就算是這樣,姜晚傾也一樣很崩潰。
「好端端的,你就應該來救我,否則也不至於傷成這樣。」她眼淚掉的厲害,用手背擦著,但眼淚就是那麼不聽話,聲音也是含糊不清。
鳳南靖笑著搖頭,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好了,不哭,本王這不是沒事嗎,你放心吧,這點傷不致命。」
「這都要臥病在床大半月了還不致命。」姜晚傾氣急,這會兒眼淚兒掉的更厲害了。
內傷不是小事,稍有不慎就會烙下後遺症,小病也會變成大病,身體的各項機能也會下降。
她如今想來還是一陣後怕, 主要是救治不及時,說不定會沒命的。
姜晚傾心疼又自責,明明是一個不愛哭的人,可眼淚卻真的止不住,就只能掩飾性的的捂著眼睛,但卻仍舊有淚水從指縫透出。
鳳南靖眼見她哭成這樣,心都快疼死了,他拼盡全力救她,可不是為了讓她心疼讓她哭的。
男人哄了好久,可眼前女人的眼淚有增無減,甚至還因為他的輕哄而哭的更厲害,無奈之下,他只能捏住她下顎吻過去。
姜晚傾仍在抽泣,睫毛倏地一顫,紅的像兔子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唇瓣之間的觸碰,並不是蜻蜓點水,後來是更深入的交流。
他應該是剛喝過藥,舌尖帶著一股淡淡的中草藥味還有些許的苦澀,從開始的品嘗又到之後的放肆,這個親吻,仿佛是勾起了男人最原始的衝動。
姜晚傾眸色一深,圈著他的脖頸學著他的熱情回應,纏纏綿綿,彼此都用著最綿長的溫柔在對方的領域中試探,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