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不幫我就死給你看

  「閉嘴。」流竹聽不得這些話,恨恨道。

  「你根本就不懂,他需要的是江輓歌身後的權勢,不得不對江輓歌好。」

  對,就是這樣。

  謝銘珂要國公府的支持,所以對江輓歌千嬌百寵。

  金勝看她面露獰色偏執己見,雙眼暗淡。

  他咬咬牙:「你見過王爺對王妃的模樣,王爺看王妃的眼神是裝不出來的。」

  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意有所指。

  「流竹,一些舉動可以騙人,但愛一個人的眼神藏不住。」

  流竹愣了一下,他的眼神灼得她心口微顫,卻毫不猶豫一腳踩在他腳上,怒吼。

  「我是不是說過你不准碰我?」

  「還不把你的髒手拿開。」

  金勝看她厭惡的神態,心像是被狠狠颳了一刀。

  在她眼裡,他就那麼髒嗎?

  他臉色微白,將糕點遞給她:「還是熱的,趁熱吃吧,我走了。」

  流竹冷著臉將糕點拍掉:「誰稀罕你的小恩小惠,糕點而已,我能自己買。」

  糕點落在地上,金勝的心也沉下去。

  他雙手攥緊,定定看她:「我就想彌補你,對你好,有錯嗎?」

  何必將他的好棄之如敝屐。

  金勝受傷失望的看她,流竹眼裡閃過一抹異色和愧疚,她抿抿唇,將地上的糕點撿起來,眼前浮現謝銘珂對江輓歌柔情蜜意的樣子。

  捏緊糕點,她不甘心。

  江輓歌有什麼好的?

  除了國公府的權勢和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還有什麼?

  她是個嬌嬌女,配不上謝銘珂。

  一抹暗色一閃而過,流竹看向金勝:「你想對我好,想要彌補我是嗎?」

  金勝嗯了聲。

  「我的清白讓你給毀了,你是該好好補償我。」流竹轉身:「跟我進來。」

  金勝困惑跟著她,暗暗高興。

  她還沒讓他進過屋子。

  流竹讓金勝坐著等她,她回房間拿了一瓶藥,面色猶豫,當真要這麼做嗎?

  必須要做。

  她要讓謝銘珂轉變對她的態度。

  要讓他看見她的厲害之處。

  事成後謝銘珂對她刮目相看……流竹幻想著男人用欣賞的眼光看她,對她產生好奇,主動接觸她,一來一往,水到渠成。

  眼裡的猶豫掙扎漸漸讓堅定代替,流竹拿著藥出去給金勝。

  金勝看著藥瓶,不明所以的問她:「這是什麼藥?」

  流竹在他對面坐下,倒杯茶,不緊不慢的喝一口,這才抬眼淡聲:「這是什麼藥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把這藥下到靖王府的井裡。」

  他快速把藥放下,好像手上的是燙手山芋。

  「你想要做什麼?」金勝一臉的擔憂,害怕她因愛生恨做錯事。

  「流竹,別走錯路。」

  流竹冷臉,突然拿起桌上的剪刀對準脖子。

  「流竹!」金勝瞳孔收縮,緊張兮兮的看著她,伸手要把剪刀奪過來。

  流竹身子往後:「退後,你再靠近我,我就死給你看。」

  眼看著剪刀又距離脖子近了一步,雪白的肌膚很快滲出紅色的鮮血,金勝慌亂如麻。

  「你別亂來。」

  「你不是要補償我嗎?那就成全我,幫我得到謝銘珂的青睞。」

  眼眶濕潤,流竹低聲:「清白之身沒了,我若也得不到謝銘珂,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流竹閉著雙眼,神色堅決,一副絕望赴死的神情。

  金勝快速握住她的手,內心掙扎許久,他艱澀道:「好,我答應你。」

  他無法看她死在他面前。

  流竹睜開眼,得逞之色從眼底划過,剪刀被男人奪走,她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吩咐幾句,拍拍他的肩膀。

  「金勝,這件事你一定能為我辦好的,是吧?」

  金勝看著她將藥瓶重新塞進手中,手指緊了又鬆開,女人期盼的望著他,桌上的剪刀也在提醒著他,他半晌才慢慢點頭。

  流竹露出笑容,對他的態度也變得和善。

  「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事成之後,我請你吃飯。」

  金勝沒吱聲。

  他想要的從來不是一頓飯。

  ……

  靖王府。

  江輓歌睡到日上三竿,玲翠伺候她洗漱更衣。

  肚子不太餓,江輓歌嫌麻煩,就沒吃早膳,等著謝銘珂一起回來用午膳。

  也不知是不是昨天兩人把一些話說開了,昨晚銘珂興致勃勃,折騰她到半夜。

  他早上離開時她隱隱約約感受到了,眼睛困得根本就睜不開,只知道他走的時候還挺早的。

  江輓歌坐在桌前,喝著養顏的花茶。

  「銘珂還沒回來?他早上何時離開的?」

  玲翠掐了掐掌心,整個人頭重腳輕的,她晃晃腦袋保持著清醒。

  「王妃,王爺還沒回呢。」

  「王爺早晨走得早,早膳都沒用,大概是……」玲翠正要說時間,捂住嘴巴,急急忙忙往外跑。

  江輓歌皺眉,起身跟了上去。

  玲翠蹲在一顆樹下乾嘔,她摸著額頭,頭昏腦脹,餘光瞥見了江輓歌。

  「王妃,奴婢身子有些不舒服……」

  話沒說完,玲翠整個人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江輓歌驚詫,讓人將她扶起來去請郎中。

  管家得知王妃讓人請郎中,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急急忙忙來見她。

  江輓歌守著玲翠,她不停地打哈欠,有些困惑。

  她早上睡了那麼久,怎麼還想睡覺,整個人懨懨欲睡。

  「王妃,你生病了嗎?」管家領著郎中。

  江輓歌起身,搖搖頭:「不是我,是玲翠,她暈倒了,我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燙得厲害。」

  管家的腳步微微一頓,擰眉神色嚴肅呢喃。

  「又是這樣的症狀……」

  郎中給玲翠把脈,江輓歌聽見了管家的嘀咕聲:「府里還有人生病了?」

  管家嘆口氣,也沒有瞞著她。

  王爺不在家,家中大事自然由王妃做主。

  「王妃,府內出了一件怪事。」

  「府里很多下人都無緣無故頭暈發燒,老奴已經請郎中來為她們診治,只是郎中也沒看出什麼。」

  管家的話剛落下,郎中就搖頭嘆息,對著江輓歌行禮道:「王妃,草民從脈象上看不出什麼,診斷不出,無法下藥,請王妃另請高明。」

  江輓歌皺眉,面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