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姜晚傾正跟鳳南靖說這話,但他卻不知為何忽然吻了她。
「幹嘛呢?」姜晚傾一臉莫名奇妙。
鳳南靖餘光瞥見盛准離開的身影,菲薄的唇邪肆的揚起,他心情愉悅的將晚傾摟在懷裡「想吻你?不可以嗎。」
姜晚傾奇怪的看著他, 探出腦袋想一問究竟,但卻又被男人把腦袋強勢按在了他的膛前「今晚月亮難得這麼圓,好好看月亮,別東張西望的壞氣氛。」
姜晚傾眨巴眼,調整姿勢,愉快的看月亮。
月亮幾乎每天晚上都有,但也並不是每一次都能與心愛之人一起看,跟戀人一起看月亮,那感覺就像是胸口揣著蜜糖一般,甜滋滋的,明明什麼也沒做,但卻也能高興得飛起。
「對了,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啊?」姜晚傾慵懶的靠在他身上,「你不是莽撞的人,忽然對狄淵公開我們的關係,你肯定在謀劃什麼,是不是?」
「你想知道?」他眉頭一挑,點了點唇,「親本王一下本王就考慮告訴你。」
這也能用來吃她豆腐?
姜晚傾無語極了,但心中仍舊是甜蜜蜜的,她仰頭在他唇上吧唧一口,迫不及待問「計劃是什麼。」
「不告訴你。」
「……」姜晚傾氣急,還擰了他一把,「混蛋,說話不算話,你騙我吻。」
鳳南靖卻是一本正經道「本王只是說考慮一下,現在考慮完了,考慮的結果是不告訴你。」
姜晚傾那個氣啊,狠狠地揍了他幾下,因為動作太大,還差點從屋頂上掉了下去。
兩人打打鬧鬧,卻是甜甜蜜蜜的。
不過他們也沒有在屋樑上呆很久,畢竟明天一早還得趕路,鳳南靖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帶他從屋頂上跳下來。
他們的廂房不同樓層,姜晚傾二樓,他的三樓。
走到二樓樓梯口,本應分開,可某個男人卻賴皮的環著她的腰不鬆手,嗓音沙啞「去本王那,今天不弄了。」
他說的話姜晚傾一個字都不信,聲音都低沉成這樣,她要是跟著去了,怎麼可能只是安分的睡覺,更別說她都已經答應鳳迎蕊陪她睡了。
「我不能食言。」姜晚傾說。
「怎麼就算食言了,你剛才也沒很認真的保證會回去,況且本王也說過,你今晚在本王那裡。」
「可是迎蕊一個人睡害怕。」姜晚傾很無奈。
「本王一個人也很害怕。」鳳南靖道,暗啞的嗓音帶著邪意,他目光灼灼,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本王很想你。」
姜晚傾臉上就跟火燒似的,故作生氣的戳著他「你這是找茬。」
「就去本王那兒吧。」他捏著晚傾的下顎輕吻了下,「別回去了。」
姜晚傾胸口都快化成一灘水了,這還是她認識的鳳南靖嗎?未免也太會撒嬌了,說好的大狼狗,怎麼就變成小奶狗了。
她一向對鳳南靖沒什麼拒絕能力,這會兒雖被迷得七葷八素的,但也沒忘了答應鳳迎蕊的事,堅決搖頭「不行。」
軟的,硬的結果都一樣,鳳南靖知道她是鐵了心不留下,雖鬱悶,但也不可能真的強迫她過去。
「那本王送你回去。」
姜晚傾斟酌了下說「不太好吧, 這要是被人……」
「那幾個權臣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他們也不是傻子,分得清輕重。」鳳南靖口吻不容置疑。
不能留下她也算了,難道與她多待一會兒都不行?
