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們有風刀開路,但乙萱三人還是選擇避開人,然後就跟老鼠似的,這兒收收,那兒摳摳。
但找了半天,除了前院的兩個外倉庫,就只在後院找到一個內倉庫。
一個內倉庫的銀子和收藏,還不足以驚艷乙萱三人。
要知道她們主子的寶貝可比這些多得多。
乙萱不相信就這麼一個內倉庫,墨王府就不只一個倉庫。
她們逛遍王府,最後連後院的一處荒涼地也不放過,這荒涼地除了一潭死水,就一座竹林假山。
「四處看看吧。」乙萱很失望,明王這麼窮,居然還敢學人造反。
造反靠的是膽子嗎?
「明王莫不是將金子藏到別的地方?」
「唉?我去找主子借一下尋寶儀來,我們這麼無目的尋找,太浪費時間。」這麼說著,乙葵的手在假山壁上一個三角石摳了摳。
這一摳,摳出一個機關。
機關一開,轟隆隆響了一下。
乙萱驚喜挑眉,循著聲音找過來,石門一開,裡面的確有個密室。
乙萱剛準備進去,忽地從暗處跳出兩道身影,一個攔住了她們進密室的前路,一個出現在她們身後。
身後的暗衛不知道朝她們撒了一把什麼灰粉。
風刀死神眼盯著撒粉的暗衛。
前面的暗衛原以為會等到他們四人會中招,結果,他們不但沒中招,半晌還好端端站在原地。
兩個暗衛心裡恐慌,這四個人是什麼鬼?
「你們為什麼會沒事?」
那麼烈的毒藥對他們居然沒用。
「啊?」乙葵茫然回神,「你對我們下藥了?」
「難不成你以為你方才吃得是糖?」乙芯嗤乙葵,這丫頭就跟主子說的一樣蠢萌蠢萌的。
都中藥了,還不知道呢,這幸好她們的身體都經過改造。
乙葵聞言,面露怒色,凶神惡煞的瞪著撒藥的暗衛,「你們進去,這個兔崽子交給我,那個交給刀子。」
有風刀在,乙萱不覺得他們搞不定這兩個暗衛,「好,交給你們。」
風刀開道,乙萱和乙芯便先一步閃進密室里。
那兩個暗衛被風刀和乙葵纏住,兩人急了一腦門子的汗。
撒粉暗衛急中生智,「來人啊,有刺客,啊!」
他剛喊完,就被風刀反身一刀,一刀攔腰砍斷。
然後也不管發愣的乙葵,又是一刀收拾了另一個的。
「你這……你這也太血腥了。」乙葵僵硬著想緩和一下。
風刀嗤了一聲,「在生死面前,血腥算什麼?」
乙葵不說話了,她又不是沒見過比這更血腥的,只是那血濺到自己身上,她有些怨懟風刀。
兩人一前一後跟著進了密室。
半路碰上乙萱和乙芯,乙萱道,「去叫主子吧,這麼多金子和珍寶,我們收不了。」
「我去叫,風刀,你保護好她們。」乙葵說完,人已經跑出去了。
乙萱三人只好守在這,「唉,我這滿了,你們那要是能收就收吧。」
「不收了,主子喜歡金子,全給她吧。」乙芯搖頭,尋了個箱子,擦了擦,然後坐上去。
乙萱依著她靠著那個箱子,風刀則是轉回去密室口。
等不多久,雲酒和乙葵來了。
這個密室還真不小,大大小小的木箱子近千隻。
雲酒只一念起,近千隻箱子消失在原地。
乙萱羨慕死了,「還是主子最厲害,呼啦一下全收了。」
他們就只能一件一件的收,而且還必須碰觸物品。
主子都不需要碰觸物品。
「等以後有足夠的源石,給你們大一點的空間戒。」
如果可以,雲酒更希望自己身邊有個煉器大師,想要什麼器,自己煉。
有空的話,她要發掘一下身邊有沒有煉器天分的人,反正她的藏書閣里也有煉器的書。
但煉器所需的材料,又是一個頭疼問題。
源石太少。
「好啊好啊,先謝過主子。」乙萱不想貪心,但主子給的,又沒有拒絕的道理。
「走吧。」
「主子,小心台階。」乙萱狗腿似的扶住雲酒。
「主子,你熱嗎?」
風刀看得撇嘴,這四個大丫鬟一個比一個狗腿。
他們又回到院子裡,楚翼像狗一樣捂著肚子在地上,痛得直打滾。
血液和著泥土,一身的髒污,哪還有一絲貴氣。
「啊啊啊……給本王解藥,求你們了。」楚翼狼狽不堪,疼痛折損了他身為王爺的尊貴和驕傲。
雲酒很滿意看到這個結果。
「還以為多有骨氣呢。」雲酒諷刺了一句,而後吩咐了一句,「收拾一下,離開。」
「主子,我們騎明王府的馬離開吧?」乙萱秉著能多薅一點就多薅一點。
雲酒沒有一點覺得不應該,「嗯。」
「求你了,墨王妃,給我解藥。」聽到雲酒要走,楚翼痛苦的沖雲酒喊。
雲酒殘忍的冷哼了一聲,甩給楚翼一個無情的背影。
從他對她家王爺動了殺心,他最後的路,只有死路一條。
「啊!別走,別走,求你,求求你。」楚翼在地上爬著,大喊著。
任他喊破喉嚨,一隊勁馬一路暢通的出了羊城。
可她們剛出羊城,另一隊勁馬剛從西城門進城,一路直奔明王府。
可等他們到明王府大門口,就被明王府的血跡震驚到。
「該死的,我妹不會出事了吧?我就不該跟你一起出門,你死在外面最好,我正好帶我妹回族地。」雲策不敢去想那個什麼,但對楚九殞的怨氣,直衝雲間。
楚九殞不聽他廢話,翻身下馬,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直奔後院。
等到他趕到院子裡,就看到倒了一地的傷者,他們都傷在手腳,沒人處理。
只有楚翼在直打滾哀嚎,嘴裡不停的求解藥。
院子裡並沒有雲酒和她的護衛。
楚九殞眼神一凜,大手揪住楚翼的衣襟,「雲酒呢?我的雲酒呢?」
楚翼晦暗的眼睛倏地煥發光彩,「你給我解藥,我就告訴你。」
楚九殞塞了一顆黑藥丸進他嘴裡,「快說。」
藥丸下肚,很快便不痛了,楚翼大喜,以為自己的毒解了。
想到自己和楚九殞的差距,他還是聰明的回道,「她走了,估計有半個時辰。」
楚九殞忽地拍了楚翼一掌,丟下人,就跑了。
楚翼的眼睛瞪得直直的,不可置信的倒地,然後就再也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