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藥轉手直接把解藥拿給墨順,讓他繼續去賺錢。
然後那些隱族人,世俗界人,寫了欠條一張又一張,多得都要用一個包才能裝下,最後墨順交給雲酒保管。
雲酒看到墨順收到的欠條,聽了他賺錢的經過,由衷讚賞道,「呵呵,不愧是墨王殿下的人。」
「王妃過獎了!」墨順憨笑,想說他其實是跟雲酒學的,要不然也不會要的是黃金。
金子好啊,他也喜歡。
「行,你賣的,要來的金子,你們平分。」
雲酒是個小氣記仇的人,但對自己人向來大方,大方到讓他們這些護衛們為幾個主子死,都心甘情願。
墨順聞言,先是大喜,過後又有點惶恐。
主要是這筆金子可是很多很多,他不敢收,也不敢代別人收。
「王妃……」
「靠你們的本事要來的就歸你們,況且這點金子,我還看不上。」
雲酒明白他心中所想,她空間裡的金子銀子寶石什麼的,多得都堆成山了,不能自己吃得飽飽的,不給手下們喝點湯。
墨順感動啊:王妃最喜歡金子,怎麼可能看不上,完全都是為了他們啊!
見雲酒堅決,顯然看不上,墨順便道,「那我便代大家先謝過王妃。」
雲酒擺擺手,示意他忙自己的事情去,最主要的是照顧好乙茶。
乙梨生了,其他人先後懷孕,時間相差不大,離生產的日子也近了,但不能生在這地下。
墨順連連應聲,反正有兩個了不起的主子在,他其實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但王妃著重強調自己要照顧好妻子,他自然是要聽話的。
墨順就轉道來到乙茶身邊,摸摸她挺翹的肚子,肚子裡的小傢伙們,立刻就跟他互動起來,在他掌心踢得歡暢。
嘚瑟的跟乙茶炫耀,「嗐,你看看他們喜歡我呢。」
乙茶吃味的瞪了他一眼,「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兒子要是不喜歡你,那肯定是別人的種。」
墨順扣住她的小手,用力捏了捏,「臭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
「疼,疼,你個臭男人,滾粗。」
她一喊疼,墨順立刻跟燙著手似的鬆開了她,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根本沒用多大的力氣。
墨順想不依不饒的跟她辯一辯她口無遮攔的事,但目光落在她的巨肚子上,還是疼惜得什麼都不敢再說。
怕惹她更生氣,他彎腰湊到乙茶耳窩邊親了親,「你餓嗎?渴嗎?在這裡……」
「我沒事,有乙芸照顧著呢。」話雖這樣說,孕婦嘴硬心還是恐慌又脆弱的。
「怎麼可能會沒事?肚子這麼大了,你肯定有很多不舒服,有不舒服就喊我啊,我這個夫君不是擺設,可能因為第一次當爹,沒有經驗,但你可以告訴我,下次我就有經驗了。」
乙茶撇嘴,心想:狗男人這次不學,盡等著他說,還下次有經驗呢,她才不會再生了。
女人的一生,能生一個孩子,人生沒有缺憾,便足夠了。
「我說的,你聽見了嗎?」
「你快去警衛吧,這裡黑壓壓的,很令人窒悶,我們必須儘快離開。」
乙茶嫌他煩了,其他人都在忙呢,他竟然跑到她面前,跟她你儂我儂,被主子發現了,不怕被罰啊?
「吼!」
突然一聲恐怖如怪獣嘶吼的聲音,震得在場每個人耳膜都差點碎裂。
墨順立刻護住乙茶的耳朵,吼聲就一陣就結束了。
乙茶窩在墨順的懷裡,心道:男人還是有用的。
那頭,雲酒剛才被那一聲嘶吼嚇了一跳,小臉白了白。
「靈寶。」
涉及雲酒的安危,楚九殞的氣就暫且拋到了一邊,還是第一個來到雲酒身邊,關心她。
雲酒便趁機撲進他懷裡,撒嬌嬌,「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剛剛差一點那個怪物就把我的魂魄吃了。」
楚九殞臉色變了幾變,摟著雲酒的手微微在顫抖,立刻抱著人,離那獻祭台遠遠的。
「不怕不怕,我在。」他低聲溫柔哄著,「你別再過去了,再這麼不聽話,小心打屁屁。」
「老公,那裡封印了很多怨魂,我想用鎮印試一試。」
雲酒總覺得自己的鎮印,能鎮壓一切邪祟。
「把鎮印給我。」楚九殞道。
「你們到底會不會破陣啊?不會破就讓本少來。」孟守心情不好,說話直衝天,尤其看楚九殞格外不順眼。
但他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做,因為他們救過他。
楚九殞連一個眼尾都沒理他,拿上鎮印,直奔獻祭台而去。
雲酒卻伸手推了孟守一把,「你走開,別打擾我們。」
他是隱族孟家大少,被這麼瞧不起,臉上就跟被人狠狠打了幾巴掌。
然而他剛被人救了,沒有那個底氣去證明自己比別人強。
楚九殞拿起鎮印想鎮壓獻祭台,然而在他手裡,紋絲不動,還是那隻小巧的印章一般的小東西。
楚九殞回頭,喊雲酒,「過來。」
雲酒立刻跑過去,未免再惹某人生氣,她現在是要多乖就有多乖。
跑到楚九殞面前,楚九殞將鎮印還給她,「你來試試。」
「你用不了嗎?」
「它認主。」
楚九殞語氣里有著淡淡的嫌棄。
「哦。」
雲酒用時也沒怎麼複雜,就隨口一句,「給我鎮。」
鎮印似乎能聽懂雲酒的話似的。
小小印章,在她手裡頓時發光,放大,最後倏地一下飛到獻祭台,狠狠蓋了一個金色光芒的『鎮』字印。
獻祭台里各種怨魂在痛苦的咆哮、猙獰、瘋狂跳躍,比懼怕獻祭台,還要懼怕這個鎮印。
奇蹟的是,怨魂們的掙扎只在幾息間,就慢慢平息了下來。
他們身上的黑氣和怨氣,慢慢的被吸收得乾乾淨淨。
就好像原本的暴躁,被羽毛一點點的安撫下來,變成乖乖巧巧,安睡下來的奶娃娃們。
隨之籠罩著整個廣場的黑怨之氣,慢慢也被吸收乾淨,露出它本來的土黃色。
獻祭台中央處,突然轟隆一聲拉開一道暗門。
雲酒還以為是他們離開的通道,結果從裡面走出兩道身影,一黑一白。
雲酒腦子裡不由得浮起大大的問號。
這這這,不會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