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鶴下意識的順著阿桃所指的方向,才瞧見那燒得崩開的柜子抽屜裡面,居然好像還有一個暗格。
暗格?
這個書桌怎麼會有暗格?
尹鶴一時想不通,腦海中,好像是有過這樣的一個記憶,阮拓宇從柜子里不知掏出了個什麼東西。
在她半夜熟睡時。 ✪
當時她睡得太迷糊了,也沒當回事兒,還以為是自己祖萌……
「阿桃,你去看看那個是什麼東西?」尹鶴忽然就嚴肅了起來。
「是!」阿桃聲音情況,當場折了一隻樹枝將暗格撬開,在火堆里翹楚了暗格里的東西。
居然……
是一雙鞋?
尹鶴怔住。
阿桃看了眼,立即笑道「夫人,其實老爺也不是不愛你,您瞧,他一直將您的鞋子好好保存呢,也不知這個鞋子,有你們的什麼沒好的話一呢?」「這不是我的鞋子。」尹鶴的鞋子很多,但是這雙鞋子,她只是看一眼,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她的鞋子。
這雙鞋太小了,根本不是她能傳下的尺碼。
他們南燕的女孩大都很高、健美,很少人有這樣的尺寸,大都是四寸往上的馬術。
而這個嗎……
撐死了也就只有三村不到,絕對不會是她的鞋子。尹鶴還覺得疑惑,她還在猜想這會不會是崔玉黛的鞋子,因為阮拓宇向來對她的這個妹妹不錯。
可當她瞧見那面綢鞋上的百合時,這才明亮,與此同時,更像是有一盆冷水從她的頭澆落,冷的她呼吸都薄涼了。
「這個是……姜晚傾的鞋子。」她顫抖的說了出來
尹鶴覺得自己是絕對不會認錯了,因為姜晚傾喜歡百合,這個是眾所皆知的。
她喜歡用百合的想睡,就連衣服上的圖樣、衣冠的首飾,也都是百合。
這個絕對是姜晚傾的鞋子。
尹鶴猛地將鞋子從阿桃的手上多過眼,一雙眼星空得可怕,她死死的等著手中的鞋子,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原來,阮拓宇比我想想的還要情深。」
尹鶴大笑出聲,眼角卻有眼淚掉落,可看著他手中的面綢鞋,卻是咬牙切齒的。
烏天銘唇抿緊了些,還是開口說「會不會是巧合,我們南燕也不是沒有女子的腳是三寸的。」
「這雙面綢鞋的背後是用明黃色絲綢作為點綴,而你我不是不知,只有皇室嫡系的人才能用明黃色……」
尹鶴的眸底布滿血絲,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姜晚傾是寅朝的攝政王妃,一年前她是隱瞞身份化名為姜晚來到南燕的,她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就連穿衣打扮也都是選的素色,儘量不讓自己引起注意……」
烏天銘沉默了。
其實她也猜到了。
因為姜晚傾一直和滿不滿意自己的身高,她的鞋子大都是有很厚的鞋墊……
而且,這個鞋子也的確是寅朝的款式,南燕是買不到的,那就只能說……
這個鞋子,是阮拓宇從寅朝帶過來的。
尹鶴大笑著,眼淚不斷「當初我還覺得奇怪,我父王派人去把他救出來,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但她卻在離開之前還要回一趟相府……
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原來,他不是想回相府,而是想回相府拿他心心念念女人的東西……」
所以說……
阮拓宇對她,從始至終都是利用,她只是阮拓宇來南燕重新開始的踏腳板……
彩月跟他是一夥兒的,所以說,當初她與他的相識、相愛,都是別有預謀。
「啊——」
尹鶴崩潰怒吼,她渾身都繃得緊緊的,目光十分駭人,就如同地府追魂索命的羅剎。
她咬著牙,要吃甚至都咬出了血,怒得上氣不接下氣。
到後來,她揣著一口恨意,狠狠的將受傷的瀰漫抽血扔入亞年的火堆。
姜晚傾、姜晚傾……
你跟阮拓宇還真是好樣的,你們就是來摧毀我的驕傲跟自尊的嗎?
好、好——
現在,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她死,就是姜晚傾死。
她就是窮盡一生,也定要姜晚傾付出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