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比劍受傷

  「陛下臣妾覺得雪國時辰說的也挺有道理的,就算太子妃如今並不怎麼精通這個,那也大,以讓她跟雪國大皇子妃切磋切磋,就全當學習了。想必雪國大皇子妃也會掌握分寸。」

  說完,惠妃又走到了皇帝身邊,壓低聲音道:「陛下,不管怎麼說,這麼多人都看著呢,我們中原是泱泱大國,可不能讓人指責小氣。況且太子妃身為未來國母,本來就該有臨危不亂的氣場,這是她該承擔的責任。」

  惠妃是真沒想到江輓歌的射箭竟然這麼好,以至於她的如意算盤都落空了心裡自然是氣悶的很的,眼看著幕蔓曉又出了頭,那她也不介意添把火,讓江輓歌再出個丑,就算不能達到最初的目的,那給東宮夫婦添堵也是好的。

  皇帝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聽了惠妃的話還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沉默了片刻後就沖江輓歌道:「太子妃,既然雪國大皇子妃如此執著,你便陪著她一塊再比一場吧,當然,朕也知道你沒學過武,所以這一場啊贏了最好,輸了也不要緊的,有朕在這京城誰都不敢怪你。」

  江輓歌聽著皇帝雖然和藹,卻洋洋帶著淡淡的命令的嗓音,無奈的嘆了口氣,最後還是道:「是,兒媳遵旨!」

  就這樣,江輓歌跟幕蔓曉兩人又站到了大殿中央,已經有宮女得到命令,分別給兩人都呈上了劍。

  皇帝一聲令下,幕蔓曉根本不等江輓歌動作,就利落的拔出了劍朝她襲來,江輓歌被她這極快的動作驚了一跳,雖然有些愣神但還是下意識的拔出了自己的劍,抵擋住了破空襲來的劍鋒。

  幕蔓曉說她十分精通劍法果然沒有吹牛,幾劍揮下來動作也是越來越快,閃著寒光的劍,在空中都快虛成了虛影。

  江輓歌現在心裡無比慶幸自己跟謝銘珂學過一些劍法,一開始倒還能抵擋一二,可是到最後卻只能被逼的節節敗退。

  這時,幕蔓曉趁著她慌亂時把劍一收,忽然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重新襲擊了過去,江輓歌心裡一緊,頓時連退幾步,但是衣袖還是被砍了半片下來。

  眾人看到這個狀況都被驚了一跳,謝銘珂更是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就站起了身,朝著江輓歌跑了過來。

  只是幕蔓曉也許是今天憋的火氣太多,也許是喝了酒有些醉意了,看著起身的謝銘珂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停下攻擊的動作。

  就在江輓歌又差點被他砍中的時候,止戈卻也突然站起來,用輕功很快到達了場中央,生生替江輓歌挨下了這一劍。

  謝銘珂把江輓歌從止戈身後給拉了過來,牢牢的護在了懷裡,語氣帶著幾分驚魂未定:「你怎麼樣,沒有哪受傷了吧?」

  江輓歌陰沉著臉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只是二殿下這邊受傷了,你們趕緊讓人請個太醫吧。」

  謝銘珂這才看了止戈一眼只見他手臂上已經被劃開了一條大口子,鮮血不斷的往外冒,把原本的白袍,都染紅了好大一塊地方。

  謝銘珂雖然不喜歡止戈對自己的妻子起心思,但這次也不得不感激他護住江輓歌,要是這麼深的口子傷在了江輓歌身上,謝銘珂都不敢想像自己會有多心疼。

  心裡這麼想著,謝銘珂就溝聲叫了,身邊的一個宮女:「趕緊的去把太醫院院正找過來,給二殿下看看。」一

  宮女此時已經被大殿裡面的變故驚得魂都要飛了,恨不得說成烏龜逃離以免上面的貴人發作起來,把自己牽連了,聽了謝銘珂的命令之後,簡直就跟聽到了天籟似的,趕緊匆匆行了個禮,一溜煙的跑遠了。

  ^,皇帝看著事情鬧成這樣,自己兒子都受傷了,也是大為光火,立刻就叫停了比賽,冷冷的盯著幕蔓曉語氣嚴肅道:「大皇子妃,你這也太過了,說好了,是互相切磋比試一下,結果你竟然傷了人,你真當我中原是軟柿子,任你欺負不成嗎?」

  謝銘珂也是緊緊的握著江輓歌的手,眼神冰冷的看著幕蔓曉,語氣更是帶著幾分殺意道:「大皇子妃此次說是來向我中原致歉的,我中原也從未因為溫老鬧出的事情而責怪你們雪國,結果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你到底意欲何為,是不是想要兩國的關係就此破裂?!」

  謝銘珂聲色俱厲,眼中閃過再也不遮掩的殺氣,幕蔓曉原本的一腔憤怒之火,忽然就消失了,後知後覺的有些害怕起來。

  是啊,自己是過來把止戈帶回雪國的,壓根就不該惹眼,反而該謹小慎微一些讓中原的人放鬆警惕,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可她今天這麼一出鬧下來這不是徹底把東宮得罪了,也連帶著得罪了皇帝,簡直就是成了別人的活靶子了。

  果然她想的不錯皇帝和太子的聲音一落立刻就有大臣過來附和開始指責幕蔓曉,而且止戈也一邊用手捂著傷口,一邊惡狠狠的瞪著她。

  幕蔓曉的酒立刻就醒了大半,不由打了個寒戰,心裡也是叫苦不迭的,好一會後幕蔓曉才牽強的笑了笑,抿了一下唇道:「抱歉,我有些喝醉了,下手沒個輕重,還請眾位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見識。」

  說完之後,幕蔓曉就衝著皇帝還有東宮夫妻兩個都鄭重其事的行了個禮,雪國的其他事情也趕緊上前行禮。

  皇帝和謝銘珂夫妻倆卻還是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的注視著他們,幕蔓曉沒法,忽然又靈機一動衝著止戈又開始賠禮道歉起來。

  止戈現在已經動了回雪國的心思了,雖然對雪國的臣子們都很陌生,但還是下意識的,不希望他們出事,畢竟他們和溫老不一樣,並沒有做出什麼危害百姓的事。

  止戈念著大家都是同族,還是不希望他們被太過責難的。

  止戈想到這些,就嘆了口氣道:「父皇兒臣沒什麼大事的,這回雖然鬧得有些過,咱們到底還是以大局為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