鳳南靖堅持,姜晚傾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她也很想多跟鳳南靖待在一處,片刻也好。
姜晚傾笑著點頭,昏暗的夜色都遮蓋不住她的乖巧跟瀲灩簾。
鳳南靖心頭微動,眉梢也有彎起的跡象。
原來,當真的喜歡一個人,真的會無時不刻跟想跟他在一起。
去往廂房的道路並不長,他們沒有牽手,亦也沒有擁抱,可就只是這樣走著,都心滿意足。
鳳南靖變有些囉嗦,不過幾步的距離卻忍不住叮囑她睡覺不要踹被子。
他可是記得,這丫頭半夜可忒會踹被子了。
走到廂房門口時,姜晚傾發現們居然是虛掩的,可她離開前明明把門鎖上了,春嬋跟紅玉也都沒提前回來,而且他們也沒鑰匙。
鳳南靖也發現了異常,立即把姜晚傾護在身後。
他推開門,裡頭很暗,卻有個人躺在地上,似乎是暈死過去了。
「迎蕊。」
姜晚傾立即認出躺在地上的是鳳迎蕊,她驚呼著跑進去,但卻被鳳南靖攥住。
鳳南靖眉頭緊蹙,警戒的掃著廂房。
廂房很小,等確定沒有危險後他才鬆了手。
姜晚傾忙上前查看鳳迎蕊的情況,將人翻過來時,發現她的雙目跟嘴唇都變得黑紫,這種情況,有點常識的都知道她中毒了。
而此時,鳳南靖已經點燃了蠟燭。
姜晚傾緊張不已,心跳很快,她探了探鳳迎蕊的鼻息,發現還有氣息,脈搏也不算虛弱,應該是中毒不久。
她立即給鳳迎蕊服用了救心丸。
鳳南靖將燈端來,視線也稍微清楚了些,在鳳迎蕊左手手背上,腫了很大一塊,上面還有兩點被啃咬過得發黑的傷口。
「是毒蛇。」姜晚傾臉色難看,「好像是竹葉青。」
她立即撕了半隻袖子綁在鳳迎蕊傷口兩寸的位置,問鳳南靖「你有刀嗎?」
鳳南靖蹲在另一側,立即將隨身攜帶的匕首遞給她。
姜晚傾割破鳳迎蕊的傷口擠出了毒血,之後再讓鳳南靖將鳳迎蕊轉移到床上,而她立即去將醫藥箱搜出來。
職業習慣,不管去哪裡,她總會隨身帶著救心丸以及醫藥箱,可她今天太累了,行李是春嬋跟紅玉收拾的,姜晚傾並不知曉醫藥箱放在那裡。
最後,她是在柜子里找到的。
「晚傾——」
鳳南靖忽然喊了她一聲,姜晚傾甚至還沒回過神來,整個人就被鳳南靖摟在了懷裡,與此同時,她瞧見一條一米多長的竹葉青從柜子頂部滑落下來,邪惡的吐著蛇信子,張著血盆大口來咬她。
說時遲快,鳳南靖立即抓住了蛇身從姜晚傾的頭頂攥走,蛇咬不到姜晚傾,生氣的轉過頭就要去要鳳南靖。
姜晚傾臉色突變,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但就在那條蛇即將要咬到鳳南靖時,他飛快的將蛇扔出了窗外。
那抹青色,就這麼消失在了夜空中。
「你怎麼樣?有沒有被蛇咬到?」姜晚傾驚魂未定,急切的詢問,聲音都抖了。
「沒有,你呢?受傷了嗎?」他眉頭緊蹙,那麼沉穩的一個人,此刻聲音卻充滿了緊張。
姜晚傾也搖頭。
鳳南靖卻沒因此鬆口氣,他忽而眸色凌厲的盯著姜晚傾的身後,之間在她腳下半米處的地方又有條黑色的蛇朝他們鑽來。
他臉色冷沉,一腳踹開了那蛇。
姜晚傾瞧見那蛇頭,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眼鏡蛇,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怎麼會有這麼多蛇?」
「先離開這裡。」
鳳南靖冷道,將醫藥箱從柜子里取出來,打開檢查,發現沒有蛇後才遞給姜晚傾,他們帶著昏迷不醒的鳳迎蕊去了一樓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