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發現被監視

  以前的江挽清長袖善舞,聰明伶俐,沈知節當時只要看她一眼都會覺得心動,如今面對她的時候卻只有滿心煩躁。

  沈知節實在不願意分神再跟江挽清分析利弊了,再者看著她高高腫起的臉頰,知道現在讓她出現在蘭芳面前不合適,索性淡淡道:「你竟如此心浮氣躁,聽不進勸,那這幾日便安生呆在院子裡不要出去了,別誤了我的事。」

  說著,沈知節便起身大步離開,江挽清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好半晌才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她知道她這是被禁足了。

  大皇子府中,江輓歌正漫不經心的在後院各處閒逛。謝銘卿明面上並不曾防備她,冮輓歌便常出來走動,她看著像是在無聊的散步,其實一直在打量著周圍的院子。

  有些院子外面看著占地很大怎麼著看著都有三四進,等江輓歌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裡面的房間其實也不是很寬敞。

  江輓歌並不笨,心念急轉間就猜到了這府中可能有不少密室,畢竟當初他和謝銘珂搬到東宮住的時候,也在不同的院子裡發現過空空如也的密室,謝銘卿如法炮製並不奇怪。

  這麼想著,江輓歌盤算著有機會一定要進去瞧瞧,心裡想著事情,江輓歌面上卻半點不露,逛了一會之後,她又悠哉悠哉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管謝銘卿打的什麼主意,這些時日對江輓歌卻是極好的,連帶著院子裡的婆子丫鬟都對他畢恭畢敬。

  江輓歌卻皺了皺眉,目光忍不住在院子裡的人手裡面到處搜尋,跟謝銘卿打交道,她一貫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就連晚上都不敢熟睡。最近她半夜總感覺有人在監視他,此時看著院中低眉順眼的丫鬟婆子,不由生出幾分懷疑。

  冮輓歌存了心事,這天晚上特地沒有睡,想著半夜的偷偷起身到那幾個有密室的院子裡看一看,結果半夜的時候卻聽見外間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

  江輓歌心裡一凜當即坐起身來,她並未發出響聲,而是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到了門邊,果然見外間的箱籠旁個黑影鬼鬼祟祟的,江晚歌冷笑一聲,三兩步上前,一把捉住了那黑影的手腕。

  等把人緊緊牽制在手裡,江輓歌才大叫一聲,才吩咐人進來點燈,看清那人模樣那人正是院子裡的灑掃丫鬟花盈。

  江輓歌目光犀利的看著她,沉聲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房裡來做什麼?」

  花盈沒想到自己會被江輓歌捉個現形,此刻面色蒼白的跪在地上,額頭上不住冒著冷汗,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

  見她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江輓歌臉色越來越沉,最後索性親自拖著她,氣勢洶洶的就往謝銘卿院子裡走去,其他丫鬟想攔都攔不住。

  謝銘卿在江輓歌到半路的時候就得到了消息,此時人已經到了正堂。

  江輓歌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冷哼道:「我倒不知道大皇子府是怎麼調教丫鬟的,大半夜的,趁我熟睡在我房間裡東翻西找是想偷東西,還是奉了你的命令在找什麼呀?」

  謝銘卿尷尬的笑了笑,心裡已經把花盈給罵了夠,讓她去監視謝輓歌原是他的主意,既是防範她,也是為了看能不能找出些什麼有用的東西,只是謝銘卿沒想到手底下的人這麼不中用,這才幾天,便被捉了個現形。

  心裡惱火著,謝銘卿卻不想惹急江輓歌,趕忙笑著打哈哈道:「輓歌別多心,想來是這丫鬟自己起了貪念,這才I你房間行偷盜之事。」

  「都是我府中管教不力,這樣我讓人把她拖下去打六十大板也算是給你的交代。」

  江輓歌聽了這話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這人真不是你派來監視我的?我告訴你既然要跟我合作,最好是給我足夠的信任,你真派人監視我的話,我可得跟你翻臉了!」

  謝銘卿聞言心裡一突,面上卻半分不顯,溫和道:「輓歌這話說的就生分了,我這人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從來都沒想過派人去監視你。」

  謝銘卿話說得一副真誠的樣子,江輓歌卻是半點不信的,今天晚上的事只要動腦子想一想,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江輓歌也知道,有些事應當點到即止,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而是把話題扯開道:「大殿下替我處置了不安分的丫鬟,也算是替我立了威,既如此,我也該回報大殿下一二,那便跟你說一件謝銘珂的事吧,想必對你會有用。」

  謝銘卿聞言眼前一亮,這段時他也旁敲側擊的想從江輓歌這打聽些消息,可都被不陰不陽的擋回去了,現在聽江輓歌像是要鬆口的意思,謝銘卿迫不及待道:「哦,你說來聽聽。」

  江輓歌撫了撫鬢邊的髮絲,悠悠著道:「沙平鏢局的鏢頭,之前時常悄悄出入東宮,而且有幾回半夜我還見銘珂起身說要去見他,至於這個鏢局具體是做什麼的,我就不清楚了,他也沒跟我說過,這就得靠你自己去查了。」

  說完江輓歌便施施然起身離開了,等回到了院子裡她不由疲憊的靠在了牆邊,手心裡滿是冷汗,謝銘卿最是奸滑,在他面前撒謊,就算表現的再淡定,江輓歌都覺得心臟時刻懸在半空中。

  謝銘卿在江挽走後在正堂里轉了兩圈,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謝銘珂肯定在利用沙平鏢局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一旦他查出來必能給對方重重一擊。

  謝銘卿越想越興奮,神情急切的把暗五叫了進來低聲吩咐道:「你帶幾個人你也去查一查沙平鏢局的底細,查明白立刻回來告訴我。」

  暗五應諾者退下了,謝銘卿才回去歇下。他想著等他睡一覺醒來,說不定謝銘珂的把柄就切切實實抓在他手裡了。

  只是第二天暗五來回報時神色卻有些沉重,他聲音肅然道:「屬下帶人去過了,並未能進入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