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雲酒繼續深入深山裡,乙鶴滿滿擔憂。
墨風握了握她的手,「別擔心,王妃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我們趕緊按照王妃吩咐的做陷阱吧。」
墨風這話成功拉回乙鶴的思緒。
雲酒並沒走遠,爬上山巔,她拿出造化鼎時,楚九殞叫喚她,「放我出去。」
雲酒意念一動,男人一身黑衣大氅,矜貴非凡,深邃黑眸看過來時,溫柔寵溺得能融化這片天地的雪花。
「怎麼跑這來了?」楚九殞看了看四周。
「你且看著吧,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雷劫。」雲酒拉住他的大手,往山巔下走去。
他們剛到山巔下,天上烏雲集聚,閃電在厚重的陰雲間隱隱乍現。
雲酒驚異了,沒想到這爐丹藥真的要歷劫才能成丹。
不等片刻,一道手指粗細的閃電,直劈而下,擊在山巔上。
雲酒替造化鼎擔心,不知道它能否承受。
丹藥不成沒關係,她可以下次再煉,可不能毀壞了她的造化鼎。
「咦?第一次見下雪天會打閃電的。」
不遠處,墨風也一臉驚異的望著山巔上的閃電,那個方向,貌似是王妃離開的方向。
乙鶴和風起同款擔憂,兩人與雲酒有著直接契約,掛心的自然比墨風多一些。
緊接著又劈下五六道,跟噼里啪啦的鞭炮似的,驚得這片山林冬眠的野獣,都不得不逃出去。
……
「天地異變,那個地方若不是寶物出現,就是有人在渡劫,大哥,我們要去看看嗎?」
「去看看,若是寶物就搶了,若是人,能拉攏就拉攏,拉攏不了,暫時也不要與之交惡。」
「那我去安排人手。」
同樣的對話,在十幾個宅子裡響起。
很快,原本安靜的白茫茫街道上,飛奔起無數奔馬,濺起雪花無數。
……
再抬頭,十七道閃電已經劈過,風起眼露凝重,總覺得這閃電就是渡劫,不知道還有多少道閃電。
於是,立刻改變計劃,安排人再往前布些陷阱。
這麼大陣仗,懂得的人自然便知這是在渡劫,必然會引來其他人的覬覦和麻煩。
果然沒有等多久,風起十人便感應到不少陌生的氣息,往這邊聚集過來。
「啊!」
來人腳下失重,人太多,厚厚一層雪下藏著未知的危險,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直接掉下一個大坑裡。
大坑裡,還有插了不少削尖的竹片,不少人被扎了個血洞,甚至還有幾個,直接一命嗚呼。
「槽!哪個王八羔子竟然在這挖陷阱?別讓你爺爺逮到,否則必要千刀萬剮了。」
「哎喲,誰來救救我?好疼好疼。」
「你們沒事吧?」沒有落下陷阱的人,站在上面詢問下面的人,心有餘悸。
還好他們走得慢,要不然也會這麼慘。
旁邊的領頭人神情漠然的掃了眼陷阱里的人,再聽山巔之處的閃電,一聲接一聲,心頭難耐,最怕寶物與他擦身而過。
「留下兩人在這營救,其餘人隨我繼續往前。」話落,他已經邁出腳步,決然離去。
於是大部分緊追而去,只留兩人在原地。
前面的人不知道前面還有未知的危險,被留下的人也沒想到後面還有大螳螂,現實是無論哪一方,下手都是斬草除根,狠辣無情。
死了一撥,又來了一群,滅了這一茬,又來了一撥……
那些人明知前方有人,並且有高手助陣,卻都擋不住人心的貪婪。
楚九殞眼看風起幾人不是打不過,主要是聞聲而動的人,人數眾多,車輪戰也夠風起幾人吃一壺的。
他難得大發善心的用精神力去協助攻擊,瞬間就幫風起幾人減輕了不少壓力。
而風起幾人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跟打了雞血似的,出手更凌厲。
摸上山來的人看到同伴,一個個詭異的倒在他們面前,心中一陣陣發虛,生怕下一個遭毒手的是自己,戰起來,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似的。
「誰?那個宵小鼠輩只敢躲在暗處放暗器,有本事出來單挑啊。」有個人受不了這種詭異的壓力,不由大喊出聲。
可惜他話音還未落地呢,面門就遭受了一個結實的雪糰子的攻擊,痛得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見此,聰明的人,都不敢再如前者那般叫囂,閉嘴隱匿,就怕被暗處的人盯住。
來人身影神出鬼沒,一個雪糰子就把人給砸暈,可見暗器手段了得,不好招惹。
此時,他們還只以為那人只是暈了。
「閣下是什麼人?我們無冤無仇,為何要趕盡殺絕?」
「怪只怪你們太貪婪。」風起聲落,刀也落。
天寒地凍,不來這一趟,啥事也沒有。
後面趕來奪寶或是拉攏人的人,見到這邊的血腥和廝殺,有的退卻了,有的則是繞道。
然而沒等他們繞到那處山腳下,雷劫已經渡完,雲酒等不及查看鼎里的丹藥,迅速收了造化鼎。
別說丹藥了,就造化鼎這個神物,一旦面世,那也是人人爭奪的寶物。
收了寶物後,楚九殞給墨風傳音,「撤。」
墨風一怔,明白那是自家王爺的聲音,立刻通知其他人,然後悄然退了。
餘下雪地里的人追過去,不見蹤影,循著先前閃電落地處找過來,雪地里只有一片亂糟糟和兩排腳印,再沒其他。
他們想循著腳印繼續追蹤,可追出林子,也沒追到一個鬼影。
這一趟出門,毫無收穫,他們不甘心的抱怨起來,「我說怎麼就殺起來了?肯定是有人在此渡劫,先下死傷無數,損失慘重啊!」
「我們還算好的,吳家帶來的高手全都死光光了。」
「他們家算什麼狗屁的高手,今天這十二個人才是高手呢,以少勝多,還一個損失都沒有,完美撤退。」
「早知道就不出來了,什麼都沒看到,還白白凍了一場。」
他這麼一說,好多人後悔不已,但誰都不會再說。
大雪不停,肯定要遭雪害,楚九殞自然不可能安然窩在家,便直接去了軍營。
夫君不在家,雲酒自然沒回墨城,打道轉去了落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