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江挽清懷孕了

  江挽清正神色不安的縮在被子裡,巨大的恐懼讓她渾身發冷,也只有一條發霉破舊的被子,才能讓她汲取一點點溫暖。

  忽的聽到牢門外傳來腳步聲,江挽清滿眼望去便見江輓歌神色淡然的站在樓門外,眼神無波無瀾的看著她。

  若換作以前,江挽清一定會嫉妒,現如她今眼裡卻不由露出驚喜的光芒,沒穿鞋就一下子跳下床,走到了牢門前。

  江挽清聲音顫抖中,隱隱帶著幾分期盼道:「姐姐你是來救我的,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們姐妹多年的情分,你不會不管我的。」

  江挽清聞言,只是嗤笑了一聲:「情分?你我之間根本就不是親姐妹,真的會有情分嗎?」

  江挽清聽著這雲淡風輕的話,卻仿佛五雷轟頂,臉色蒼白道:「你…你知道了。」

  江輓歌眼中卻迸射出凌厲的寒光,聲音淡淡道:「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秘密的嗎?因為我已經被你害死過一次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在江挽清驚恐的目光中,江輓歌語氣輕輕的,卻仿佛含了無盡的仇怨般道:「前世你為了守住你是私生女的秘密,聯合沈知節害了整個國公府,還為了對付銘珂用沈知節的狗屁情誼,將我誘騙出府,把我的雙臂砍去。」

  「結果我和銘珂都死在了你們的亂箭之下,你知道那是怎麼樣的痛苦嗎?你憑什麼覺得這輩子的我會既往不咎,冒著觸怒陛下的風險,來救你呢?」

  江挽清被江輓歌口中的前世,說的呆住了久久回不神,那不就是她做夢都想要的日子嗎,原來真的實現過!

  只是江挽清很快便清醒過來,且不說他對前世有幾分相信,如今的境地,卻絕不會像前世那般,她眼下,要做的事求得江輓歌的原諒保住自己的命,而不是去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理清楚了思緒江挽清趕忙跪坐到地上,聲淚俱下道:「姐姐那只是你的一個夢,怎麼能當真呢?你我姐妹打小一起長大,我一直拿你當我最親的人,心裡一直都向著你。」

  江挽清仿佛真的情真意切般,哭訴道:「是沈知節他知道了我,不是江家女兒的秘密,用這個來威脅我,我不想讓你們知道真相而疏遠我,這才不得已受了他的威脅,做了很多錯事。」

  江輓歌聞言輕輕的勾了勾唇:「真的嗎?那你還真是可憐,被沈知節帶累了一生,想來我跟陛下去說一下你並不知情,也許他還真能饒你一命。」

  江挽清眼神頓時一亮,聲音里都帶上了幾分劫後餘生的喜悅:「真……真的?」

  然而,下一刻江輓歌徹底擊碎了她的希望,淡聲道:「別白日做夢了,我不過是來送你一程,了結這麼多年的恩恩怨怨而已,你還是靜靜的接受自己的命運吧,若還有一點良心,就不要再去打擾爹娘。」

  話音落下,江輓歌便抬腳出了牢房,沒再理會身後傳來的江挽清歇斯底里的咒罵,以及絕望的哀嚎。

  江輓歌原本以為事情到這江江挽清也就翻不出什麼風浪了,結果第二日一早剛睡醒,梳頭的時候便看到了翠錦心不在焉樣子。

  江輓歌不由有些疑惑:「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翠錦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今天早上刑部大牢傳出消息,二小姐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

  江輓歌聞言,握著簪子的手不由一松,金簪便啪嗒一下掉到了桌子上。

  江輓歌聲音驚詫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電視他真懷孕了,在牢房裡也查不出來吧?」

  翠錦搖道:「聽說是昨天見過您之後不久便暈過去了,獄卒始終顧念著她是江家的二小姐,還是給請了個大夫,結果就查出了孕事,現在已經滿京城的知道了。」

  江輓歌悠悠嘆了口氣:「她懷不懷孕的我不關心,只是爹娘本就對她心軟,如今還得知有個幼小生命,只怕就更捨不得,但願他們千萬別衝動行事,受了江挽清的連累才好。」

  翠錦看江輓歌憂心忡忡的樣子,不由安慰道:「不會的國公爺一向睿智,最懂明哲保身了。」

  江輓歌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只是心裡還是有幾分不安。

  事實證明,再精明的人也有感情用事的時候。

  江國公昨晚得到了江挽清懷孕的消息,心裡千迴百轉的,和江母商量後,還是決定在幫這個小女兒一次。

  早朝上皇帝處理完了重要的政務,正要宣布退朝,江國公便走到大殿中央跪了下來。

  「陛下微的小女嫁到了沈家,沈家犯重罪,微臣原本不敢給小女求情,只是昨日刑部傳來消息說是小女有孕了。」

  「母腹中的孩子畢竟無辜,微臣想請求陛下,能夠讓小女再活個大半年,留孩子一條性命,也能彰顯陛下的恩德。」

  江國公說完便忐忑不安的,悄悄看了眼御座上的皇帝,又無比虔誠的跪下磕了兩個頭,希望他能網開一面。

  皇帝卻並不心軟,反而聲音冰冷道:「恩德?沈知節放的這種重罪,朕沒有株連他的九族,就是為了不牽扯到你們江家,你若明白朕的苦心,早該感恩戴德了?竟還大言不慚的,想要為最大惡極的沈家留下血脈,你是何居心。」

  說著,皇帝捉過一旁太監手裡捧著的茶盞,狠狠摔碎在了地上。

  皇帝眼神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刀往江國公身上劃,聲音仿佛粹了冰:「是不是因為朕平日裡太過禮重你了,身為勛貴之首的地位讓你得意忘形了,連國法都可以排在私情後面了,要真是這樣,朕看你這國公也不用當了。」

  江國公趕忙渾身顫抖的解釋道:「陛下,陛下,不是這樣的,微臣絕沒有這樣的心思。」

  皇帝只是沉著個臉,一言不發的看著江國公。

  到底是自己的親岳父,謝銘珂悠悠嘆了口氣,還是站出來求情道:「父皇,國公他只是愛女心切,人沒有武逆您的意思,看在他這些年也算勞苦功高的份上,便饒他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