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白穗受傷

  姜晚傾神色突變,立即帶著人前往,可她去到別院時,官府的人已經控制住了歹徒並且都帶回衙門了,而別院也來了大夫,正在給白穗包紮。

  姜晚傾看過白穗的傷口,不算深,但最近幾日頭暈目眩是免不了的,但她發現,這傷口的位置似乎跟她在白傑頭上開的洞位置一樣。

  「是白家的人?」她臉色很難看。

  「不知道,但這一批來的人跟上一批的是一樣的。」白穗臉色很蒼白,心情似乎也很糟糕,「那些人帶著刀棍進來,擋都擋不住,分明是想讓我缺胳膊少腿。」 ❈

  說到後面,她有些哽咽,「原來他們是真的沒把我當家人,我又不是徹底斷了她的們的經濟,還將最賺錢的藥鋪給了他們,這些年他們養尊處優,揮金如土,那每一文錢都是我辛苦掙來的,他們居然一點都不顧念舊情……」

  白穗聲音一頓,是真的很難過。

  她知道白家那些人與她不親,這些年更是把她當成錢莊要錢拿錢,但他們到底也是一家人啊,即便相互厭惡,但也不至於骨肉相殘。

  姜晚傾握住白穗的手「小姨你放心,你還有我跟花芽,我們也是一家人。」

  白穗擦了擦眼角的濕潤,點頭。

  之後官府那邊來人了,官員說那些歹徒對他們犯罪的事供認不諱,也不否認他們想闖入白穗的院子謀財害命,但卻否認他們是讓人指使,純屬是因為白穗有錢,無關他人。

  姜晚傾不相信這麼簡單,這批人明明跟之前騷擾白穗的,是同一批。

  官員說「我們也沒辦法, 那些歹徒認罪態度良好,也畫押今後不再犯,所以最後我們大人的決定是將他們拘留一個月。」

  「才拘留一個月?」春寶跟春嬋也是不可思議,春寶說,「這萬一他們出來在傷害白小姐怎麼辦?這不是第一次了。」

  官員很無奈「可前面幾次他們都沒有傷到人,按照律法是不能定罪的,不過之後他們若重犯,我們一定會將他們收押判刑。」

  「可若等他們出來殺人,人都死了,別說收押,就算定死罪也是無用的?」姜晚傾語氣薄涼。

  官兵面面相覷,十分不喜姜晚傾質疑的語氣,但他們也沒多說, 只是承諾若他們再犯,一定會重罰, 現如今那些歹徒也只是被拘留罷了。

  白穗說「你放心吧,小姨的事情,小姨自己會處理的,到時候大不了再多找幾個護衛。」

  姜晚傾沒什麼表情,問「你相信這件事跟白家沒關係嗎?」

  白穗一愣,搖頭。

  「我也不相信。」姜晚傾篤定說,「那些賊匪拘留一個月也沒用,出來他們一定會捲土重來,因為他們被收買了,到時候再放出來,完全能以復仇的名義再傷害你,白家人還是清清白白的。」

  春嬋建議「不如咱們買通官兵,讓他們在監獄裡好好教訓教訓那幾個歹徒,不然在多點錢,讓那些歹徒在監獄裡再待上幾個月。」

  「治標不治本。」姜晚傾哼笑,漫不經心道,「遲早都要出來的,那拘禁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她聲音一頓,對春寶道,「你去調查調查,保釋這些歹徒出來要花多少錢,全部記我帳上。」

  「小姐您在說什麼?」春寶幾人大驚失色。

  他們可是想要白穗的性命啊,怎麼能把他們弄出來。

  「放心,我心裡有數。」姜晚傾說,轉眸看著白穗道,「小姨,我看你院子的人都沒什麼用,我另外給你找幾個護衛吧,否則我也不放心。」

  白穗點頭,沒有異議,她知道,眼前的小侄女不再是從前那個需要她保護,人人欺凌的女孩了。

  白穗心情不太好,因此姜晚傾在別院陪了她許久,後來才回府,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姜歷城,誰都沒有說,神色淡漠,就如同往常那樣。

  回去時,姜晚傾在院前碰到了觀音廟的大師。

  因為吃了葷食的緣故,這幾日老夫人總是鬱鬱寡歡,但姜季秋請來的觀音廟大師,老夫人也因此好受許多,所以姜歷城便也日日派人去將大師請來,當然,往寺廟裡捐的香油錢是不會少的。

  大師認得姜晚傾,兩人禮貌性的點點頭,本應該像往常那般擦身而過,但這次姜晚傾卻叫住了大師。

  「大師午安。」姜晚傾微微頷首,十分有禮貌的朝他行禮。

  大師也與她道好。

  「這些日子祖母心情好多了嗎?」姜晚傾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因為祖母一直不喜歡我,所以我也沒敢去紅山院打攪她老人家。」

  「施主有心了。」大師雙掌貼合,說,「這幾日老夫人心情好了許多,但依舊是鬱鬱寡歡,不過老夫人身子強健,會很快就好起來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姜晚傾說,忽然聲音一頓,似想到什麼,說,「祖母是因為吃了葷食所以才悶悶不樂,這是心病,正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我在想若是祖母吃的是佛寺的齋菜是不是會好些?

  畢竟那都是從佛寺拿出來的,自然是跟尋常的家常菜不能比,所以我想,若是祖母吃佛寺的齋菜,心裡可能會好受些,另一方面,佛寺也能多添香油錢,好為佛祖開金身。」

  大師猶豫了,想了想說「那待貧僧先問問老夫人的意見,這事貧僧不能做主。」

  「沒問題,只是祖母一向不喜歡我們這些孫兒,雖說之前祖母吃葷一事與我沒關係,但還是受到了連累,所以我想請您不要告訴祖母這是我的建議可以嗎?」

  大師又猶豫了「可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不能說謊。」

  「這也不是說謊,只是祖母對我存有偏見,若是知道是我的建議,肯定不會吃寺廟裡的齋飯,我也只是想為祖母盡一份心意,您就成全我的這份孝心吧。」

  姜晚傾說忽然摘下腰間沉甸甸的錢袋,塞進了大師手中。

  大師有些慌,但很快還是靜下心來,他猶豫片刻,但最後還是將錢袋放入袖口內「既然是姜小姐的一片孝心,那貧僧也只好成全。」

  姜晚傾微微一笑「多謝大師,若是祖母有所好轉,那我一定會讓父親為佛祖重塑金身,修繕寺廟。」

  大師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先行去了紅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