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拽掉鳳南靖衣服

  姜晚傾的計劃很完美,救了盛准,讓平邑王夫婦記住她的恩情,今後若她有事相求,以他們二人夫婦的性子,是不會拒絕的。

  她想著,許是太過得意,也或許身子虛弱,腳跨出門檻居然又被絆了一跤,春寶都來不及扶她。

  說那時遲快,當時正好有個人就剛好走到她面前,姜晚傾不分由說趕緊拽住了那人胸前的衣服,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因此倖免於與跟大的媽媽親密接觸。

  可事與願違,只聽見撕拉一聲,姜晚傾連同她手上拽著的那塊料子一起跌倒在地,疼得直抽冷氣,而眼前的男人胸前的一大片衣服包括下擺的長袍都被撕了下來。

  「……」

  姜晚傾只聽見耳邊有多人倒吸冷氣的聲音,抬頭時,只瞧見一個男人穿著一襲昂貴又奢華的明黃長袍,這衣裳料子看著就好,就是前面的一大塊不見了,裡頭穿著的黑色短褲仿佛也很貴的樣子。

  鳳南靖臉都綠了,俊美而冷硬的臉上仿佛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那雙黑眸仿佛隱藏著千百把刀子,蓄意待發,仿佛能隨時把姜晚傾千刀萬剮。 ❁

  百里嚇得魂都沒了,而平邑王夫婦也當場石化。

  姜晚傾尷尬極了,只能訕笑說「你這短褲的款式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我還以為攝政王穿得會與眾不同。」

  眾人「……」

  許多年以後,鳳南靖再次回憶起今日的事,只記得天空很藍,夏天的風有點涼。

  就在鳳南靖要爆發之前,平邑王夫婦忙上前將二人拉開,盛夫人更是趕緊把姜晚傾拉出鳳南靖的視線內,驚魂未定,要死的是姜晚傾手裡居然還拿著那塊破布。

  盛夫人擦著冷汗說「姜小姐呀,您這是跟攝政王槓上了,昨日您吐了他一身血,今日又差點讓他o奔,這、這都兩次了。」

  姜晚傾聳了聳肩「可我不是故意的,兩次都不是故意的,他一堂堂大男人,不至於為這點事耿耿於懷吧。」

  盛夫人無奈說「姜小姐不知道,攝政王可是有很嚴重的潔癖,很容易暴躁的。我看為了安全起見,你以後還是躲著點他吧。」

  姜晚傾瞅著盛夫人如此緊張的模樣,心裡卻不以為然,怎麼說她都給他生了個兒子,幾件衣服而已,倒不至於要她命吧,再說了在這一跤她也把手皮擦破了呢,吃虧的又不是只有他一個。

  盛夫人擔心平邑王不能安撫攝政王,畢竟姜晚傾都差點把人的短褲給掀了,為保安全,她趕緊回去一塊勸著

  姜晚傾並不放在心上,而是慢悠悠地在後院的水井洗手,她手掌被磨破了許多,有點疼。

  春寶後怕說「小姐要不我們還是趕緊走吧,方才那個男人看上去好可怕。」

  「著什麼急啊,洗完手再走。」

  「可是萬一……」

  姜晚傾慢條斯理地清洗傷口,但後頭的春寶卻說到一半就沒聲兒了,她還覺得疑惑,下一秒,忽然一重高大的影子打在她的身上,頓時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凝重起來,帶著壓迫感。

  她頓時怔住,一回頭便瞧見男人那張英俊的慘絕人寰的臉。

  鳳南靖已然換了件新衣,完美無缺的臉部線條緊緊繃著,仿佛有一層濃濃的霾色覆蓋,氣場十分懾人,靠近她者都有種被千斤重石壓迫的感覺。

  姜晚傾也有些後怕,甚至還慫得不敢與她對視。

  百里忽然出現把快要嚇哭的春寶帶走,兩人站在五米開外放風。

  姜晚傾深呼吸,抬頭挺胸,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這麼遜色,可男人實在高大,她得抬頭望天九十度才能直視他「幹什麼,來找我賠衣服啊,告訴你,我沒錢,要錢找白雅,她欠了我大把銀子。」

  明明想酷酷地回懟對方懾人的視線,可說出口的話卻慫得心慌。

  男人冷哼,忽然俯身捏著她的下顎「就算把你賣了,也不夠賠本王一件衣服。」

  她還比不過一件衣服?她有這麼不值錢嗎。

  吼,也太侮辱人了。

  姜晚傾沒好氣地推開他,但男人紋絲不動,反倒把她打疼了,最後只能說「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一攝政王、男子漢大丈夫,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伶牙俐齒。」他眯著眼,倏地鬆手,黑眸瞥了眼她腹部的傷口,冷笑說,「那個位置血管少,以你與姜季春的身高,要捅也應該在胸口或者小腹的位置,這——是你自己動手的。」

  姜晚傾倏地一震,警戒地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她沒有否認,因為她知道要瞞住這個男人估計很難,那倒不如不要辯解。

  「本王對你們女人的下三濫的勾心鬥角並沒有興趣,你想博取平邑王夫婦的同情本王也懶得理會。」鳳南靖雙手扣在身後,氣宇軒昂,仿佛君臨天下般睥睨著姜晚傾,「三年前在喜聞樓,是你闖入了本王的廂房。」

  當年他剛從北苑狩獵回來,路上誤飲鹿血,氣血澎湃時便找了酒樓住下,他有潔癖,不屑於碰女人,可偏偏的,她卻誤打誤撞地闖了進來,事後就立即離開了。

  一個女人而已,當年他並未放在心上,只是想不到僅一晚她就有了孩子。

  那晚的事姜晚傾記得並不是很清楚,但也是有點模糊的片段。

  那時是白雅陷害原主,原主太過害怕就跑了出來,誤打誤撞闖進了一間廂房,之後……就有了花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姜晚傾死不承認,「攝政王是想要孩子想瘋了吧。」

  「本王並不介意滴血驗親。」

  姜晚傾瞳孔一縮,眯著眼,透著濃濃的危險「怎麼,如果花芽真是你兒子,你難不成還想從我身邊把他搶走嗎?」

  「他原本就是本王的兒子,你偷走本王的兒子,本王還沒治你的罪。」他冷冷道,「不過你也放心,既然你給本王生了兒子,本王定然不會虧待你,會封你郡主,賞黃金萬兩,更會許你一門好親事。」

  姜晚傾笑了,雙手環胸,嘲弄道「鳳南靖,誰給你的自信說我一定會把孩子給你,作為一個男人,也拜託你要點臉好吧。

  什麼叫我偷走你的兒子,當年是誰偷吃了不認帳,以你攝政王的身份若想調查我也不算難事吧,可你偏偏消失了三年,現在一出現就要跟我搶孩子,腦子有坑吧。」

  鳳南靖眯著眼,黑眸陰沉如水。

  孩子是姜晚傾的底線,此時她也顧不得什麼了,插著腰呱呱地說得滔滔不絕「孩子是我生的,也是我懷胎十月,這三年來更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長大,你不過是奉獻了一顆小小的j子,就想跟我搶孩子,怕是梁靜茹都沒敢給你這個勇氣。」

  說到奉獻時,她還嫌棄地比了比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