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輓歌最愛的還是他啊。
他就說,那女人對他死心塌地,怎麼可能會突然就不喜歡他了,原來真是和他玩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看他現在都還沒去哄她。
江輓歌著急了。
想到她前段時間的耀武揚威,對他視而不見,沈知節不屑笑笑。
得晾晾她。
讓她知道他不喜歡玩這種把戲。
江輓歌回府,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喜不勝收。
江挽清一聽她回來了,皺著眉:「她回來做什麼?」
翠玉搖搖頭:「奴婢不知,只是聽她和夫人聊天,像是要小住一段時間。」
江挽清摸不准江輓歌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是因為靖王帶兵出征,她想回來藉此和沈知節見面?畢竟靖王府人多眼雜,又全是靖王的人,她不敢做出格的事情。
江挽清急急去後院找她。
「姐姐。」露出熱情的笑容,江挽清整個人撲上去。
「好久沒見姐姐,我好想姐姐啊。」
江輓歌想到她故意引她到巷子裡,讓沈知節英雄救美,眼神發冷。
玲翠正要擋住,她輕飄飄一個眼神阻止,等江挽清撲進時,裝作伸腿將腿伸出去。
江挽清沒注意腳底,絆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嘴巴磕在江輓歌的鞋子上,牙齒抵在鞋上。
太髒了。
江挽清一陣噁心想吐。
她臉色青白交加,就要質問為何要絆倒她。
江輓歌先她一步:「妹妹,你這是做什麼?見我太激動也不用行如此大禮。」
「瞧瞧你,口水都黏我鞋上了。」
「走路也不知道看著點,好好的一雙鞋都不乾淨了,莽莽撞撞的,以後你嫁入沈府可怎麼辦?」
「你個賤婢,沒看見你家小姐摔倒了,還不趕緊扶起來?」江輓歌呵斥翠玉。
翠玉忙不迭把江挽清扶起來,驚叫:「小姐,你的額頭……」
江挽清一聽便慌了神,趕緊讓她去找鏡子。
江輓歌慢悠悠的坐下,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眼神冰冷。
不過就是撞紅了而已,她就應該避開,讓江挽清直接撞在凳子上,還更痛。
失策失策了。
她有些遺憾。
江挽清看只是紅了一塊放下心,望著江輓歌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後槽牙咬得死緊,一肚子的窩囊氣。
想到她來是為了打探江輓歌為何回娘家,又換上一副笑臉,拉著她說了一會家常話後才問。
「姐姐,怎麼突然回府?是不是在靖王府受委屈了?」
「爹娘疼你,姐姐,你受委屈一定不能藏著掖著,要和我們說,你從小就是爹娘捧在手心裡的寶,可不能因為嫁給靖王,畏懼他的權勢就要讓自己受委屈。」
她拉著江輓歌的手,一副為了她好的神色。
江輓歌聽著覺得好笑。
這話說的就像她不畏懼謝銘珂的權勢一般。
謝銘珂要是在這兒,她這句話還敢說出來嗎?
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知道她為何突然回來。
她回答的模稜兩可:「妹妹,你想多了,靖王對我其實還不錯的,我就是想爹娘了,回來住一段時間。」
「我在靖王沒受委屈,你別去爹娘面前亂說話。」
不就是想聽銘珂待她不好的話嗎?
她就說給江挽清聽。
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江挽清暗忖。
果真如此。
她試探:「那……姐姐你是不是還是喜歡沈公子?」
江輓歌看她一眼嬌羞低頭,並不言語。
看來還喜歡的。
江挽清眯眼,那不就能繼續利用她了嗎?
得到想要的她找理由離開,很快就寫信交給翠玉,讓她去送給沈知節。
沈知節收到信,自信滿滿。
江輓歌還喜歡他。
這次必須要將她徹底掌控,讓她以後不會再有二心。
得先讓她吃醋,等她傷心絕望再安撫她。
沈知節第二日就著一身月牙白的錦袍去國公府,特意去找江挽清,兩人故意一起去見江輓歌。
江輓歌正在餵魚,看見兩人並不搭理。
江挽清捏著嗓子過來:「姐姐,知節特意要來謝謝你。」
謝她?
謝什麼?
她懶洋洋:「謝我做什麼?」
「自然是謝謝姐姐讓我和他終成眷屬。」江挽清嬌羞的靠在沈知節身上。
沈知節也順勢摟住她:「小挽,以後我就是你妹夫了,我和清清能成,多虧了你……」
他特意咬重妹夫兩個字,想看她破裂的表情。
「那東西呢?」江輓歌打斷。
東西?
什麼東西?
兩人都是一頭霧水看她。
江輓歌冷呵:「果然是沒誠心想要謝我,謝禮都不準備一份,口頭上謝謝,大可不必。」
這女人想要他送她東西。
沈知節壓住上揚的唇角,看她轉過身,內心愈發嘚瑟。
她不願意看他和別的女人親密,一點都看不得,在心裡生悶氣。
剛剛餵魚的時候還一臉笑容,現在面無表情,定是吃味生氣了。
就是要她吃味。
沈知節摟著江挽清在她對面坐下,當著她的面和江挽清調情,兩人毫無顧忌,嬉戲打鬧的聲音頻頻傳來。
江輓歌眼不見心不煩,直接閉上眼。
江挽清嗓音嬌媚:「知節,討厭啦,姐姐還在這兒呢。」
江輓歌猛地睜開眼,冷冷瞪兩人一眼,帶上玲翠離開。
玲翠呸了一聲,嘟囔:「王妃,他們兩個真不要臉,不害臊。」
「他們兩個本來就不要臉,天造地設的一對,也省得兩人禍害別人了。」江輓歌只覺得這兩人腦子有病。
故意跑到她面前秀什麼恩愛?
噁心又做作。
沈知節看她氣得臉都青了,還怒氣沖沖的瞪他,眼裡還有幾分委屈,盯著她背影笑。
江挽清坐在他懷裡:「她對你還念念不忘,你不哄她還和我氣她?」
「清清,我得先氣氣她,再去哄她,她以後才會乖乖聽我話,我讓她做什麼便做什麼。」沈知節玩著她的頭髮,迷之自信。
「她江輓歌這輩子從我手裡逃不掉。」
這幾日,不管江輓歌去哪兒,江挽清和沈知節就跟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成天在她面前卿卿我我。
兩人雖已定親卻還未成親,大庭廣眾下親親我我,過於親昵,京城流言蜚語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