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准沒有說下去,倒是建議她找一個護衛跟著「這次算你走運我及時來了,不然你可要被唐澤義欺負死,這酒樓里的護衛雖多,但要是真出事兒,他們還是會幫有錢有勢的一方。」
雖說萬戶侯也不容小覷,但能在喜聞樓雅間消費的人,又有幾個是普通人呢。
「其實就算你不來,我也能對付他。」姜晚傾笑容明媚,忽然揚了揚香囊,「只需要一點點。」
這是她隨身攜帶防身的毒粉。
其實之前姜晚傾也有打算找近身護衛,但是她更怕被身邊人算計,現在她是無法輕易信任一個人。
「你還隨身帶毒?」 ✲
「防身用的。」
盛准嘖嘴「還真是最毒婦人心。」
「……」
姜晚傾一白眼過去。
雖說有唐澤義這一插曲,但後來姜晚傾跟盛准聊得還是很融洽。
盛准說到了他家裡的事,以及他的婚事。
盛准說「前幾日姜歷謙來了,他來找我父親談話,意思就是兩家結親,讓我娶姜黎昕。」
姜晚傾幸災樂禍「我覺得姜黎昕也挺好的,就是脾氣差了點,心思狠毒了點,善妒了點,不擇手段了點,但是人長得還是挺漂亮的,你就當行善積德,收了她唄。」
「瞧瞧,你看你說的是人話嗎。」盛准被氣得翻白眼,「我要是娶她,我還不如娶頭母豬,不過幸好,我父親回絕了姜歷謙,不然我現在得上吊去。」
姜晚傾嘿嘿笑,可以說是真的很損了。
其實將軍府跟平邑王府早些年就有讓兩人成親的想法,只是姜黎昕最近的舉動真的太糟糕,平邑王夫婦又是那般重教養、品行的人,更別說盛准還不喜歡她,這樁婚事黃了也在情理之中。
「姜黎昕很喜歡你,本來她能夠成為盛夫人,但是……」姜晚傾搖搖頭,嘖嘴,「活生生的給她作沒了。」
「反正我是真的很慶幸。」盛准一直不喜歡姜黎昕,之前因為父母一直忍著,現在婚事黃了,他也就自由了,他忽然看著姜晚傾,笑的痞氣,吊兒郎當像是隨口一說,「要是最後你嫁不出去,小爺我也沒看的上的媳婦,咱兩倒是可以湊一湊。」
姜晚傾只當玩笑話,做了個鬼臉「那我得考慮考慮,畢竟你太不靠譜了。」
盛准心下慢了半拍,望著她有些失神,但很快就扭開了視線,風清雲淡的倒了杯酒「五年後,我們要是各自沒婚嫁,倒是可以試試。不過小爺我這麼玉樹臨風,肯定不到一年就婚配對象了,而你?」
他嘖嘴,「估計又得等,等到七老八十了,都夠嗆。」
姜晚傾差點沒呸他一臉。
「胡說,我爹爹就很喜歡大寶,怎麼可能會嫁不出去,倒是叔叔看起來沒正經,以後肯定娶不到老婆。」花芽忽然張牙舞爪哼著鼻子說。
盛准喝酒的動作一頓「你爹爹?」
姜晚傾笑的僵硬,在桌子下掐了一下花芽。
花芽可沒忘了姜晚傾千叮嚀萬囑咐的話,即便說錯話了,但他人小鬼大,也能立馬圓回來,說「是啊,我一定會找到我爹爹的。」
盛准莫名的鬆了口氣,捏了捏他的鼻子「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但其實……他也能當花芽的爹爹。
他們三人聊得很歡暢,花芽雖然是個小孩子,但說起話來也是十分得意可愛,盛准很喜歡他,臨走前,甚至還把自己腰上的玉佩送給花芽。
「以後誰欺負你了,你就把這塊令牌拿出來。」他拍著花芽的頭說。
那是代表他身份的玉佩,光是那玉就是價值不菲的青玉,姜晚傾阻止說「這太貴重了,花芽還是個孩子,萬一弄丟了怎麼辦?」
盛准胡亂的揉著花芽肉嘟嘟的笑臉,「那就把你兒子賣給我當兒子,正好,那老頭子也不會逼著我娶妻生子了。」
姜晚傾「……」
這混帳話要是讓平邑王聽見,還不得氣得背過氣去。
兩人在酒樓分開。
馬車上,花芽把玉佩給姜晚傾「大寶,這個看起來好貴的樣子,不然還是你拿著吧。」
姜晚傾搖頭「既然是給寶寶的,那就是寶寶的東西了,你要是怕弄丟,可以寫張有你名字的小紙條貼在玉佩上,這樣如果別人要是撿到,就會還給你了。」
其實這枚玉佩有刻著平邑王府的字樣,圈子裡都知道這是平邑王府的東西,不認識的撿來了會歸還平邑王府,但若是看到上面的名字,可能會還給花芽。
花芽很開心,他其實心裡還是很喜歡這個玉佩的。
碰……
「你們幹什麼,這是萬戶侯府的車,豈容你們放肆。」
馬車外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車夫的慌張的聲音。
姜晚傾蹙眉,下意識抱緊花芽,剛想掀開帘子一看究竟,但馬車忽然掉頭,以極快的速度朝某個地方衝去。
花芽害怕的往姜晚傾的懷裡縮了縮,她忍受著顛簸掀開帘子看,外頭駕車的馬夫居然換成了唐澤義以及在酒樓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馬車直奔最近的巷子口,緊接著,姜晚傾跟花芽便被他們拽下來,動作粗魯,唐澤義鼻青臉腫的臉上甚至還掛著猖狂的笑意。
姜晚傾摟緊花芽,杏眸微眯,帶著蝕骨的冷意,她瞥了眼手拿棍子的唐澤義,覺得好笑「怎麼?你們是想要打我?」
「之前在喜聞樓你讓老子受了這麼大的屈辱,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以為老子是吃素的。」唐澤義一下有一下囂張的揮這棍子,「不過你要是求求老子,老子到可以放過你,再讓我跟我兄弟每人玩兒一次。」
話落,他身旁的那些兄弟們瞬間露出猥瑣的笑容,目光上下在將姜晚傾身上打量,仿佛她沒有換衣服一般。
「你們都是壞人。」花芽忽然大叫,明明害怕的聲音都顫抖,但還是堅持站出來保護姜晚傾,「你們要是敢碰我娘親一根汗毛,我爹爹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爹爹?你娘被那麼多人上過,估計連她多不知道你爹爹是誰吧。」唐澤義哈哈大笑,他身邊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