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小斯被殺了

  溫靈想著當時就是若初經常出手幫她,畢竟當初若初是雪國國主最看重的暗衛首領,有他出面漸漸的也就沒人敢明目張胆欺負自己了。

  想到這些,溫靈眼眶不由有些泛紅,正在傷心的時候,一隻雪國特有的飛鳥卻悄悄的停在窗邊邊。溫靈眼神一凝,也顧不得傷心了,趕緊走了過去,取下信件查看起來。

  上面的字跡有些潦草可見溫老寫這信的時候,心情並不平靜,再加上他的言辭的確頗為急切,雖沒有提及那封密信的內容,卻是千叮嚀萬囑咐表示這關乎到雪國的國之大計,讓溫靈務必把密信給偷取出來。

  溫靈現在正是滿心憤怒的時候,也想著做點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也發泄一下對東宮的怨恨。她沒再耽擱,起身就想往外走去。可因為她剛才情緒委實有些太過激動,所以人皮面具因為面部表情太過扭曲,有了隱隱要脫落的跡象。

  溫靈趕緊關好門窗,重新做回桌案旁,輕輕把面具摘了下來,只見趙管家那張敦厚的臉龐消失不見,露出的便是溫靈青秀卻透著狠絕的眉眼。

  溫靈從袖口掏出一瓶藥水,滴了幾滴在那張人皮面具上,之後就重新帶上,人皮面具又重新堅固自然起來,任誰都看不出一絲破綻。

  溫靈拿出鏡子左看看,右看看,眼裡都是明晃晃的得意,心想就她這易容術,就算是在東宮潛伏個三五的,只要她言行仔細些,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人能發覺。

  正這麼想著,卻聽門外春來了哐當一聲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音,溫靈頓時警鈴大作,快步的走到門邊,嘩啦一聲打開了門,就看到一個小廝匆匆忙忙跑遠的身影。

  溫靈眼神里殺意飛快閃過,四處瞧了瞧,發現周圍並沒有人,便用輕功飛速攔截住了那個小廝,獰笑著道:「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小廝看著溫靈的眼神里滿是驚恐,瘋狂搖頭,全身顫抖著,哆哆嗦嗦道:「沒…沒,我什麼都沒看到,趙管家你放了我吧。」

  溫靈冷哼出聲:「就你,怕成這個熊樣,還敢說自己什麼都沒看到呢,你覺得我會信嗎?再說了就算你沒看到,現在也知道我會輕功了,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嗎?」話音落下,溫靈就已經伸手狠狠掐住了小廝的脖子。

  溫靈雖是女子走進卻是出乎意料的大,小廝被掐得喘不上氣來,面部紫脹,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卻怎麼也掙扎不開,很快就沒了呼吸。

  溫靈確定人死透了這才放開手,慢悠悠的從袖口裡又掏出了一瓶藥,灑在了小廝的屍體上,很快小廝的屍體就化作了粉末隨風飄走,而溫靈彈了彈袍袖腳步輕緩的離開了。

  溫靈慢悠悠的踱步到謝銘珂的書房附近,卻看見有好幾個暗衛正神色嚴肅的守在門口,一看就是嚴加把守,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出的架勢。

  溫靈咬了咬牙看著現在還是大白天,終究沒有再冒險繼續上前試探,而是到了前院監察帳房和回事處的事情去了,畢竟她可是管家不可能一天天的無所事事在府里四處亂逛,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做樣子的,否則只會惹人懷疑。

  這天恰好是明德郡主的壽辰,別看明德郡主只是個小小的郡主,卻是皇族宗室里比較德高望重的長輩,江輓歌身為太子妃無論如何都得給他幾分薄面的,所以早早的就出起身梳洗一番打算出府赴宴了。

  謝銘珂恰好回家拿份文書,就想著順道也回院子看看,剛進門就看著江輓歌一邊往髮髻里插了一隻玉簪,一邊還仔細囑咐翠錦:「你再去看看,這壽禮可有什麼差錯沒有,可別到了那裡,又發現落下什麼。」

  翠錦應了一聲便出去了,謝銘珂走了進去,頗有幾分無奈道:「你也不必如此拘謹,明德姑母速來對小輩寬和,再說了你還是太子妃呢,便昰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她也會儘量海涵的。」

  江輓歌看他回來了,倒也不驚訝,反正他這幾天也是福利和衙門進進出出的,江輓歌只是輕聲笑著道:「就是因為明德姑母為人還不錯,我才願意做這些事,若換了個品行不太好的,我這也不必去參加了。」

  謝銘珂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索幸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親自走到江輓歌面前,拿起眉筆給他輕輕描了描眉,

  江輓歌眼唇輕笑:「好了,你去忙你的吧,公事要緊,可別在東宮裡耽擱的久了,衙門裡的各位大人,只怕還在等你呢。」說著,江輓歌就意味深長的撇了一眼一旁的公文。

  謝銘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夫人國色天香,我這一見到你倒是險些把正事給忘了呢。」

  「……」

  夫妻倆調笑幾句,也就一起走出了院子,謝銘珂看著身後的丫鬟婆子們都拿著禮物,倒是沒有看到自家活潑機靈的大兒子,不由問道:「你不帶咱兒子一起去嗎?」

  江輓歌搖了搖頭,語氣柔和道:「壽宴上難免喧鬧,孩子還小,還是讓他留在家裡吧,我也安心些。」

  雖然江輓歌對照管家心裡還是存著一絲疑慮,但是她想到自己在兒子身邊安排了許多人,再加上趙管家那邊她其實也安排了人時刻盯著,所以並不會十分讓人擔心,把孩子放在府里,就也沒什麼可以掛心的了。

  只是江輓歌卻不知道她派人去看著趙管家的那個小廝因為撞破,趙管家就是溫靈的秘密,已經被殘忍殺害了,

  謝銘珂自然也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聽她這麼一說想著也的確是這個道理,所以也就沒多說什麼,夫妻兩相攜著走出了府門口,之後謝銘珂就騎著馬京兆伊的方向去了,江輓歌也登上了馬車前去赴宴。

  溫靈這幾天一直在滿心著急的尋找機會,奈何謝銘珂也許是一直保持著警惕,所以在書房門口的護衛,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一直沒有撤去。溫靈也只能伺機而動,滿心煎熬的繼續潛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