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派遣刺客

  謝銘卿聽了這話心裡更是堵著一口氣,之前皇帝分明因為謝銘珂對江輓歌用情太深在有些事情上不夠冷靜,心裡對這個兒媳是有幾分不滿的。

  可自從蘭芳不再要求嫁給老四之後,皇帝對江輓歌的態度便開始逐漸變得柔和,甚至因為和皇后離了心,後宮裡有什麼大事也不過問皇后的意見,而是讓賢嬪和太子妃商量著辦,在皇室宗親面前,也時常誇讚江輓歌,可給東宮長了不少臉面。

  謝銘卿聲音里隱含著絲絲縷縷的妒忌:「我看父皇就是因為看重兒子才看重的兒媳,就連私自離京這樣的大錯,都費心費力的替他們瞞著,可見他根本就沒打算讓老四把太子之位還給本王。」

  說到這謝銘卿聲音頓了頓,語氣更是冰寒:「本王身為嫡長子不過是犯了一點還沒成功的錯便被父皇棄之如敝履,謝銘珂夫妻兩個壞了規矩的事情還少嗎,他偏偏每次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真是偏心極了。」

  沈知節被謝銘卿這堪稱大逆不道的話嚇壞了,趕忙低聲提醒道:「殿下有些話是不能宣之於口的,眼下太子殿下回京的事才是最重要的,要是讓他帶著戰功順利回京,只怕他的威望是怎麼都不可撼動的了,殿下還是要早做打算的好。」

  謝銘卿聞言咬牙切齒道:「本王當然知道,所以絕不能讓他安全回來,必須在半路就把他給截殺了!」

  沈知節瞬間就明白了謝銘卿的意思,可還是有些猶豫道:「可是太子回京必定會把兵士中的精銳也帶回來一部分,普通的刺客只怕不能卻殺成功,要想全身而退更是難上加難。」

  謝銘卿聞言卻並不氣餒,只是不緊不慢的從書房暗格里,取出了一個匣子,打開只見全都是滿滿當當的一千兩一張的銀票。

  謝銘卿聲音淡淡道:「這是母后當年嫁入皇家時全部的嫁妝共有五十萬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知節你便去找一找只要他們殺了人之後當場自盡,這些錢便是他們的家人子孫十輩子都花不完的,本王就不信找不到願意赴死的高手。」

  沈知節接過沉甸甸的銀票,心裡竟然莫名安定了些,聲音也不再遲道:「殿下放心吧,微臣一定把這事辦好。」

  謝銘卿看他終於答應的爽利,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兩人又商量了片刻,沈知節才離開。

  沈知節從大皇子府出來並沒回丞相府,而是又去了南街的暗市。

  事實證明,財帛動人心,果然不錯是有許多生活貧困的高手,為了讓家人能夠得到更好的生活猶豫再三,還是應下了這樁買賣。

  謝銘卿喬裝打扮特地來看過選定的二十多個刺客,還要暗五親自試了他們的身手,發現果真是可以以一當十的人才十分滿意,當即就讓他們提早去邊關往京城最常見的那條路上設伏。

  謝銘珂得勝的消息除了傳回京城,也傳到了雲國皇宮,令雲皇焦躁不已。

  雲皇不停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喃喃道:「果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我雲國十萬兵士就因為中原太子一個人的回歸潰不成軍,這仗只怕再打下去會輸的更慘,看來朕不認輸是不行了,芳兒那邊也幫不了她了。」

  雲皇心裡千迴百轉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親自給胡將軍寫了一封信,商量看看能不能停戰。

  胡將軍收到書信,很快就親自到了邊城,與謝銘珂商量和談的事。

  謝銘珂雖然並不害怕打仗,甚至有把握能把雲國剩下的軍隊,打的四散而逃。只是他深知戰爭會給百姓和士兵們帶來的災難,能手先傷亡還是少些吧,所以並未猶豫多久,便答應了講和。

  謝銘珂坐在主位上不怒自威,聲音平和的對胡將軍道:「貴國國君的意思本宮會轉達給父皇的,只和談條件本宮做不了主,還得回京和父皇商量過後才能做決斷。」

  胡將軍本以為以謝銘珂這樣英勇的性子,絕不會答應和談,現下他能同意已是意外之喜,所以連連點頭道:「無礙,我軍可以慢慢撤離太子殿下竟可卸甲歸京與貴國皇帝商討和談的事。」

  謝銘珂淡然的點了點頭,兩人又寒暄了幾句,胡將軍這才出了邊城。

  胡將軍走後不久,謝銘珂便下達了暫時休戰的決定,並召集了幾位大將談事。

  謝銘珂對著其中一位將領道:「邊關的將士們一時還不能放鬆警惕,暫時便由劉將軍領兵守城,另外張副將和李副將從旁輔佐,下一步該怎麼走還要等京城來信再決定。」三位將軍拱手,領了軍令,聲音恭敬道:「殿下放心吧。」

  謝銘珂又對周堯和謝銘懷道:「你們讓從京城帶來的侍衛們收拾妥當,我們明日一早便動身回京,和談的事情還是要快些談妥才好。」

  謝銘懷和周堯滿臉興奮的連連點頭,對能回京很高興。

  江輓歌知道要停戰的消息也很是高興,晚間也在親力親為的收拾著他和謝銘珂要帶回去的東西,一副心情極好的模樣。

  只是忙忙碌碌半個時辰後,江輓歌猛然想起來邊關的路上所經歷的事情,心弦頓時一緊。

  謝銘珂處理好邊關事宜回到營帳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江輓歌焦躁不安的模樣。

  謝銘珂不由快步走上前去,握住江輓歌有些發涼的手,皺了皺眉道:「怎麼了,你手怎麼這麼涼,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江輓歌搖了搖頭:「沒有。」

  只是緊接著她道:「我只是想起了之前來邊關的路上有人要結糧草的事情,雖然這是在你回來之前便已經被九弟他們解決了,可這買通山匪的人卻還沒找出來呢,我總覺得不安心。」

  說到這,江輓歌聲音裡帶上了幾分寒意:「想要劫糧草,無非是希望你這場仗打敗,如果那群山匪不是雲國的人派來的,那就只能是謝銘卿那邊的人了。」

  如果真是他,肯定是希望你死在戰場上的,如今你得勝歸朝,難保他不會再在半路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