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傾兩人又接著找獵物。
已經過中午,有不少進去打獵的人返回,都是回去吃飯休息了,再者是天氣也越來越熱,他們也有點呆不住。
姜晚傾仍舊有些戀戀不捨,可是她也不能這麼自私不考慮盛准,回去好好填飽肚子在休息,下午再來打獵精力更充沛。
姜晚傾跟盛准提了要回去,盛准倒是隨和,沒啥意見。
正當他們要原路返回時,意外的瞧見卞夜騎著馬、氣勢洶洶的朝他們趕來,她不斷的抽著馬屁股,英姿卓越,頗有大將之風。
姜晚傾只覺得她很威風,那種英氣跟自信,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英姿颯爽。
可就在這時,黑魚忽然低叫了幾聲,似有些不安,但姜晚傾欣賞美女沒注意。
卞夜身形輕盈、忽然用力踩住馬腳踏,運用輕功倏地朝姜晚傾飛來,微風拍打著她的衣擺,穩穩的落在了姜晚傾的身後,很帥氣
「怎麼樣,本公主帥……」
卞夜得意洋洋的跟她炫耀,可話還沒說完,姜晚傾的馬忽然前肢挑起,向受到什麼刺激一般發出刺耳的尖叫。
姜晚傾立即就拉住韁繩,想控制住馬匹,但黑魚忽然變得很暴躁,不斷的,尖叫。
卞夜本就是飛躍過來的,一下子沒坐穩,整個人倏地往後仰,一個抓不住,就這麼被摔下了馬。
「啊——」
卞夜痛呼出聲,整個人都滾在了馬下。
黑魚暴躁尖叫,眼看著一馬蹄子要落在卞夜身上。
這一馬蹄子下來,她不死也得半條命。
姜晚傾用力勒住韁繩,黑魚又尖叫一聲,發了瘋似的往樹林深處跑。
「晚傾——」
盛准猛地大叫,渾身都緊繃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他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
「咳咳……」卞夜這一跤摔出了鼻血,她艱難而痛苦的爬起來,左看右看,姜晚傾已經不見人影。
盛准不分由說上馬去追,可這馬才走幾步忽然跌倒在了地上。
盛准輕功了得,在摔下前就從馬上跳了下來。
『砰』的一聲很響,那批馬跌倒在地,不斷地掙扎、踹著空氣,卻怎麼也起不來。
盛准臉色難看,而後卻發現在馬屁股後面不知何時插了一根銀針。
銀針是黑色的, 有毒。
盛准又氣又惱,倏地瞪向卞夜。
此時的卞夜也是一頭霧水,因為從馬上摔落,她渾身就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是不是你乾的。」盛准三兩步走上前,倏地攥住她的手腕,勃然大怒,「你還有完沒完,一連再三的不肯放過晚傾,你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卞夜無辜的看著他,艱難辯解說「我沒有,不是我乾的,我也受傷了。」
「呵呵,你這苦肉計太爛了。」盛准冷笑,鄙夷的看著她,「你一個堂堂的公主,居然連下毒暗害這種手段都使得出來,
毒如蛇蠍,你這樣跟姜黎昕那種人有什麼不同,不、你甚至比她還要陰險歹毒。」
卞夜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敢罵我,我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人敢罵我。」
「我何止罵你,甚至還想打你。」盛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他步步朝卞夜逼近,渾身殺氣四起,暴起的青筋說明他現在正在極力的忍耐怒意,幾乎是咬牙切齒,
「我告訴你,你最好祈禱姜晚傾沒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充滿恨意的聲音,他三兩步的去牽卞夜的馬匹
「站住,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暗害她姜晚傾了。」卞夜倏地攔在盛准面前,努力的忍住喉嚨的哽咽。
「你不是第一次找晚傾麻煩了,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難道不清楚。」
盛准冷呵出聲,粗暴的將她拽,卞夜腳下一扭,沒站穩,就這麼跌在了地上,她疼得痛呼連連, 可上馬離去的男人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盛准、盛准你給我回來……」卞夜大叫,這會兒終於忍不住了喉嚨的哽咽,她委屈不已的看著離去的男人,眼眶通紅。
她起身想去追,可因為盛準的這麼一拽,她的腿被扭傷了,連走路都疼,心頭也拔涼拔涼的。
明明不是她,真的不是她做的。
盛准騎著馬追過去,可晚了一步,他根本不知那馬跑向何方,他咒罵一聲,最後返回營地找人手來幫忙。
另一邊,在樹林深處,鳳南靖僅憑一人之力就獵殺了一頭豪豬。
那頭豪豬身上中了好幾箭,其中頭顱的那一箭最致命,苟延殘喘著,現在就只有呼出的氣了
果親王從另一頭來,也是收穫也不少,他瞥了眼已經掛得差不多了的豪豬,忽然笑道,「三年不見殿下風姿,今日一瞧,騎術是大有長進啊。」
鳳南靖頷首,那張冷峻的臉仍舊沒什麼表情,他指了指眼前的豪豬,跟著的人就自己去處理、帶回去。
「皇兄也不錯,收穫不少。」
果親王忽然哼了聲,帶著諷刺「本王的收穫再怎麼多,也比不得殿下的。」
他說,卻意有所指。
鳳南靖是何許人,怎會聽不出他的意思,只冷冷的勾起唇角,沒有接話。
當年四王爺逼宮,果親王雖沒有參加,但他想要攛掇皇位的心是從太上祖就開始有的,沒有參加四王爺的謀逆,只是因為他也想做皇帝罷了。
那時要不是朝局動盪,果親王手中有兵權,早就動他了。
「話說回來,本王聽說殿下對一女子有興趣,不知是否真的。」果親王忽然說,「萬戶侯府的千金。」
鳳南靖倏地掀眸,黑眸藏著難以讓人察覺的鋒芒「那果親王是如何看的?」
「那丫頭的確有幾分姿色,但不清白,也就那樣。」果親王語氣里儘是不屑之意,「萬戶侯也只是個爵位,給她一個小妾名義也就罷了,側妃還是太過不配了。」
「果親王這話說得,就好像要娶了她似的。」鳳南靖眸底寒芒畢露 卻是笑的。
果親王忽然頓了下,望了下別處,笑道「本王喜歡辣姑娘,因為做起來夠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