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答應放人

  謝銘珂心裡轉過無數個念頭,暗道這止戈不會是病急亂投醫也得到了什麼消息,就私闖皇宮暗牢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謝銘珂再也坐不住了,趕緊火急火燎的離開了二皇子府,並且也悄悄趕到了皇宮地牢。謝銘珂畢竟是太子,地牢里的護衛自然得賣他一個面子,雖然找人花費了一些時間,也被安暗衛發現了,眾人思索過後,還是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麼都沒看見。

  而謝銘珂在一番摸索之後,也總算找到了在角落裡潛藏著的止戈,趕緊上前拽住對方,語氣急切道:「二哥你行事可千萬不能衝動,趁著這些人都不會去稟報父皇,他還不知道之前,趕緊跟我離開。」

  止戈卻是掙脫了謝銘珂的束縛,語氣冷然道:「四弟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現在我已經知道師父是被關起來了,既然父皇那邊不肯鬆口,那我就只能自己動手救他了,畢竟父皇的手段,你我都是知道的,我不可能讓他受苦,父皇事後要怪罪,那就怪最好了。」

  話音落下,止戈便要不管不顧的往裡沖,他現在已經腦補出了不少師父受盡酷刑的場景了,畢竟從小生在皇家,剛開始的時候又被當成太子的磨刀石,他還是很了解皇帝的手段的,所以是片刻都不用再等了,只想儘快把師父救出來,讓他少受點苦。

  謝銘珂卻是又一次攔住了他,苦口婆心的勸告道:「你若真沒有父皇的旨意就劫了地牢,那可就是冒犯國法是要被治罪的!」

  說完又看止戈依舊是姨父,什麼都不怕的樣子,又接著道:「你自己是不怕,父皇也未必會怎麼你,但是你總不希望玉懷道長受到你的牽連,真被父皇置於死地吧。」

  謝銘珂這話說得並不是危言聳聽,如果止戈今天真的劫了獄,那就等於為個外人打了皇帝的臉,再加上玉懷在皇帝面前從來都是不怎麼恭敬的態度,皇帝惱羞成怒之下事情說不定會變得更棘手,更可怕。

  止戈聞言慢慢冷靜下來,也想通了這個道理,他不由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語氣帶著幾分焦慮道:「那現如今可如何是好?我是不會不管師父的。」

  謝銘珂沉默了一會後,語氣嚴肅道:「當然不能不管,現如今滿京城的孩子都陷入了怪象之中,我怎麼想到覺得有蹊蹺,不如你我一起去面見父皇,曉之於情,動之於理,他總要為萬千子民考慮一二的。」

  止戈現在也沒有辦法,雖然他還是不太想跟皇帝打交道,但是若想不大動干戈,唯今之計也只能對皇帝好言相勸了。

  想到這止戈點了點頭,同意了謝銘珂的提議,兩人編一起去面見了皇帝。

  御書房裡,皇帝面前如水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兒子,語氣陰沉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朕都說了玉懷那邊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怎麼的現在京城的小兒家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朕心裡急得要命,你們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一心掛念著那道士,你們還是我朝的皇子嗎?!」

  皇帝沒想到,這才剛跟止戈吵了架沒兩天,他便又進宮來了,更可氣的是不僅止戈找他要人,就連謝銘珂都摻和了進來,這樣皇帝覺得自己的位置都快被玉懷給取代了,甚至連帶著身為父皇的威嚴都受到了挑釁,所以現在的眼神簡直就跟刀子似的,能殺人,而謝銘珂兄弟倆似乎也預想到他的反應,所以便一直是跪著回話的。

  止戈的聲音不卑不亢的,「父皇,兒臣便是在無能經過這段時間的尋找也總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兒臣知道人就在你手上,前些日子您執意不放人也就罷了,可你若真心系城中小兒的話那就應該把我師父給放出來,現如今的情況除了他,沒人能解決。」

  皇帝聞言臉色一變,卻是死活不承認,嘴硬道:「朕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想了想,他又道:「不過那些小兒不是生病了嗎?或者是有誰往京城動了手腳製造的瘟疫,那就該讓太醫去醫治,跟玉懷有什麼關係?」

  皇帝想著這兩兒子不會是為了要人,在他面前胡說八道吧,畢竟玉懷在厲害,那也只是個道士,治病還能厲害的過太醫院的太醫不成?

  面對皇帝質疑的目光,止戈卻依舊是不緊不慢的道:「父皇如果真是瘟疫的話,太醫院的太醫不會過這麼久都沒診出來,而且如果真是得病了的話,窮苦人家的孩子體質尤為虛弱,早就有撐不住的會已經出事了,怎麼會只是簡單的哭鬧呢?」

  「若是兒臣想的沒錯這應該是有道法高深之人對京城的小兒下了什麼詛咒,或是死了什麼陣法之類。兒臣學藝不精若不把師父放出來,再過些日子京城怕要生亂啊。」

  剩下的那半截,話止戈說的憂心忡忡卻又無比認真,皇帝瞧著他的神色應該不像說謊,一時間不由真有幾分猶豫起來。皇帝秩序雖然有一些私心,但也是一個為國為民的明君了,讓他完全棄百姓而不顧,他還真做不出來。

  看出了皇帝神色間的動搖,謝銘珂也趕緊勸說了起來:「父皇,您就聽二哥一回吧,就算您不為城中的百姓想想,也得替小寶想想啊,他已經難受了好些日子了,他娘也被折騰的不輕,再這樣下去還不定怎麼樣呢?」

  皇帝聽了這話不咬咬緊了牙,小寶是謝銘珂孩子的乳名,說起來還是他前段日子親自吃下的呢,他對兒子會有防備之心,對孫子卻是純粹的疼愛,被這麼一說,心不由自主就遠了兩分。

  許久的沉默後,皇帝閉了閉眼語氣無奈道:「行了,既然你們都清楚了我一會就讓人把余懷送出宮門。」

  說到這,皇帝又自顧自的仿佛為自己解釋一番一般聲音冷淡道:「若非玉懷三番五次都對朕出言不遜的,朕也不會讓人關他,以後你們囑咐他注意一些宮廷禮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