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知得知計劃如自己所規劃的方向走,崔玉黛立即回了殿前,她不分輕重的叫停了歌舞,直直的跪在了殿「殿下,臣女有一事稟告。」
眾人疑惑不解的看著她,只有鳳南靖冷著一張臉,毫不留情「住嘴,退下去。」
這換做任何人,都會先問事情原由,但鳳南靖不是,他知道崔玉黛的骯髒心思,八成又想往他女人身上潑髒水。
崔玉黛覺得丟臉,但還是咬著牙說「殿下,臣女在去如廁時發現太傅嫡長子與侯府千金在舞姬換衣的隔間翻雲覆雨,這已經不是一般的道德敗壞有失言行,還請殿下處置二人。」
她話音遺落,席位上便是一陣竊竊私語。
「天啊,姜晚傾跟唐澤義這兩人不是退婚了嗎?」
「或許是舊情復燃呢, 姜家小姐多好看啊,換做那個男人不想得道。」
「可這是穢亂宮闈,這兩人怎就這麼情不自禁,敢在皇宴上做這種事兒。」
……
席位上一干人等竊竊私語起來,鳳南靖神色冰涼,目光冷如剔骨,胸口的怒意隱忍不發,翻滾涌動。
「不可能,晚傾不是這樣的人,你在這紅口白牙的污衊什麼。」盛准拍桌而起,怒氣沖沖道,「這換做是你我們倒相信,畢竟你是個追求刺激的人,可晚傾不一樣,她沒你這麼不要臉。」
他說話極其不客氣,甚至直接人身攻擊了。
相府以及平邑王府夫婦都不由得皺眉。
平邑王連連搖頭,這混帳小子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了。
「小王爺可別信錯了人,你是被下了蠱讓姜晚傾勾了魂兒去,可我不是,大家也不是。」翠玉黛嘲弄說。
這時百里一臉為難的回來,告知了鳳南靖找不到姜晚傾的事。
鳳南靖臉色是是真的很冷了,但他是不會相信崔玉黛的說辭,可他仍舊惱怒,惱怒她這麼污衊他的女人。
「崔小姐,您夠了,不管你跟本侯的女兒有什麼仇恨,但本侯都不允許你如此污衊晚傾。」姜歷城氣沖沖的起身,憤怒的對崔晉遠說,「丞相,您就這麼看著您的女兒污衊本侯的女兒嗎?這就是相府的家教?」
崔晉遠皺眉,心裡也是尷尬,他輕咳了下要起身,就聽見她那個不分輕重的女兒嚷嚷「污衊?那是我親眼看到的怎麼就成了污衊。姜晚傾重欲,道德敗壞我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否則她十年前就不會被人搞大肚子,生了個小野種出來。」
說著,她還指著一旁一臉懵的花芽。
「放肆。」鳳南靖訓斥,氣場全開,帶著一股強勢的威懾力,他雙眸陰鷙,陰惻惻的,像是決定人生死的十殿閻羅。
崔玉黛顫了顫,臉色發白,這會兒也不敢說什麼了。
鳳南靖怒了,席位上一片安靜,連竊竊私語都沒有,幾乎是屏住呼吸,甚至不敢直視眼前的男人,可他們都不會認為鳳南靖是在給自己的女人孩子出頭,只當他是惱崔玉黛在御前頂撞,不分尊卑。
誰能想到,平日毫無交集的男女,不僅相愛了,甚至有了個四歲的孩子。
「不許你這樣說我家大寶。」花芽氣呼呼的腰,像只炸毛的小貓,齜這小虎牙的保護自己在乎的人,「我家大寶是天底下最好的娘親,而你這個大嬸看起來就不好相處,活像是說書先生說的老妖婆。」
崔玉黛火冒三丈,她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說過,她可是相府的千金小姐,誰見了她不得是恭恭敬敬的, 可她畏懼殿上的男人,是真的不敢在開口說話了。
丞相夫婦得知女兒犯下大錯,可也不甘在這個節骨眼上挑戰男人的威嚴。
大殿內很安靜,似乎連根針落下的聲音都能聽見,眾人都感受到了男人冷如徹骨的寒意,心下驚悚,甚至都不敢直視眼前的男人。
「此事在下覺得有蹊蹺,既然都鬧成這樣了,不如就好好審審,也好還侯府千金一個清白。」這時,狄淵忽然道,「若侯府千金真是無辜,也好替她澄清了,否則宴會一散,傳揚出去,反倒對侯府千金名聲不利。」
他語氣聽上去像是為姜晚傾好。
鳳南靖何嘗不知狄淵是在試探他,想探聽出他是否在意晚傾。
可北月國使者到來,此事不僅關係著兩國的邦交,更關係著而他女人孩子的安全,鳳南靖必須嚴謹冷漠,不露破綻,他神色依舊冷冽「王子可能不知,寅朝向來是個重規矩的國家,女兒家的清白固然重要,但規矩也一樣重要。」
他強調了規矩,給眾人的感覺是因為崔玉黛壞了皇宴、壞了宮廷規矩他才會惱怒。
狄淵褐眸閃了下, 看著眼前男人高深莫測的神色,一點也猜測不出他的心思。
這個男人,可真是越來越難以對付了。
「不如就去看看吧, 我也很好奇,那個看起來長得那麼漂亮的女子,究竟是不是淫娃蕩婦。」卞夜隨意說,倒有幾分相看熱鬧的心思。
鳳南靖黑眸有狠意划過,一閃而過,誰也沒發覺。
「如此,那便去瞧瞧。」鳳南靖冷笑,可卻沒有讓全體的大臣家眷一起去,除了當事人侯府、太傅府、以及相府三家,其餘大臣都得在殿內坐著。
「我也去。」盛准猛地站起來,急切不已,眸底儘是關心。
卞夜扭頭,多看了他兩眼,而平邑王卻是恨鐵不成鋼。
這臭小子也一把年紀了,怎麼就跟孩子似的沉不住氣。
鳳南靖目光冗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責罵,甚至還點頭了。
最後,在崔玉黛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隔間。
鳳南靖看了百里一眼,百裡面露慚愧。
他頓時知曉百里沒檢查過這裡。
崔玉黛信誓旦旦的指著門說「姜晚傾這蕩婦就在裡面。」
那單門的隔間,隱約還傳來男女的聲音,在床上有點經驗的,都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麼。
幾人靦靦相覷,唯有鳳南靖冷著臉。
崔玉黛急不可耐的想要推門而入,可卻被姜歷城攔住了。
他羞愧又難堪的半跪在鳳南靖面前「殿下,不管裡面的是誰,但都是在行房,還請殿下讓一女子進去。」
裡面雖還不知是是誰,但他作為父親,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女兒被人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