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靦靦相覷,都不敢吭聲。
「你們幹什麼吃的,讓你們看個人都看不好。」鳳南靖勃然大怒,帶著一股戰場上的硝煙味,周身仿佛盤旋著一股懾人的殺意,他暴躁又惱怒,一腳踹爛了旁邊的椅子。
「殿下, 估計是小姐自己出去的。」最後也就只有百里壯著膽子說,「姜小姐是個聰明人,是不會讓自己置身於險境的。」
「她若是聰明,就不會隻身離開王府去犯陷。」男人怒喝。
百里這下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鳳南靖深呼吸,強拽著理智問「她離開前可有什麼異樣,有無留下什麼東西?」
「今日有送菜的老頭來,小姐估計是藏在了老頭的車裡離開的。」管家說。
精神點了的春嬋也道「小姐跟平常無……」
她頓了頓,似想到什麼,從懷中掏出個精緻的瓷盒,道「小姐今天早上給了我千里香,但小姐什麼都沒說,只是讓我拿著,說能用得到。」
千里香?
鳳南靖冷硬的眉微蹙,忽而想到昨日她對自己說的話「你可知道,這千里香有什麼用處?」
春嬋點頭,一一將其用處道來,男人聽著,眉目一沉,臉色越發的難堪。
… …
昏暗的地窖內,那兩人扛著姜晚傾進了地窖,他們嘲弄道「這小王爺的女人也不過如此嘛,主子還說她很聰明讓我們小心應對,看來還是主子太看得起她了。」
「可不,我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呢。」另個人也附和說,「行了,你趕緊去飛鴿傳書,告訴主子姜晚傾逮住了。」
另個人受到信息剛要出去,可地上還被麻袋套著的姜晚傾忽然動了動,下一秒,她居然掀開了麻袋,就連手腳上的繩子都解開了。
「可憋死我了。」姜晚傾一把推開麻袋,深吸了口氣,無語的看著眼前二人,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怎麼就你們兩個?其他人呢?我兒子呢?」
這兩人嚇了一跳,幾乎是尖叫出聲「你、你沒暈啊?」
「暈你個死人頭啊暈,就你這不正宗的迷藥,就算再加足倍的量我眼的都不帶晃得。」姜晚傾拍著身上的土,「廢話少說,我兒子呢?」
兩人靦靦相覷,都沒想到她居然是裝暈,簡直絕了,但到底對面的只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在他們的底盤也不怕她求救,雖震驚姜晚傾的能耐,但他們心裡是無所懼怕的。
「你個蠢貨,我們說那孩子在我們手上你就信了,你也不過如此。」那人笑她說。
姜晚傾卻是皺眉「你說什麼?孩子並不在你們手上?」
「被另一夥兒人給劫走了,我們主子也只是想看看這一招能不能讓你上當罷了。」那人諷刺道,「慈母之心,還真是讓人盲。」
姜晚傾臉一下子就黑了,她忽然瞧見桌上放著的彎月飛鏢,紅唇微抿「你們是彎月海盜?」
「是。」那人又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另個人看不下去了,拍了他一巴掌「你傻啊,她問你你就說什麼,有病不是。」
那人才恍然大悟,撓著頭傻笑「是哦!這不太久沒能跟花姑娘搭話,有點犯傻了嗎?主子說了,主要留她一條命就行了,我們怎麼玩兒都行。」
那人笑的越發的猥瑣,「不過姜小姐你放心,你這麼皮細嫩肉的,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姜晚傾冷呵,這會兒已經有些上火了,合著搞了半天,花芽根本就沒在他們手上,她是被框了。
這裡是他們的地盤,男人又實在太久沒碰女人,看著眼前的貨色生香,欲望什麼的都上來了,他嘿嘿笑著朝姜晚傾接近,而姜晚傾也沒有半分懼色,當兩人只有一步之遙時,她忽然一巴掌呼去。
啪的一下, 那人被打愣了,往後退了幾步,
另一人忙上前,似乎很疑惑就姜晚傾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會能打到她。
他們武功上乘,是受過訓練的,應該是能力及反應才是。
那被打的男人眼珠子一轉,居然就這麼的暈了過去,另個人臉色微變,但不管他怎麼叫那人都起不來,他看了看姜晚傾,頓時明白,凶神惡煞道「你做了什麼?」
「你瞎啊,我剛給了一巴掌你沒瞧見嗎。」姜晚傾冷哼,眸色陰沉,「你們以為我是傻子,呆呆的送上門給你們抓,告訴你吧,其實我早就在身上下了毒,只要你們碰到我,不出兩刻鐘的時間,就立即會被迷暈過去。」
這個藥的計量她拿捏得很好,姜晚傾就是算準了他們的窩藏點會在貓耳朵胡同附近,畢竟現在守衛這麼森嚴,他們不會把她約到距離他們的窩藏點太遠的地方;
而且現在這麼森嚴,即便他們人多也不可能擠在一個地方等人來抓,所以她猜測他們的老窩人一定不多,但她也著實沒想到居然就兩人,白瞎她塗了這麼多的迷藥。
「你……」男人艱難的捂住胸口,只覺力氣被慢慢抽乾,「你個表子……」
「婊你個頭啊婊。」姜晚傾深呼吸,這會兒也是也是上火了,她以為這次是能救出花芽的。
她眉頭緊鎖不是彎月海盜把花芽劫走的,那會是誰?
鳳南靖曾與她說過是有兩伙人想劫走花芽,現在既然排除了彎月海盜,那還會有誰。
姜晚傾心事重重,但也明白了此地不宜久留,便立即爬出了地窖,可她的身子才爬出去半邊,就忽然瞧見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她眼前。
「……」
姜晚傾僵硬的抬頭看著鞋子的主人,而那人也在看著她。
那人長得高大威武,身穿一襲黑行衣,暴露在空氣中的那雙黑眸凌厲又陰鷙,危險性十足。
姜晚傾心裡一萬匹馬狂奔而過,真的要這麼倒霉嗎。
那人一把拽住了姜晚傾,跟拎狗似的把她從入口拎出來,既然還帶著手套,他凝神瞪著她,冷哼,帶著殺意「你還真有點本事。」
「呵呵……你太過獎啦。」姜晚傾笑嘻嘻,「這位哥,你吃飯了嗎?不如我們找個酒樓說一說談一談,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對我不滿的,我改還不成嗎。」
她笑的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