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開始,姜晚傾跟卞夜桌面上每人55兩銀子,開始下注就是十兩。
姜季春對卞夜小聲說「公主你一定能贏的,姜晚傾以前根本就沒玩過骨牌。」
卞夜聽過後心裡並不覺得有多高興,反而覺得自己贏了是占了姜晚傾的便宜,總覺得勝之不武。
小二將骨牌蓋放在桌上,之後就由賭牌的人抽取。
卞夜每個地方都抽取了一張,很慎重,而姜晚傾就顯得有些業餘莽撞了,她就隨便抽了三張。
盛准憂心忡忡的看著她,擔心她要是輸了可咋整啊,難不成真的要去舔卞夜公主的腳不成。 ✷
他彎腰看了看姜晚傾的牌,眉頭緊蹙,擔憂的看著她。
而姜晚傾神色也不太好,似有些緊張。
卞夜看了自己的牌,三張牌加起來一共是七點,勝算很大,可她盯著姜晚傾的表情,卻警惕起來。
姜晚傾跟盛準的表情看似得到了不好的牌,但是表情也是可以裝出來的,很難說這是不是他們的圈套。
最後,姜晚傾放出了牌,是四、五點 一共是九點。
他們玩的骨牌是沒有疊加的,也就是說十點是最大的,只算個位數。
卞夜想了想最後放出的牌是五點的。
才第一局,雖然她不是很想把主動權給姜晚傾,可奈何她的牌面加起來也就七點大,點數太小了。
可誰料姜晚傾居然不跟,直接把牌給推了「這把我棄權。」
第一把就棄權,簡直聞所未聞,稍微好強一點的,都不會這樣做,除非牌真的很小。
姜季春偷偷地看了姜晚傾推過來的牌,愣了下,回去對卞夜說「是八點。」
卞夜愣了,這會兒更不懂她在幹什麼。
八點已經很大了,可她卻推了,而旁邊的老牌手盛准居然也沒阻止。
他們兩個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第二局開始,這次姜晚傾選擇牌比上一局鄭重很多,卞夜一邊觀察姜晚傾的那兩人的神色,一邊看著自己的牌。
她的點數仍舊很小,是二二四點,加起來是八點。
最後,她放了二四點,而姜晚傾這次沒有推牌,而是放出來九點。
卞夜皺眉,她的牌的點數怎麼這麼大, 這次她的底牌會是什麼呢?
姜晚傾說「這次我下注三十兩銀。」
卞夜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姜晚傾這算是梭哈了。
盛准也是不贊同,擔憂的皺眉說「你怎麼這樣玩兒,這樣你也敢梭哈。」
「怎麼不敢,我覺得我的牌一定會贏。」姜晚傾說,安靜沉穩,難以聽出其情緒。
姜季春在卞夜耳邊提醒說「姜晚傾這女人詭計多端,我們得要小心。」
卞夜神色嚴肅的點頭。
她的牌是八點,而姜晚傾的是九點,除非她手上的底牌拿著的是一點或者十點,又或者是九點才能贏她。
在個數點一樣的情況下,按照規矩才開始計算十位數。
卞夜想,可桌面上有四十張牌,她拿到這幾張牌的機率不大,而且她也不是頭一回虛張聲勢了,可她賭的也太大了,居然梭哈了,
卞夜想不明白,但不管她怎麼計算,她的迎面是最大的,而且若姜晚傾的牌很大,盛准不可能露出那麼擔憂的表情,
想著,她也就的推了銀子「我跟你,我就不相信你能拿到九十一。」
「可這回不信公主也得信。」姜晚傾微微一笑,眸底有波光流轉,只見她將蓋在桌面上的底牌掀了起來。
眾人不可置信,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拿到了十點。
卞夜騰的一聲站起來,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了。」姜晚傾嘴角的笑容很大, 斜眼睨了下盛准,「小盛子,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替本小姐把錢拿過來。」
盛准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說白了還不是我演技高超,否則你能這麼快的把錢贏回來嗎?」
說著,他讓小二把錢推過來。
卞夜臉色微變,拍桌「你們耍我啊?」
合著剛才盛准緊張的神色,都是他們裝出來的。
「親愛的,這叫兵不厭詐。」姜晚傾無所畏懼的眨眨眼。
說好的三局,但第二局已經結束,而卞夜手上也只有二十兩銀子,只要姜晚傾在二輪下超過十兩,她根本無法跟,顯而易見的,姜晚傾是贏了。
卞夜的臉色很難看,不肯承認自己輸了,只是覺得姜晚傾心眼多,這才把她誆了過去。
「公主覺得不服氣嗎?」姜晚傾說,雙手托著腮,笑容明媚,可卻帶著幾分乖戾,「公主若是覺得不甘心,不如臣女就在陪公主玩一局如何?」
她嘴角的笑容很大,忽然將放在眼前的銀子推到了卞夜那頭「賭局重新開始,規矩一樣,但銀子抹平。」
卞夜忽然盯著她,心裡倒是絕不解了。
明明姜晚傾已經贏了,可為什麼又要再來一局,難不成是瞧不起她?
「贏了就是贏了,你為什麼又要重新來一局,你難道是看不起公主,覺得公主一定會輸給你嗎?」姜季春看懂了卞夜的臉色,立即跳出來指著她嚷嚷。
聞言,卞夜的臉色瞬間就陰了下來。
「你這話說的,公主從北月國千里迢迢而來,代表的是兩國的邦交,是和平的信使,我又怎會看不起公主,公主是很的高貴,又不是那種小氣吧啦愛吃醋的庸俗女人。」
姜晚傾聲音輕飄飄的,沒帶著什麼嘲弄,可在卞夜聽著,心裡卻羞愧極了。
她就是因為吃醋嫉妒才要跟姜晚傾比試的,在這兩種情緒的交織下,她似乎真的忘了自己千里迢迢而來的原因。
卞夜再看向姜晚傾時,眼裡已經沒有了鄙夷,心裡只覺得她深不可測。
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很不簡單啊。
「好,本公主跟你賭,就算這局真的輸了,本公主也心服口服。」卞夜信誓旦旦說。
一旁的盛准卻皺眉,不明白姜晚傾為什麼又要來一局,他們明明都已經贏了,她難道真的當人家的舔腳奴嗎?
姜晚傾卻遞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讓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