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色有些猶豫,遲疑道:「可我看江輓歌現在和謝銘珂關係也很好讓她動手,能成事嗎?」
大皇子微微一笑,自信道:「正是因為他們關係好老四對她最不設防,還能一擊致命啊。」
皇后還是拿不定主意:「我就怕她心軟。」
大皇子聞言面色不屑:「兒女情長的事最不牢靠,江晚歌從前還對沈知節愛的死去活來呢,如今還不是望到腦後去了。我大可以給他許諾只要他替我殺了謝銘珂,我就許她皇后之位,讓江國公府滿門榮耀成為京城裡最顯赫的家族,我就不信她不動心。」
見皇后面色鬆動了些,他繼續道:「現在謝銘珂把她放在心上,那是因為他還沒坐上皇位,要是當了皇帝,就算為了鞏固權勢,也得納了各種各樣不同的女人,到時候她江晚歌就是昨日黃花,還不一定能當得上皇后呢。這個道理咱們明白,江晚歌也肯定明白,所以他肯定會答應的。」
聽了大皇子的一番話,皇后連連點頭,徹底認同了他這個計劃。畢竟她自己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如今她跟皇帝可是沒有一點情分可言了。想必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江輓歌和謝明柯的夫妻情分也不值一提。
想到這,皇后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直接道:「行,那事情就這麼辦,正好最近江輓歌本宮關係親近不少,說了。一定儘快把老四給除掉!」
計策定下之後子二人都露出了笑容,仿佛已經勝利在望了。
不久之後便是中秋節,江晚歌身為王妃,自然是要早早便起身裝扮,動身往宮裡參加宮宴了。
宴席上觥籌交錯,江輓歌自然是貴婦小姐們巴結討好的對象,畢竟如今謝明珂立了大功錢眼看就要前途無量,又一向寵愛這位王妃,他們可不得上趕著奉承嗎?
江輓歌經過前世,自然是能在這種場面上遊刃有餘的,不過他也不是很想應付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而且他看皇后的眼神,直覺她找自己有事呢。
果然宴席過一半,皇后便有些不勝酒意的道:「本宮有些不舒服,輓歌陪本宮去更衣吧,正巧本宮那有個玉鐲看起來與你很相配,便想送給你了。」
江輓歌點了點頭,柔順的摻著皇后往外頭去。
到了一處閒置宮殿,皇后便揮退了下人,只留下江輓歌和說話。
江輓歌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不得不接招,疑惑道:「不知娘娘是不是有什麼事吩咐我?」
皇后拉著她的手拍了拍,語氣慈愛:「本宮是很喜歡你這孩子的,要是你能當了本宮的兒媳婦那該多好啊。」
江晚歌有些奇怪,皇后怎麼會說出這種褲腳四六的話,就聽她話風一傳又道:「你也知道男人是最靠不住的,大皇子憐惜你,他都跟本宮說了只要你替他殺了老四,他一定想法子娶你當皇后,你娘家他也會盡力提拔,到時候你才是真正的風光無限呢。」
皇后一鼓作氣說完這番話,卻見江輓歌不為所動,不由接著又勸道:「老四如今與你恩愛,你可能心裡捨不得,只是哪天登當上皇位,那女人還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得為自己打算才是啊。」
江輓歌看著皇后一副為他好的樣子心裡冷笑連連,她就知道皇后昰個不安好心的,她都恨不得把茶水潑到她臉上。
只是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江晚歌到底忍住了,壯似惶恐道:「兒媳與王爺過的一向不錯,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在者娘娘對王爺向來慈愛,想必此番是喝醉了才說的胡話,兒媳就當沒聽過,娘娘可別再說了。」
皇后沒想到會被拒絕,臉色有些漲紅,氣急敗壞道:「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什麼夫妻情誼,你不聽勸,早晚有後悔的時候。」
「兒媳相信自己的眼光,就不勞娘娘操心了。」說完,抬腳便走了出去。
江輓歌攪匆匆回了宴席不久便找藉口告辭出宮了,剛下馬車,便在府門口看到了闊別已久的謝銘珂。
她眼神登時就亮了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撲到謝銘珂懷裡,緊緊抱著他不撒手。謝明珂也不管這裡還有多少人看著,當即抱起媳婦就往他們院子走去。
等到了內室被放下來,江輓歌才仔細端詳起他,心疼道:「銘珂你瘦了,這幾個月在外面可辛苦了吧。」
謝銘珂搖搖頭,安慰道:「沒有的事,我好著呢,我只管發布命令,事情大多是底下人做的。」
江輓歌卻不信,她猛然想起什麼,急切道:「這一路上你可遇到危險了,可有人劫殺你嗎?!」
謝銘珂對他的問題很是疑惑,不由道:「怎麼這麼問?」
江輓歌便把皇后找她做交易的事情都說了:「皇后是想讓我殺了你就許我後位,還說你以後會喜歡上別的女人,口口聲聲的挑撥咱們夫妻關係,我看他是真的想置你於死地,所以也擔心他們會在半路刺殺你。」
謝銘珂看著妻子擔憂的神色,不由摸了摸她的臉頰道:「放心吧,既然知道了他們的意圖,我會提防的。」
江輓歌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他調開了話頭。
只見他颳了刮江輓歌的小鼻子,鄭重其事道:「皇后的話你別往心裡去,輓歌你是我唯一的愛人,哪怕日後我榮登九五,後宮裡也只會有你一個女人,你也會是我唯一的皇后。
江輓歌目光動容,緊摟著謝明珂的腰身道:「銘珂,我信你的,我永遠都相信你。」經過了前世,江輓歌知道謝明珂為了她連性命都可以不要,又怎麼會去懷疑他呢?
夫妻倆交了心,情到濃時又是久別重逢,自然是好一番恩愛,江輓歌被折騰到半夜,困極了沉沉昏睡過去。
謝明銘看著睡得安然的妻子,心裡頭一次清楚的意識到大皇子不能留了。不為他自己就算為了輓歌他也得和這對惡毒的母子斗上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