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鶴也煩了,一頭亂麻,不煩也得煩。
「要不你起吧?」起不到好名字,她將皮球扔了。
「好,我起,我多起幾個,到時候,你選,如何?」墨風道。
感覺到墨風的溫柔和尊重,乙鶴滿心幸福甜蜜,還好她願意嘗試,還好她沒賭錯。
「好。」
墨風溫柔的在寶貝閨女白嫩的額心間親了一下又一下,再看給兒子穿好衣服的小女人,眼底的溫情直接溢了出來,情不自禁就往乙鶴的小臉上偷了個香。
乙鶴一怔,隨即嗔了墨風一眼,「當著兒女的面,收斂點。」
墨風笑得那叫一個桃花燦爛,還是他有本事。
把一個冷情的女人,教得都溫柔多情了。
「那不能,我們要像王爺王妃那樣給兒女當榜樣,讓他們將來也能尋到一個真心人。」
乙鶴無奈,任由墨風胡鬧去了。
「對了鶴鶴,你去看看王妃,告訴她一聲,程喜的父親程大彪求見。」
乙鶴點頭,「那你等會再走,把早膳吃了,順便看著他們兄妹。」
「好,我不急。」墨風抱著女兒輕顛了幾下,而後才放進兒童椅子裡,「小寶,等爹閒下來,給你們取威風霸氣的名字啊。」
「啊啊啊!」
「哈,小寶同意啦,好,到時候也讓你們自己參與一下,你們可以自己選一個字。」
在他們嬉笑逗樂時,雲酒和五兄弟也用完早膳,五兄弟自覺去學習自己感興趣的文化課。
小藤子還沒有恢復,雲酒都替他著急。
「你咋還不化形呢?」雲酒突然問小藤子。
小藤子的葉子都抖了抖,現在這模樣,雲酒可看不出他的心虛。
「主人,源力還沒吸收夠,你再等等我。」
「等多久?你沒事不去修煉,還在這鬼混啥?」
小藤子虛,「這不是等著主人訓麼。」
雲酒剛要開罵,小藤子倏地竄出去,老老實實的去修煉。
它不能再躲閒了,意思意思的再修煉個幾天,就要化身,他的休閒日子就到頭了。
確實,他一化人身,雲酒又給了他十二位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小孩子。
雲酒剛出空間,乙鶴等在門外,見她出來,立刻稟報,「主子,程喜父親程將軍求見。」
「哦?人在哪?」
「在前廳。」
雲酒尚未梳發,隨意抓了抓,就扎了個凌亂鬆散的馬尾辮,為了添一份莊重,她別了兩根白玉簪。
乙鶴走在後面,看了又看,她家主子隨性起來,又美又颯,她都學不來。
兩人到前廳時,程大彪囫圇的用過早膳,此刻正在前廳走來走去,一方面真是等急了,真不該來這麼早,他一個大將軍平時忙得飛起,哪來這麼多時間在這浪費。
但為了他的寶貝閨女,他心甘情願。
一方面又忐忑,怕雲酒不答應。
所以越等越著急。
「程將軍。」
這一聲,猶如天籟之聲。
走來走去的程大彪猛地一頓,循聲轉頭就看到翩翩走來的雲酒和乙鶴。
他恭敬行禮,「參見王妃。」
「免禮。」雲酒坐上主位,問,「程將軍,坐吧。」
「謝王妃!」
「不知程將軍所為何事?」
「是這樣的,小女程喜崇拜雨大人,今日下官想來為小女求個親,不知王妃意下如何?」程大彪五大三粗,能這麼文縐縐的說出這一番話,那是昨晚找人演練了好幾遍。
雲酒猜測一路,都沒想到這人是來求親的,而且還是看上墨雨了。
程喜和墨雨?
一個不拘小節,風風火火。
一個斯文俊秀,清清冷冷。
雖然說性格可以互補,但她怎麼看這兩人都不搭配。
雲酒道,「首先,程將軍可能有所不知,但凡進入墨王府,尤其是近衛,都是要與王爺或者本妃契約的,你確定要求親?」
若不然,墨王府的光棍早都脫單了。
輕易讓普通人與他們契約,不是普通人能夠接受的。
程大彪還真不知道這事,他也懵住了。
「再次,自然要聽墨雨和程喜雙方的意思。」雲酒在他反應過來前,打消他以為自己找藉口推託的意思。
聞言,程大彪明白了,這應該是墨王府的規矩。
想起墨王曾經殺人如麻的凶名,在這兩三年間,除了在戰場上的死亡,似乎都消失了。
莫不是就是這契約的緣故。
程大彪不笨,很快想清楚前後所有,「我家阿喜是願意的,那就先聽聽雨大人的意思?」
雲酒點頭,當即讓小廝去喚墨雨過來。
當面給程大彪一個答覆。
程大彪性子也風風火火,自然想快點得到答覆,他好做下一步安排。
墨雨很快趕來,行了個禮,雲酒就問他,「程將軍今日是來為程喜向你求親的,本妃的意思你們的婚事從來都是自由,現在就是問問你的意思。」
墨雨神情面無表情,看也沒看程大彪,拱了個手禮,「抱歉王妃,屬下暫時沒有成親的打算。」
雖然王爺王妃的感情好,婚後生活也甜蜜多滋。
但成親太麻煩,最重要的,他沒有那個意中人。
程喜,那個女人,他見過。
太鬧騰!
不適合他。
程大彪心中哀嘆,雖然他一直知道自家閨女和墨雨墨調都不搭,但還是想試一試。
萬一就有個瞎眼的呢。
程大彪是個厚臉皮的,當場就問,「既然雨大人不喜歡,那調大人呢?調大人若是也不喜歡,王妃可否給我家阿喜介紹一個,只要是墨王府的護衛就成。」
雲酒眯眼,這是想賴上墨王府?
墨雨和乙鶴聽了程大彪的話,都愕然了一瞬。
「我家阿喜是個好孩子,就是從小在大營長大,性子桀驁了點,但心地善良,為人忠誠,她從小無母,活得野了點,但她說了她是女孩子,會生孩子。」
噗!
雲酒沒繃住,噴笑出來。
實在沒想到一個父親為了推銷自家閨女,這麼能豁出去。
乙鶴忍笑辛苦。
墨雨一言難盡,終於多看了一眼程大彪。
「程將軍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若讓阿喜來墨王府住兩日,我問問她的意思?」雲酒道。
「好好,我這就把她打包送來。」
程大彪啥也不問,樂顛顛的跑了,好像他談成了親事一樣。
坑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