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的聲音一落下,姜晚傾就知道某某個攝政王的醋罈子就又打翻了。
蒙延跟烏雲麗都很尷尬。
姜晚傾自己也很窘迫,鳳南靖畢竟這是她帶來的人,還是她的老公。
她暗暗地拽了拽鳳南靖的衣訣,提醒他這樣太過冷酷了,但某個男人就是不為所動。
即便帶著面具,令人看不出其表情,但身上的壓迫力卻讓人覺得窒息。
或許也就除了姜晚傾不這麼覺得,其他人無一倖免地感覺冷。
烏雲麗表示,她想回房加一件衣服。
沒辦法,最後姜晚傾也就只能另外加一張凳子,讓蒙延自己坐在一處。
可憐的蒙延甚至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氣氛很尷尬,而男人無限釋放的冷意都讓眾人覺得涼涼。
蒙延是個很斯文的人,也擅長活躍氣氛,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他也很會找話題。
他看了一眼那一隻霸占他原來座位的香囊,一笑而過「這隻香囊看著好有特色,想必公子隨身攜帶,心裡也一定是很喜歡這個香囊的吧。」
姜晚傾愣了一下,多看了一眼暗格香囊。
呃……
這個香囊不就是她之前重新縫製送給鳳南靖的那個。
說來,還是他逼的呢,她為了繡好這個香囊,手指頭還被戳了兩個針眼,不過……
她的繡工也的確有一丟丟是不堪入目,鳳南靖剛收到的時候,還嫌棄得不行,不過他日日佩戴,倒是給她心裡不少安慰。
其實聽著蒙延的話,姜晚傾心中多少是有些得意的,但她才得意不過三秒鐘,就又聽見了男人傲嬌的聲音。
「沒什麼特殊的,因為丑的比較有特點,所以就帶著了。」
眾人???
丑還隨身攜帶,這是什麼個陰間操作。
姜晚傾則是在心底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嫌丑?那就別讓我縫啊,也不知道是誰之前眼巴巴地等著我的香囊。」
姜晚傾哼哼唧唧,嘀咕著。
她呢喃的聲音不算大聲,周圍的人都聽不到,烏雲麗沒聽清楚,還疑惑地『啊』了一聲。
姜晚傾笑笑,說「沒什麼,就是我也覺得這個香囊丑。」
「是嗎?」蒙延多看了那香囊兩眼,笑得溫和,「我倒是覺得這個香囊很不錯,很有特色呢,一眼便能讓人過目不忘。」
「是嗎?」姜晚傾雙目一亮,覺得他眼光不錯,末了帶著幾分小心眼兒的賭氣說,「那這香囊就送給你了吧,反正我兄弟也不是很喜歡,你喜歡就拿走吧!」
蒙延沒有拒絕。
雖然那個香囊的確是算不上好看,但卻莫名的對他的胃口,姜晚傾這麼一順口說,他便也想順著向這位兄台索要,就算是付點錢也是沒問題的。
他看著鳳南靖,剛想開口,只見眼前的男人忽然一下子拔出腰間的寶劍,一瞬間寒芒四射,閃了的眾人都不由得偏了偏頭。
那個在人群中一言不發的冷峻男人,用著那把絕世寶劍個勾住了香囊的雙耳繩子,握著手柄的手微微用力一抬,那香囊便飛到了空中,準確無誤的……砸中了姜晚傾的腦袋。
「誒唷~」
姜晚傾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腦袋,雖然不疼,但也是有被驚嚇到。
而另一邊,鳳南靖也是十分穩妥的接住了那個香囊,讓其沒有了落地。
姜晚傾頗為幽怨地著鳳南靖「你幹什麼,砸到我了你造不造……」
某個男人只是懶懶的瞥了她一眼,似乎是懶得搭理她,傲嬌得不行。
姜晚傾看了只想嘖嘴。
烏雲麗跟蒙延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姜晚傾二人的關係,還以為他們是要吵架,便趕緊上來和稀泥。
蒙延岔開話題說「想必這位兄台也不是故意的,阿姜姑娘您就不要介懷了,吃點茶吧,太子妃府里的茶是很不錯的。」
「是啊是啊,畢竟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一會兒晚膳就在這吃吧,反正阿准今日也不回來用膳,也當是陪陪我了。」
這兩人極力的挽救氣氛,但某個男人卻絲毫不給臉,冷冷的說一句「我就是故意的。」
空氣再一次地凝結了。
一瞬間,烏雲麗跟蒙延都怕他們兩個會打起來或者是鬧起來,但誰料姜晚傾卻也只是嫌棄至極的瞪了男人一眼,不再搭理他。
僅此而已。
關於姜晚傾的性格,蒙延跟烏雲麗也是有所耳聞,是有仇報仇的性格,就算對方是公主、貴妃,也不能讓她受一點兒委屈。
想要給她難看的,幾乎就沒有能討得到好的,而這個男人如此不識抬舉,這都讓他們二人捏了一把汗,而姜晚輕飄飄的帶過,這也多少讓他們有點驚訝。
畢竟都成婚好幾年了,姜晚傾還不了解鳳南靖的性子嗎。
鳳南靖其實大部分時間或者對外的確是理智成熟的形象,但在感情里,多少也有些幼稚。
還沒在一起之前她就看清了,只不過這一面他很少展現出來,也就只有打翻醋罈子的時候才會這樣。
姜晚傾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回頭繼續跟烏雲麗二人說話。
烏雲麗忽然提起來「這位公子不知姓甚名誰,我還不認識呢,阿姜不如你介紹一下?」
姜晚傾這才想起來還沒給他們介紹鳳南靖,但鳳南靖這個名字自然是不能用的,而孟洲行那個也不行,那就只能……
「他啊,叫小鳳,是我的乾哥哥,隔壁大妮他哥。」
鳳南靖聽著眉頭都快能夾死臭蟲了。
乾哥哥?
什麼乾哥哥,他是正兒八經合法丈夫,不管放在哪一國,都是符合律法的、名正言順的丈夫。
從丈夫到乾哥哥,他的地位不只是一落千丈,簡直是萬丈。
而且盛准、濛霧、狄淵也是她結拜過的兄弟,她對別人說他是乾哥哥,那不就是說自己跟他們的地位一樣?
鳳南靖是越想心裡就越堵,最後,他回頭幽幽地看著姜晚傾說了句「你的乾哥哥還真多。」
姜晚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