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看到雲酒氣呼呼的小模樣,楚九殞愉悅的笑了。
他一笑,下面的貴女貴婦們都看痴了。
「笑什麼笑?壞胚子。」雲酒剜了他一眼,還不忘趁機訛楚九殞,「我失去的,你必須賠啊。」
「我的一切不都是你的麼,不過你想我賠,那我就賠吧。」楚九殞已經在想要去哪裡給小嬌妻弄金子。
楚九殞睨向老皇帝,最後視線掃過相和年帶來的十二隻箱子上。
老皇帝心哽。
相和年一直盯著雲酒和楚九殞,看兩人的表情,一個生氣,一個高興,他還有點琢磨不透呢。
老皇帝上道,「白虎算作虎嘯國的誠意吧,這十二隻箱子就給鳳主當見面禮。」
雲酒聽了,心花怒放。
臉上的笑容也明艷得比滿園盛放的繁花,還爛漫、香彌於久。
相和年頓悟了,怪他的廢物手下,沒有查清楚。
「好,謝過楚皇。」
相和年和他的護衛下去了,接下來是武陽國。
武陽國上來的男人一身漆黑,是一張普通面容隱在半張黑面具里,他身上的陰暗氣息,讓雲酒緊緊皺眉,不喜。
男子身後跟著一名白紗蒙面的白衣女子,從頭白到腳,與男人湊在一起,真像黑白無常。
唯一露出的眼睛裡面,影影倬倬間似蘊含太多的隱晦和冷漠。
「參見鳳主,屬下黑影(白影)。」他們齊齊彎腰行禮。
他們只給鳳主行禮,而忽視了楚皇。
這個舉動,讓眾人都不悅,一個大臣甚至跳出來指責他們,「大膽,你們來了我鳳酉國,為何不給太后和皇上皇后行禮?」
「我們只認鳳主。」黑影冰冷的聲音回答他。
那大臣還要呵斥,老皇帝打斷了他的自取其辱,「吳愛卿,不得無禮,退下。」
吳大臣不服,「皇上,鳳主是誰啊?讓她出來吧。」
老皇帝尬得要死,真心不想要這個豬大臣。
人家明晃晃的坐在上首位置上,你眼瞎到什麼都看不到嗎?
皇后眯眼,斜眸看向雲酒,心裡也拒絕自己的那個猜測。
但這兩國使臣一瞬不瞬盯著雲酒的眼神,容不得她再抗拒。
怎麼會是她?
怎麼會是她?
怎麼會是她?
聰明的人看出來後,心中都冒出這麼一個問題。
怎麼會是她呢?
長得漂亮,嫁給墨王,還有了三胞胎,當初你們瞧不起的小農女身份,實則人家是大人物呢。
鳳主,那是在皇帝之上的人物。
怎麼什麼好事都讓她攤上了?
以前還有很多人羨慕嫉妒恨,但她是那天仙般的人物,是你可望不可即的存在,什麼羨慕嫉妒恨都化作敬畏。
吳大臣身邊的一個大臣拉他坐下,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吳大臣瞪大了眼睛,望向雲酒的方向。
雲酒忙著應付楚九殞的投喂,俏臉上是愜意和滿足。
「真的是她?」他還是不相信。
「不然,你以為呢?」
黑影盯著雲酒,「鳳主,這是武陽國送您的見面禮。」
黑影從他寬大袖子裡,掏出一隻小黑木盒子,雙手恭敬的呈上。
跟虎嘯國的十二隻大木箱子比,實在不夠看。
雲酒示意身邊的一個小太監過去拿過來,那小太監樂顛顛的過去了,嘴角揚著,腳步顛著,嘚瑟像個揚著脖子的鵝子。
楚九殞沒讓雲酒經手,而是自己先打開木盒查看。
木盒子裡是一顆黑珠子,突然一道白光閃過。
楚九殞面色驟然凝重,猛地合上盒子,就將盒子丟進了空間裡。
雲酒見狀,擔憂的伸出手,想要握住楚九殞的手,但楚九殞避開了她的手,甚至躲雲酒躲得遠遠的。
「哈哈哈……我還以為墨王有多厲害呢。」
雲酒剛要詢問他怎麼了,下面那個黑影張狂的笑起來,得意的樣子,傻子都明白了,他肯定幹了壞事。
雲酒蹭地站起身,怒問,「你做什麼?」
她剛問完,方才接觸了黑木盒子的小太監,猝然倒地,抽搐。
不一會兒,他原本白淨的小臉,爬滿黑線,黑線漸漸變粗。
雲酒剛要去救人,楚九殞已經先一步往小太監嘴裡塞了一枚丹藥。
小太監原本痛苦的模樣,肉眼可見的速度和緩下來。
楚九殞從袖兜里掏出一個針包,他的針包里一排的金針。
「八邪、八風、太沖、曲池……」
雲酒念著穴位,楚九殞尋穴下針,兩人配合精準。
小太監瀕死狀態,很快穩定下來,他臉上的黑線慢慢淡下去。
「沒想到你們竟然會解毒,那墨王呢?為何你沒有半點中毒的樣子?」黑影眼神陰翳,滿心不甘的問道。
白影眼裡也有了殺意。
沒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壞他們的計劃,否則,死。
「看來你們並非真心臣服,既如此,那就休怪本王無情。」話完,楚九殞身影一閃,便已站在黑影面前。
黑影眼神一凜,拉過白影去抵擋楚九殞,自己則閃身去襲擊雲酒。
可惜,在他尚未靠近雲酒兩丈內,就被突然閃出來的風起攔住前路。
黑影連連後退,躲開突然出現的攻擊,同時甩起自己的黑長袍。
長袍一掀,從他身後閃出兩個黑衣人。
不比黑影至少還露出半張臉、脖子和雙手,這黑衣人把自己包裹得只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但那雙眼睛也是無神的。
他們眼裡只有嗜血和殺戮,讓雲酒想起了死士。
出現兩個黑衣人,風刀和風浪出來支援,其他人將雲酒和太后護在他們的保護圈裡。
太后一開始還害怕,見自己被保護了,終於放鬆下來,「阿酒,這些人哪裡來的?」
雲酒擰眉,隨口謅,「師傅送的。」
太后還想再問一些,雲酒瞥見黑影掏袖子的動作,精神力猛地攻擊過去。
黑影『啊』一聲慘叫,人沒徹底暈,但迷茫得失去了方向,正好給了風刀機會。卻被風刀先是一刀砍斷了雙腿,又是一刀砍斷他抓著毒瓶子的手。
黑影痛得清醒了,眼裡有痛苦,有絕望的恐懼。
「你……」他想質問雲酒,怒瞪向站在高台上的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