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珂聞言卻並沒有擔心,反而分外篤定道:「行了,把你的心放回肚子裡吧,輓歌不會輸的。」
謝銘懷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低聲嘟囔道:「四哥,你就算在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剛才那一局你沒看到嗎,師嫂雖然說很厲害,但是跟這雪國大皇子妃比起來還是有一些差距的,你怎麼就這麼相信她呢?」
謝銘懷一邊說著還一邊搖了搖頭,覺得他家四哥這就是被愛情蒙住了眼睛,然而謝銘珂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再解釋。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江輓歌的件數卻使他親自教授的,他很清楚對方的實力,之前之所以沒有讓江輓歌上場比試不過是擔心幕蔓曉武藝太過高超而已,並不是懷疑江輓歌的實力。
可是謝銘珂看了幕蔓曉的箭靶之後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擔心有些多餘了,就算是幕蔓曉會些武功,也沒有他想像中的這麼厲害。
既然如此以江輓歌平日裡的箭術,贏了這場比賽也是不足為奇的。
謝銘珂這麼想著整個人也放鬆了一些,這聲音輕輕道:「我知道現在跟你們說你們也不信,終歸你們認真看著就是了,我的輓歌一定會一鳴驚人的。」
這兄弟二人的談論其他人都並不知曉,皇帝原本就因為江輓歌輸了一局心裡不舒坦,正想著以什麼辦法把這件事情揭過去,冷不防聽到江輓歌的這個提議,眉頭都不由皺成了一個川字。
然而江輓歌已經把這事提出來了,幕蔓曉也答應了縱然他心裡再不痛快,也只能笑著點了點頭,同意讓兩人繼續比試。
很快新的箭和靶子就被拿了上來,兩人又是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做下來,皇帝更想發號施令江輓歌卻突然又出聲了:「父皇,兒媳想試一試蒙面射箭,不知可否?」
這話一出大便裡面的議論聲是在壓抑不住了,一個個的都在嘀咕江輓歌不識大體,這睜眼射箭已經輸了蒙面射箭的話,豈不是會輸的更慘。
孫麗芝也小聲的跟惠妃嘀咕道:「娘娘,您說這太子妃莫不是真瘋了吧,要知道這要是再輸兩回,那丟的可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臉,這中原的臉也得被她給丟盡了,她不是可兒子也就罷了,怎麼還能這樣逞強呢。」
惠妃心裡也不禁嘀咕,難不成是自己看錯江輓歌了,她根本就不是個聰明的,之所以能登上太子妃全部憑藉著謝銘珂對她的寵愛?
眾人心裡都對江輓歌十分的不相信,然而江輓歌卻執意如此,還笑著道:「「太子殿下曾經教過兒媳,一些蒙面射箭的技巧,兒媳平日裡也的確沒有時間練,正好今天可以試一試水平,還請父皇成全。」
皇帝嘴角抽了下,很想直接就對著江輓歌開罵了,但是想到雪國的一眾使臣都在這,他最終還是拉不下面子,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要求。
而幕蔓曉眼看著江輓歌眼睛被蒙上了黑布,也有些困惑於她的自信,但是想著自己不能讓人有勝之不武的念頭,就也讓人給自己也蒙上了黑布。
眼見一切都準備好了,很快,皇帝又是一聲令下江輓歌兩人的箭又嗖的一下破空而出,穩穩的射在了靶子上。
這回還沒等兩人摘下臉上的白布,大殿裡卻突然傳出了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只見小太監把靶子拿了下來,這回的結果卻深一局截然相反。
只見江輓歌的箭不僅扎在了靶心上,而且還穿透了靶子,一直還放著螢光的箭頭透過靶心露了出來。
而另一邊幕蔓曉的間接色偏了一些,雖然還在靶心上,卻已經不是正宗的位置了。
等江輓歌兩人摘下臉上的黑布,幕蔓曉聽說那個色偏了一些的靶子,是自己的的時候,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隨即就瞪大眼睛看著江輓歌死死咬著後槽牙道:「你怎麼可能一下子進步這麼多,你是不是剛才藏拙了。」
幕蔓曉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可能,才會讓江輓歌這麼快就扭轉了局面。江輓歌估計就是在試探自己的實力,然後發現自己箭術雖然也極好,卻也跟她不差多少,或者可以說自己比她還要稍稍遜色一些。
試探清楚了自己的實力,江輓歌也就提出了這黑布蒙眼的要求就是為了徹底碾壓刀人她,好一雪前恥。
幕蔓曉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節心裡氣的要命,看著江輓歌對眼神里都流露出了一些不甘,想她幕蔓曉這麼多年輸給過誰呀,便是連溫靈在她面前雖然有些張狂,但是也是從來沒能贏過自己什麼的
可如今竟然輸給了一個,據說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原女子。幕蔓曉越想越是有些不服氣覺得這不過是江輓歌耍詐才能得來的勝利而已。
然而江輓歌聽著這類似於質問的口吻,面上卻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聲音淡然道:「兵不厭詐嘛,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大皇子妃也該明白才是,既然要比,那我在不破壞規則的前提下動些小腦筋應該也是可以的。」
江輓歌這一番的表現已經是讓場上的人都喝彩連連,一個個的都在誇讚江輓歌巾幗不讓鬚眉,聽了兩人的對話,立刻就有人附和了起來。
「太子妃說的是,有些時候,比賽可不僅僅比實力,那還是要靠腦子的,就像我們行軍打仗,自然得熟讀兵法,才能百戰不殆。」
「可不是嘛,太子妃娘娘今天可真是大放異彩,叫我等刮目相看,反而是雪國大皇子妃,別輸不起才是啊。」
「……」
朝中的官員如今經過謝銘珂的幾番整治,結黨營私的已經少了,剩下的都是些為國為民的忠臣良將,起碼身居高位的是這樣。
所以能來宴請的官員,一個個的都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如今看江輓歌狠狠的替中原爭了口氣,此時一個個的也是高興的臉紅脖子粗的,都在那說江輓歌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