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此定下,江挽清心中自然是萬分興奮的,但她也知道剛剛能夠進出東宮,東宮下人們的眼睛肯定都還盯在她身上,此時還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所以還是要隱忍蟄伏。
就這樣江挽清每天都是規規矩矩的給東宮送菜,時不時的還會做些小點心送給東宮的守衛們,一時間大家對她倒是印象不錯。
江輓歌對此是不得而知的,只是這日,她原本想著到廚房給孩子做個牛肉燉蛋吃,只是不經意間卻瞥到了不遠處剛剛送完菜,轉身離開的江挽清的背影。
江輓歌不知為何看著那背影還有那走路姿勢,心裡就有建議不熟悉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竟然讓她莫名生出一些不安來。
江輓歌眯著眼不由更加仔細的打量起來,翠玉看著江輓歌神情有異,趕緊詢問道:「娘娘,這是怎麼了?」
江輓歌搖了搖頭,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題了翠玉:「前面剛送菜離開的那姑娘是誰呀,看著背影陌生的很,是咱們東宮新進的人嗎?」
翠玉身為江輓歌的大丫鬟,宮上下各處的許多消息,她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得到了的,聽了主子問話趕緊道:這是李大娘新找回來的女兒,前段日子李大爺不小心摔傷去世了,李大娘傷心過度身體一直不好,就讓她女兒來東宮送菜了。
徐管家原本想著這不是什麼大事就沒跟娘娘稟報,只跟奴婢說了一嘴,奴婢想著您照顧皇孫辛苦,又是菩薩心腸肯定會答應,就沒跟您說這些瑣事,娘娘可是覺得這人有什麼問題嗎?!」
江輓歌沒想到李家好好的就會招來橫禍,一時間心裡也生出了幾分惻隱之心,但是她也沒有指責翠玉什麼,畢竟她最近一顆心確實都撲在孩子身上,剩下的時間都花在了謝銘珂身上,生怕自己突然就會消失不見,所以江輓歌很珍惜跟他們相處的每一天,自然放在別的事情上的精力就少了很多。
所以手底下有很多事都是翠玉就幫著辦了,這件事情江輓歌私心你其實也是覺得翠玉辦的對的,但是不知為何她看著那姑娘的背影就覺得心跳如擂鼓。
江輓歌只是回想對方的姿勢步態,還是試探一般的道:「你有沒有覺得那李家姑娘,那走路的背影像極了江挽清?」
翠玉聞言愣住,緊接著不可置信道:「二小姐,這不會吧,她不是已經死了好幾年了嗎,怎麼可能跟你家姑娘有關呢?而且那女子的身形,看起來也十分瘦弱,跟二小姐也並沒什麼像處啊,娘娘你是不是多想了?」
江輓歌原本還有些懷疑的,聽了翠玉的話也覺得有道理,江挽清是自由就被錦衣玉食嬌養大的,雖然長得不算胖,倒也不至於是弱柳扶風的樣子。
剛才那人江輓歌雖沒有看見正臉,但從她的背影看,就覺得太過消瘦,只怕身體也不太康健,像這樣的人怎麼想都不會是江挽清。
江輓歌這麼想著便低聲呢喃道:「你說的對,這世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應該是我多想了。行了,你去灶士看看那牛奶燉蛋好了沒有,好了,咱們就取出來回去吧,水寶還等著吃呢。」
……
事情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只是江輓歌身體還是有一股隱隱的不安,但是在沒有宣之於口就是了。
「啊——」
這日深夜江輓歌從睡夢中驚醒,一下子就彈坐了起來。
謝銘珂原本還抱著江輓歌睡得香甜,被她這動靜一弄頓時也醒了,緊接著趕緊下床,點亮了油燈,又去桌邊倒了一杯熱茶端過來放到了江輓歌唇邊。
謝銘珂溫和道:「怎麼了,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沒事的有我在呢不管你夢到了什麼都不需要害怕。」
謝銘珂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哄著江輓歌,動作清油的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寶貝,同時,他心裡也很是無奈,不知道為何江輓歌這幾年心思越發重了,時不時的就會做噩夢。
江輓歌抿了口熱茶,胃裡有了些許暖意,才決定的意思時狂跳的心臟恢復了正常,她這回也沒有如從前一樣,把夢中的事情瞞著謝銘珂,
江輓歌聲音里還帶著隱隱的驚恐:「銘珂我剛才夢見江挽清了,她披頭散髮的整個人特別恐怖死氣沉沉,嘴裡還在不停叫著讓我陪她性命。」
「她伸手過來掐我的脖子,我…我差點就喘不上氣來了。」江輓歌說著說著聲音都哽咽起來,整個人也撲進了謝銘珂的懷抱里。
謝銘珂看著他這樣頓時心疼壞了,趕緊抱緊了她,聲音略帶幾分急切道:「你別瞎想,人都死了好幾年了,估計骨頭都化成灰了,又怎麼能來找你報仇呢,就算是她真這個想法咱也不怕她,你夫君我可是正兒八經的戰神,神來殺神佛來殺佛,總之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江輓歌心裡感動的一塌糊塗,不由抱得謝銘珂更緊了幾分,只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不過她心裡其實也知道,若真是有什麼玄乎的事情發生謝銘珂的武藝只怕未必會有用,若想求得安心還是要去找得道高人指點迷津才行。
江輓歌心裡胡思亂想了好一會,猛然就記起了一件事:「對了,我記得二哥的生辰是八月初三吧,那不就是在這幾天了,要不咱們就明天到街上各家店鋪看一看,挑個合適的壽禮送給二哥吧!」
謝銘珂身體僵了一下,如果說之前他對止戈還有一些兄弟情義的話,經過前段日子的事他現在在面對止戈到時候就只剩下防備和厭惡了,實在不想再讓江輓歌跟對方有什麼糾葛,別說是去給對方過生辰了,他巴不得止戈現在已經走的遠遠的離開了京城,再不要來打擾他們的平靜生活才好呢。
謝銘珂咬著牙道:「其實我跟二哥的關係也就那樣,完全不必特意準備壽禮上門道賀,到時候直接讓管家隨便挑一樣上門到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