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各懷心思的交談

  幕蔓曉一見到江輓歌就開始上下打量她,最後才嘆息一聲道:「看來我猜的沒錯,二殿下就算是把你帶走,那也是絕對捨不得傷害你的。」

  江輓歌沒想到幕蔓曉竟然會如此直白,嘴腳不由抽了一下,卻還是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多謝大皇子妃關心了,我確實一切安好,只是不知道大皇子妃來找我到底所謂何事啊。」

  江輓歌跟幕蔓曉相處了一段日子,也知道這人雖然看著脾氣直爽,但要是沒有目的是絕對不會輕易上門找自己閒聊的。

  幕蔓曉聞言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太子妃也太多心了,我不過是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知道你有驚無險的回來了,這才上門探望而已。」

  江輓歌面上笑容溫和,心裡卻是半點不信的,如果說之前她還不太明白幕蔓曉來中原到底所圖為何,自從止戈跟她坦白了身世之後,江輓歌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

  所以在碰到有關止戈的問題的時候,江輓歌心裡對幕蔓曉總是多幾分防備的,畢竟在江輓歌心裡止戈幫了自己良多,一直是個好人,她也不願意止戈真的跟雪國的人糾纏不清,然後反過來對付中原。

  江輓歌的這些心思幕蔓曉並不知道,她跟江輓歌有說有笑幾句之後,就忍不住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幕蔓曉用極為輕鬆的語氣道:「說起來你失蹤這麼多天,到底是跟二殿下做什麼去了呀,我告訴你,我可是早就得到消息了,所以你可別想拿去道觀修養這樣的藉口來糊弄我,我可是不信的。咱倆關係這麼好,你跟我說句實話唄。」

  江輓歌:「……」誰跟你關係好了,你為了打聽消息,還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來啊。

  江輓歌心裡不停吐槽著,面上卻笑容溫和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曾經想要二殿下給我畫幾張平安符,他說了這種平安符需要我跟他出去幾天,滋養一下靈氣才能畫的出來,我也就跟他出去了。」

  江輓歌這個藉口找得十分隨意,話卻說得格外認真,幕蔓曉聽話聽音立刻就明白了江輓歌這是輕易不會告訴自己止戈跟她之間的糾葛的。

  幕蔓曉心裡忍不住生出一些火氣,撇了撇嘴道:「你嘴可真夠緊的,就算我們不是相同國家的人,但如今好歹也算是半個朋友了吧,你至於像防賊似的防著我嗎?還找一個這麼不上心的理由,真是枉費我這幾天一直為你懸著心,還特特來告訴你家那位,有人盯上你們的消息。」

  幕蔓曉根本也不過隨口說說,誰知道後來竟然越說越委屈,誰也忍不住翹得老高。

  江輓歌原本還覺得自己多長几分防備之心總沒錯,可是看著她這副神情,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那神秘人的事情我倒是聽銘珂跟我說過一些,只是他也沒調查出個什麼結果來,而且他因為怕我擔心也從來不跟我提起這些事事情,所以我倒是想問問你,那人到底長得什麼模樣,或者什麼體態呢,可有印象嗎?」

  江輓歌語氣帶著幾分沉重問道,因為生怕幕蔓曉不告訴她,還趕緊補充一句:「你既然都說把我當半個朋友了,那就好人做到底,仔細跟我說一說那個人唄,也省的我心裡總有些不安。」

  幕蔓曉本來還想著以後再也不摻和江輓歌的事情了,聽了這話,再冷不防的一看江輓歌顯得有些憔悴的面容到底還是心軟了。

  幕蔓曉仔細回憶起那天見到的那人的面容,片刻後卻還是搖了搖頭道:「那人全身上下都裹著一層黑紗,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來,我實在看不清楚,她的樣貌。」

  幕蔓曉說到這頓了一下,忽然又道:「不過我覺得,她舉手投足之間有些動作好像還跟你挺像的呢,是不是你自己認識的什麼人啊?」

  江輓歌聞言心中一動,她實在是想不起自己接觸過什麼人,是言行舉止跟自己有些相似的,她正想說自己並不清楚,腦中卻不由靈光一閃。

  江輓歌猛然記起了江挽清這麼個人來,江輓歌活了兩輩子自問這世上若是能找出與她相像的女子,也就只有江挽清了。

  按理說他們並不是親姐妹,不應該怎麼像的,可是耐不住江挽清從前在閨中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模仿她,漸漸的倒是不覺不覺間真的學了她的一些表情和動作。

  江輓歌現在想起這件事情都有些膈應,但也正因為如此,她才下意識覺得,這所謂的黑紗女子只怕就是江挽清。

  只是在沉思了片刻後,江輓歌還是在心裡暗自搖頭,壓抑住了這有些荒唐的念頭。畢竟江挽清當初斬首的時候,江輓歌雖然沒去看過,但是也是派了手底下的人盯著的,他們來匯報的時候也說過江挽凊已經是人頭落地了的,那要讓人死而復生的話,就算不是天方夜譚,只怕也輕易做不到。

  像江挽清這樣滿心罪惡的人,憑什麼能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呢?

  江輓歌心裡各種各樣的念頭轉了一圈,面上卻是半點不顯,反而笑著對幕蔓曉道:「我還真一時想不起自己得罪了誰,可能是因為身居高位,所以才多少會惹出些是非來吧,不過我家殿下已經在查了,不管那人是誰到最後都會浮出水面的,無論如何還是多謝大皇子妃了,若是沒有你,我家殿下只怕是也不能察覺出周圍有人窺視的。」

  要是換作之前謝銘珂也許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就能發覺不對勁,可是前段日子自己剛剛失蹤,謝銘珂就是在浚憔悴心煩的時候,要是沒有幕蔓曉的提醒,說不定還真在大意之下就找了別人的道了。

  江輓歌這麼說著就留了幕蔓曉在東宮吃午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許久,幕蔓曉這才告辭。

  而另一邊江挽清原本在京城租了個小院子,每天都在堅持打坐,練功恢復真氣,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找江輓歌復仇,這日在茶館裡便得到了江輓歌已經回到了東宮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