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呼呼的把靳又寒接手過來,「你出去吧,要是這個方法不行,我……」
他想放句狠話,奈何人家還是他的主子呢,哪能以下犯上。
雲酒沒跟他計較,走出房間,她又開始趕楚九殞,「修哥哥,祭司殿的人有點多,你的直升機坐不下,要不你先回去吧?」
楚九殞俊臉又繃了起來,「你以為我安心的放你在他國?」
就是在鳳酉國,楚九殞也不放心。
另外三國的祭司殿和皇室隨時隨地的都可能出現,抓走她怎麼辦?
雲酒咬了咬唇,在抬眸一瞬,她認真嚴肅道,「修哥哥,我到底不想大戰,到時生靈塗炭的是百姓,失去家人失去愛人的也是他們,不想徒惹業障。」
「你別多想,他們不惹我,我不會主動出擊,沒有什麼業障。」
雲酒無奈嘆氣,「堵不如疏,我想在婚禮前,去另外三國的祭司殿走一遭,否則我們都無法安心的成親吧?我現在深深懷疑你說的那個婚期,不是個什麼黃道吉日。」
楚九殞俊臉黑沉黑沉,「哪裡不是黃道吉日?你應該覺得,和我在一起的每個日子都是黃道吉日。」
雲酒,「……」
這是重點嗎?
她只是擔憂期待兩世卻只有一次的婚禮會不圓滿,吐個槽而已。
「祭司殿的法器不是你能抗衡的,你還是太弱,而且對祭司殿的禁術什麼的一點都不了解,所以不要去碰,現在你最需要的是好好長大,好好修煉,其他的事交給我,若是我不能給你安穩和無憂,那是我無能,配不上你,還請靈寶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好嗎?」
楚九殞還是了解雲酒的。
他們都不想讓彼此手染鮮血,徒惹業障,只能打破另一條路迎難而上。
雲酒第一次聽楚九殞這般卑微的說話,明明是甜言蜜語,足夠蠱惑她,她的心卻一片心酸。
他是她心目中萬能的神,就該光芒萬丈。
而不是有壓迫就退縮。
「好,打。」她雲二也不是懦弱之輩。
楚九殞勾唇,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看本王給你打下個萬世無憂的江山,安心的做本王的墨王妃。」
雲酒扯下他作亂的大手,而且這種大人寵溺小孩的摸頭殺,她不吃。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打。」
「我給你重新梳個。」楚九殞說到,手就到。
大手穿過她如絲如瀑的墨發,楚九殞還放在鼻間聞了聞,「靈寶,好香,我迫不及待想把你娶回家。」
雲酒撇嘴,「娶回家還不是只能看,不能吃。」
楚九殞忽然就湊她耳邊吹氣,「靈寶是在抱怨本王平時伺候得不好嗎?」
越說,滿屏的荒唐充入雲酒的大腦,雲酒只覺心軟、腿軟、身嬌體軟,易推倒。
雲酒忽地轉身一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修哥哥,我……」
撩完後,男人又一本正經將掛在身上的胳膊扯下,讓她背對著自己,「別胡鬧,梳頭。」
「啊啊啊……你怎麼這麼壞?就不怕風水輪流轉啊。」
楚九殞哼笑,大不了他到時武力鎮壓。
他的小姑娘,心很軟,怎麼捨得素著他。
兩人膩膩歪歪了一個多時辰,彭望交給雲酒一個渾身纏滿紗布的木乃伊。
顧慮著楚九殞,回程路上,只多帶了靳又寒,剩下的人讓他們隱藏身份,飛馬回國。
沒有重病號靳又寒,彭望帶著師弟們的速度就快得多了,也不介意被主子丟下。
楚九殞將人送到落雨城,本想留下與雲酒溫存一夜再回去,結果剛回來就見雲酒被這個找,被那個纏,他只好先回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等到雲酒想起他時,已經第二天早膳時候。
「啊!修哥哥什麼時候走的?」雲酒問身邊的乙鶴。
乙鶴眼觀鼻,「我沒注意,大概剛來就走了吧。」
雲酒咬牙切齒,又錘桌子,「狗男人就是狗,走也不說一聲,你家墨風呢?最近有給你寫信嗎?」
涉及到私事,乙鶴的嘴是蚌殼,撬不開。
雲酒不死心,還想多八卦些,「你兩發展到那一步了,牽手?抱抱?親了嗎?他有求婚嗎?」
「主子,乙萱找我,好像有什麼急事。」
雲酒難得看乙鶴一成不變的臉,有了窘迫和羞澀,拽住她的袖子不給走,「鶴鶴,聽我一句勸,你不能一直這麼高冷著,感情和婚姻都是兩個人的事,如果總是只有一個人付出,時間久了,他會累,會放棄的,那你可能這輩子就算付出生命的代價,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那麼愛你的人,好了,你去忙吧,哦對了,通知乙衛所有隊長,讓她們帶人全部搬到落雨城來。」
乙鶴逃也似跑了。
跑了一段路,才緩緩停下。
雲酒的話一直迴蕩在耳邊,有些日子沒聽某人在她耳邊嗡嗡個沒完。
一來兩人的主子不在一起,他們自然也是分離。
二來某人給她寫了不少的信,她貌似到現在就回了兩封。
所以,她的冷漠,凍醒了他,讓他累覺不愛了?
想到這個可能,乙鶴心口悶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第一件事就是提筆,寫信。
前面九封信都是寫給乙衛隊長的。
寫好後,直接讓人送出去。
最後又回到房間,坐在書桌前,躊躇半晌,想著自己又換了個地,告知墨風一聲,這樣她的信便不算突兀。
然而她不知道,被她惦記的墨風,此刻被一個女人纏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些日子,他被楚九殞安排在墨城給雲酒準備成親事宜,忙得很,誰料惹了一個瘋女人天天堵他。
若說平時他出門有點高調,今天就因為遺漏個喜秤,他特意喬裝打扮了一下才出門。
結果剛買好喜秤,走入這個巷子又好死不死遇到瘋女人。
他反應敏銳,掉頭就跑,瘋女人也跟條件反射似的,招呼手下,「抓住他。」
沒跑到墨王府,他就被抓了。
墨風恨,恨自己平時修煉不勤快,連逃跑都跑不過人家,如今終於害了自己。
他暴躁怒吼道,「你特麼的到底有完沒完?有本事跟爺單打獨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