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平邑王的小王爺丟心又丟臉,還被他老子吊著打,自此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
盛准眼角一抽,頓時暴跳如雷,那都是前些年的事兒了。
由於他脾氣暴躁乖張,還從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這些,一時也不管姜晚傾是男是女,直接一拳頭呼過去。
姜晚傾從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兒,她往旁一躲,還絆了盛准一腳,盛准當即摔了個狗吃屎。
「說不過就動拳頭,我不過是陳述事實而已,可你卻連自己的過去都接受不了,還用暴力。暴力向來是弱者才會使用的東西。」姜晚傾冷哼,當堂嘲笑,「垃圾。」
「夠了。」姜歷成臉色不好,但周圍人數眾多,只能強忍怒意,「你祖母大壽,你非得鬧得不得安寧嗎?惹禍精。」
姜晚傾收斂了乖張,心裡卻嘲笑姜歷成膽小慫。 ✡
明明挑事的是姜季春,挑釁的是盛准,她才是被動的那個卻要遭受責罵,還真會挑軟柿子捏。
盛准氣不打一處來,勃然大怒,咬著牙,指著姜晚傾說「你等著,小爺不會放過你的。」
姜歷成沒有在朝為官,只是承襲爵位,不敢得罪王府,點頭哈腰地賠禮道歉「抱歉小王爺,小女粗鄙,就是個上不了台面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她一般見識。」
盛准氣呼呼,但萬戶侯都親自道歉了他也沒必要再放在心裡,只是挑釁又鄙視地盯著姜晚傾,雙手環胸,嘲弄說「侯爺,您都知道您女兒粗鄙,那老夫人六十大壽,您為什麼要請她來,這不是增晦氣嗎?
這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姜晚傾不知羞恥,未婚失了身,還不知跟哪個男人生下了個雜種,呵,她不要臉,您難道不要臉嗎?我要是您啊,早就一巴掌拍死她了,留著也是有辱門楣。」
姜歷成臉色忽青忽白,難看至極。
小王爺盛准向來無法無天慣了,不分輕重,這番話,就算是他父親平邑王來了也不敢說的。
萬戶侯雖是爵位,卻是四等爵里的最高位,每月稅收,甚至比親王的還要多,無權勝有權,三品大臣見他也要恭恭敬敬。
姜晚傾垂眸,纖長的睫毛擋住她眸底的情緒,清麗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反正聽得進去算她輸。
原本的過壽大喜,硬生生的變成一場鬧劇,老夫人神色嚴肅到極點,原就對姜晚傾不滿,之後就更是厭惡,她瞪著姜晚傾,滿是褶皺的臉充滿凌厲。
「老爺,您說這晚傾也太過分了,先是給老夫人下毒,後來又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拂您的顏面,也不知這姐姐是怎麼教的孩子。」白雅衣袖微微遮面,說話陰陽怪氣的。
姜晚傾眸底泛起冷意,笑言「二姨娘口口聲聲說我要暗害祖母,難不成在你眼裡,我們姜家子嗣居然是如此喪心病狂的人嗎?」
姜季春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說「這麵條是你親自從吾湘閣端來的,難道還有假?銀針都發黑了,你還有什麼好嘴硬的。」
「跟無知沒有常識的人,的確沒什麼好說的。」姜晚傾冷諷,眼風帶過盛准,忽而對管家道,「麻煩您替我去廚房拿一顆松花蛋來。」
管家在得到姜歷成得到允許後才去。
姜季春信誓旦旦,麵條有沒有毒她比誰都清楚,只是姜晚傾喝下怎麼卻一點事都沒有,真是奇怪。
另一邊,在侯府的高處,平邑王疑惑不已地看著身旁的男人。
奇怪,殿下今日怎麼有著興趣參加姜家老夫人的大壽,還選了個風景不錯的地方看戲。
「殿下今日為何這般好的興致?」
鳳南靖清冷猶如黑夜般深沉的眸光沒有半分情緒「無聊罷了。」
平邑王可不這麼認為,若非感興趣,又怎會專程參加老夫人的大壽,京城內能請得動殿下的府邸可不多。
他篤定殿下是看上了姜家的閨女,但就不知是姜季春還是姜季秋。
男人眸光微眯,望著那個被眾人刁難,卻不慌不忙,甚至還帶著幾分乖戾的女子,饒有興趣地勾了勾唇角。
很好,這個女人替他生了兒子,是應該獎勵。
很快管家便將松花蛋取來,在眾目睽睽下,姜晚傾進銀針扎進松花蛋,銀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怎麼會,這怎麼可能?」姜季春大驚失色,瞪著管家道,「你是不是跟姜晚傾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