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及時趕到

  止戈這麼說著,心裡原本因為頭一次這樣設計一個自己愛的人所帶來的彷徨都消退了不少,嘴角甚至露出了一抹期待的笑意。

  等江輓歌拿著幾枝桃花回來的時候,卻看見止戈已經又坐回了石床上閉目養神。

  江輓歌還以為他是在運功療傷,所以也沒有打擾他,只是坐在一旁把桃枝上的花骨朵一朵一朵的摘下來。

  止戈過了一會才睜開了眼睛,就像是剛發現他回來似的,還溫和的笑問道:「這麼短的時間你是已經關㹶了南面了,這麼好的桃花,一看就是在南面那棵樹上折的。」

  江輓歌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看著你最近仿佛沒什麼食慾,只是現在既然受了傷,那就得好好休養,不吃東西可不行,正好我不久前才研製出一道桃花羹,銘珂都說好吃,我也就做給你嘗一嘗。」

  止戈聞言心裡非但沒有高興,反而還對謝銘珂越發嫉妒了。

  他想著憑什麼呀?憑什麼自己為了江輓歌受傷了,江輓歌話里話外,心裡眼裡還是落不下謝銘珂,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難道就因為自己沒有比謝銘珂更早一步認識江輓歌,自己就要永遠輸給他嗎?止戈越想越是不甘心,同時也堅定了之前的想法。

  止戈突然笑著道:「你就先別忙活了,你燉的雞湯我還沒喝完呢,還有這麼一大鍋,實在不用做旁的。」

  話音落下,他才像是又想起什麼一樣,趕緊道:「對了,你今天早上還沒吃早飯吧,正好那雞湯是你燉的,你也給自己盛一碗來喝吧,不然我心裡過意不去,再者說雞湯這東西要是不儘快喝完,冷了那也沒風味了不是?」

  止戈面上淡定自如的說著這番話,心卻虛的厲害,拳頭也不由轉的死緊,手心都有些出汗了。

  江輓歌是沒注意到這個,反而覺得止戈這話說的挺有道理的,她自己本身就不是一個喜歡浪費的人,更何況這湯里還加了不少名貴的藥材,要是就這麼白瞎了,她也覺得可惜。

  江輓歌這麼想著也就放下了手裡的花枝,伸手過去拿碗盛了滿滿的一碗雞湯,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止戈就這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心裡卻在默默計算著藥效發作的時間,果然不過一刻鐘的功夫江輓歌手裡的湯碗啪的一下就摔在了石桌上,四分五裂的。

  江輓歌搖搖晃晃站起身,望著止戈眼神裡帶著迷茫,又不自覺有些嬌嬌軟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頭這麼暈啊?」

  一邊說著江輓歌一邊拿手揉著太陽穴,拼命想讓自己保持清醒,然而止戈下的藥,分量實在太重,她還是越來越迷糊了,只覺得天旋地轉,身體也不自覺的開始發熱,開始胡亂的扯著自己的衣裳。

  止戈從前一直見到的都是一臉端莊持重的江輓歌,冷不防看到她如此嬌媚柔弱的樣子,心不自覺激動得咚咚直跳,他咽了咽口水,手心的汗也更多了,可咬了咬牙,還是緩步一把扶住了江輓歌。

  江輓歌此時上海保留一絲神智,下意識的就想要推開他,然而全身上下卻都開始發軟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反而在觸碰到止戈的手時竟然覺得冰冰涼涼的,特別舒服。

  止戈也看出了這藥性是實實在在已經開始發作了,也徹底拋棄了最後一絲顧慮,身體不由更挨進了江輓歌幾分,嘴唇也故意湊在了江輓歌耳邊不斷吹著熱氣。

  江輓歌身體熱得迷迷糊糊的,心裡卻依舊在掙扎:「二…二殿下我可能有些不太舒服,要…要不你先出去吧,咱們現在這樣不合規矩。」

  止戈知道江輓歌一直在抵抗著,抵抗著媚藥的作用,也抵抗著他的心意,可江輓歌越是這樣,他越不甘心,憑什麼謝銘珂當初在江輓歌已經有了心上人的時候強娶,都能得到江輓歌一心一意的愛,自己不自覺被江輓歌吸引,卻只能一直這樣遠遠的看著。

  止戈咬了咬牙低聲呢喃了一句:「你知道我做事從來只憑本心,並不看什麼規矩的,你是不是特別不舒服,讓我留下來幫你吧!」

  止戈一邊說著,手已經不自覺的撫上了江輓歌的臉頰,一點一點的細緻摸索,像是在靠撫摸訴說自己那洶湧澎湃的愛意。

  江輓歌的理智原本就瀕臨崩潰,被他這麼一弄,只覺得渾身都要酥軟了,她甚至不自覺的喟嘆了一聲,然後無意識地把臉更貼近了止戈的手掌幾分。

  這樣乖順親近的江輓歌是止戈從未感受過的,止戈手指觸碰到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只覺得自己心裡的渴望再也抑制不住了,他眼眶發紅,低吼了一聲之後,就緊緊的抱住了江輓歌,右手也從她的臉頰上面移開,在衣裙處急切摸索起來。

  就在止戈摸到了腰帶剛想要解開的時候,身後卻是一陣勁風襲了過來,硬生生的把止戈給推開了。

  止戈驚愕的抬眼望去,只見謝銘珂一把摟過了有些神志不清的江輓歌,而後便一臉兇狠赤紅著眼看著他。

  止戈幾乎是不用想,就知道他的那幾個手下應該都是被捉拿了,他不由苦笑一聲道:「看來還真是老天爺都不願意幫我,就連這片刻的歡愉都不肯讓我得到。」

  謝銘珂聞言卻是更加惱怒,一手緊緊的摟著自己失而復得的妻子,另一隻手則順手拔過了手底下一個護衛的佩劍,就狠狠的朝止戈的肩膀刺來。

  止戈不閃不避,卻在謝銘珂抽回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悶哼一聲,隨即就冷笑道:「你不要用這種看歹徒一樣的目光看我,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輓歌也是不喜歡你的,是你以勢壓人才得到了她,如今我不過死了跟你差不多的手段而已,你又憑什麼指責我?!」

  謝銘珂看著他如此冥頑不靈的樣子,心裡的怒火更是達到了頂峰,人卻已經從那種想要殺人的衝動中回過神來了,他忽然冷笑道:「我是沒有資格指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