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珂原本還臉色冰寒,聽了這話,才放下了手中的鋼針,好整以叚問道:「什麼法子?」
「……」
第二天一早,換了一副面容的溫靈,便在小客棧的書桌旁,看到了謝銘珂給她的書信,大意便是說,她若想贖回她的婢女,那就在今天午時三刻之前想辦法把解藥放到城南蘇記裁縫鋪里,否則她的婢女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溫靈看完了信不由器的一把撕碎了,然後神色焦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她是心裡是不太希望把蠱蟲的解藥交出去的,畢竟這樣功虧一簣不說,親自去送解藥也有危險,那太子能埋伏第一次,誰知道他會不會埋伏第二次?
可是溫靈又實在舍不下清嵐,畢竟跟了他多年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而且她手上的用的人經過最近這幾次已經折損了不少,若是這回在沒了清嵐,她只怕又要花好長時間來噴植新的可用之人了。
而且一個會用蠱蟲的心腹想要培養出來,怎麼著也得個三五年,溫靈思量了許久,到底還是拿著解藥出了門。
溫靈這次學乖了,到了蘇記的時候老牢把解藥放在胸前只讓謝銘珂先把人也給帶出來,而且只能自己來拿解藥,謝銘珂為了順利拿到解藥,都一一照做了。
很快溫寧把解藥拋給了謝銘珂,謝銘珂也讓人放了清嵐,本想把兩人一網打盡,結果溫靈一個閃身就又不見了蹤影。
謝銘珂面了面唇卻再顧不得這麼多了,拿著解藥,就飛身趕回了宅邸。
床榻上江輓歌正溫婉的睡著,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謝銘珂看著不由心疼極了,趕緊走過去清輕把人摟抱在懷裡,打開了藥瓶謝銘珂下意識的就要給江輓歌餵藥,可想到什麼卻又頓住了動作,先自己嘗了一小口,片刻之後,感覺身體沒什麼異常,然後才把解藥一點一點的餵進江輓歌口中,低聲呢喃道:「好了,吃了藥我們輓歌就好了,你都睡了兩天了,再睡下去可得嚇壞我和孩子。」
久久等不到江輓歌醒過來,謝銘珂不由又有些驚慌,他暴戾想著要是溫戾敢騙他,他就是把整座城都翻過來,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主僕的。
謝銘珂又等了許久之後,咬著牙喊了一聲:「周堯!」
周堯立刻快步走了進來,只是還沒等他問謝銘珂有什麼吩咐,就見謝銘珂懷裡的人突然動了一下,然後有一條小小的蟲子忽然從江輓歌手腕處鑽出,然後立刻就化作了吝粉,與此同時江輓歌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謝銘珂注意到她動作,立刻驚喜地把人摟得更緊,叫喊道:「輓歌你可算醒了,你要嚇壞我了,知道嗎?」
江輓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被抱了個滿懷,感覺自己都快被他勒的喘不上氣來了,趕緊虛弱著道:「你快撒手,你弄疼我了,還有我這是怎麼了?」
江輓歌子句的自己暈了過去,她本能的覺得肯定是跟自己要脫離這個世界有關所以才會莫名其妙的暈倒,不有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謝銘珂不知道他的心思,聽了這話趕忙放開他,然後輕輕颳了刮他的鼻子,語氣微微的一絲責怪中,卻帶著無限的寵溺和無奈道:「你還說呢,我同你說過多少回,最近不要輕易出門,你非不聽,這不上街一趟就被人給下了蠱了,都睡了兩天了,你知不知道我多心焦?」
謝銘珂這樣說著可卻到底憐惜她剛剛上了大罪,才醒過來,沒忍心多加責怪,而是輕言細語的又把來龍去脈告訴了一遍給她聽。
江輓歌聽說自己莫名其妙被人下了蠱,解藥還是如此周折才拿到的,心裡也不由跟著起起伏伏,卻又帶著一絲絲的隱秘的慶幸,幸好不是什麼脫離這個世界的惡兆。
可看著謝銘珂明顯憔悴了不少的臉龐,還有眼底隱隱的烏青,江輓歌又心疼了起來,輕輕的依偎回了謝銘珂懷裡,聲音輕柔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擔心了,還有上回也是一樣,我這次真的吃到教訓了,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
說完,她還在謝銘珂懷裡輕輕蹭了蹭,跟小貓兒一樣乖巧。
謝銘珂無奈的嘆了口氣,感覺江輓歌這女人就是上天生來克他的,無奈道:「你都這樣了,我怎麼還好生氣呢,只是你記住下回出門在外,一定得萬事小心,知道了嗎?」
江輓歌聽他原諒了自己,立刻笑嘻嘻的點了點頭,親了謝銘珂一下。兩人又軟語溫存了好一會江輓歌才像又想起什麼似的,聲音帶著一些焦急道:「對了,孩子還有翠玉翠錦還有小水他們是跟著我一起去逛街的,他們沒事吧?」
謝銘珂聞言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孩子好好的,翡翠玉和翠錦照顧著呢,至於那叫什么小水的她。…」
說到這,謝銘珂頓了一下猛然記起自己之前疑心是小水對江輓歌不利就讓人把它關到了柴房裡,結果雖然調查出下毒的人另有其人,但是也一直忙著找解藥,就忘了把小水給放出來,想起翠玉他們跟他說過,這個小水跟江輓歌關係極好,他要是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了,不然免不得又被江輓歌一通埋怨。
然而他自己不說,江輓歌卻隱約記起她暈倒之前謝銘珂誤會小水的話,再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神色焦急道:「你不會真的對小水做什麼的吧,她這人挺好的天真爛漫,就連做的菜都好吃,要是因為我的緣故無辜受牽連,我還不得愧疚死呢。」
謝銘珂聞言趕忙安撫她:「我並沒有把那丫頭怎麼樣,是覺得她既可以讓人先把她關了起來而已。」
江輓歌聞言這才松下一口氣,然後便勸著謝銘珂把人給放出來:「小水,我瞧著挺好的,不像是有心機的人,而且既然你已查到了真正的兇手,那也可以證明她是無辜的了,還是把人給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