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原本是不想讓他師父為難的,結果轉念一想,就算他師父不能給他父皇實現願望,那應該也會有辦法對付溫老。畢竟可還沒忘記前段日子師父跟溫老大戰那可是占領著絕對的上風呢。
止戈這麼想著也就立刻答應了下來:「行,我這邊立刻就派人去師父常去的幾個地方看看,他還在不在那裡,在的話,便讓他立刻回來。」
謝銘珂聞言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來找止戈多少能獲得一些玉懷的線索行蹤。
謝銘珂語氣嚴肅道:「此事事關重大我也不能扔給了二哥,就不管不顧了,這樣我也把東宮一半的人手派出來跟著二哥你的人一起去尋找吧。」
止戈聽了這話倒也沒有反對,畢竟他手底下的人,確實是許多都比不上東宮的人手的。
兄弟兩商量好事情之後,就各自行動了,而江輓歌這邊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最近福伯時不時的就過來給她傳遞皇宮中的消息,這也讓她發現皇宮中的某一股勢力,一直在蠢蠢欲動,怕是要謀劃什麼大事。
江輓歌心裡不安極了,偏偏宮裡的關西錯綜複雜,她也不敢讓自己的人手太過明目張胆的去調查,就怕暴露自己的勢力。
江輓歌想了又想與其一直防範著別人有所動作,還不如先強大自己,再多往宮裡安排一些人,人手多了,有些事情查起來也就簡單一些。
江輓歌這麼想著這段時間就一直催促著福伯去辦這件事。
手頭上的事情一多江輓歌也就忽略了之前對這個有些反常的趙管家的懷疑,並沒有把人找過來,仔細盤問過,反而是聽說他這幾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跟謝銘珂告了幾日的假,江輓歌也就更沒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可其實她不知道,這是溫靈為了回去找溫老所用的藉口,經過溫老的一番提點,溫靈又發現自己可能真的可能已經被懷疑上了,所以這段日子為了不暴露,一般很謹慎沒有在偷偷的去監視江輓歌,只是她卻還一直伺機而動的等待著機會。
這天江輓歌好容易哄了孩子睡了午覺,便又帶著翠玉和翠錦兩人一起去了明宴樓。
二樓廂房裡,福伯把這段日子安排在宮裡的人的名冊交給了江輓歌,語氣中帶著幾分輕鬆道:「娘娘,別看這些人都只是不起眼的小宮女,但是他們都是一些比較受寵的妃嬪宮裡的,能打聽到的消息自然也就更多,想必娘娘想知道的事情,用不了多久也會有消息了。」
江輓歌一頁頁的翻過名冊,發現的確如此,而且福伯不僅把人安排到了受寵嬪妃的宮中,這次安排的人,還比上次多了一半,足足有三十人之多。
名冊上還附有小小的畫像,一看就都是些老實忠厚面像宮人,就是像這種人在宮裡才不會惹人注意。
江輓歌滿意的對福伯笑道:「您還真是費心了,這次的差事辦的不錯,我是該好好獎賞一番您和手底下的人的。」
說話之間翠玉已經把一托盤的荷包都端了上來,每個荷包都是鼓鼓囊囊的,可見裡面是裝了不少銀子的。
江輓歌讓翠玉把托盤端到了福伯面前,笑著道:「這手底下的人,我其實也認不太全,還勞煩福伯幫著分分,尤其是在宮裡打探消息的那些人,最近格外危險些,怎麼著我也不能刻薄了他們去。」
「福伯你最近也辛苦了,這最大的一份是你的,回去也好給家裡人買些好吃的。」
隨著江輓歌的話音落下,翠玉便把一包最鼓囊的銀子放到了福伯手裡。
福伯原本是不打算領受的,但是想著江輓歌的性子,也知道她既然給了,那便是真心要給,他推三阻四的反而會引起隔閡。
這麼想著福伯也就把荷包收下了,然後恭恭敬敬的給江輓歌行了個禮道:「老奴多謝殿下,也代手底下的人謝過殿下恩典。」
江輓歌趕緊讓他起身,又商量了幾句在宮中如何傳遞消息的事情,江輓歌看著時辰也不早了,估摸著孩子也該醒過來了,就坐上馬車回了東宮。
江輓歌剛一踏進主院,卻看見了乳娘焦急的在她院門口來回踱步。
江輓歌心裡驀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不由問道:「怎麼了,可是小寶出什麼事了,莫不是昨天晚上不小心受了涼吧?」
江輓歌想著昨天的天氣,晝夜溫差有些大,小孩子身體虛弱,不小心受了涼也是有的,雖然有幾分心疼,倒是也不打算怪罪乳娘。
正想著安慰幾句,卻見乳娘撲通一下跪到了地上,抽噎著道:「娘娘奴婢不過上個恭房的功夫小黃身邊不知被誰給抱走了,奴婢找遍了府中上下都沒有看到。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乳娘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著,還不住的把頭往地上磕。
江輓歌卻是從他說出孩子不見開始,就什麼都聽不到了,只感覺眼前一黑,踉蹌了一下,就差點暈過去了。
翠玉和翠錦雖然也都是滿心的驚慌,但還是立刻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翠玉努力保持著尊敬的語氣安撫道:「娘娘,您先別急,這東宮一向是護衛森嚴的,不管是哪方的賊子想要進來暴走小皇孫基本上不可能,小皇孫肯定還在咱們府上,或者就算出了府那也應該跑不遠的。」
翠錦也趕緊跟著附和:「是啊是啊,娘娘,您可別自己先亂了陣腳,要是您真扛不住,太子殿下又在衙門上,那才是沒有人下令去找小皇孫了呢。」
江輓歌原本也是因為把孩子看成了命根子,所以才一聽這個消息就慌了神。
如今聽著兩人的話,倒是漸漸冷靜下來了,不由顫著聲音道:「你們帶著上府所有的丫鬟婆子,把後院自己細細搜查一遍,再把所有的護衛都拍到阜外尋找,無論如何都要把小皇孫給找到。」
一邊說著江輓歌已經一邊踏進了院子,癱坐在了椅子上,嘴裡還在不斷催促著翠玉和翠錦趕緊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