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今天坐在這裡的總共有十五位同學,其中有十位同學是參賽隊員,還有五位同學是替補隊員。這也就意味著在比賽前如果參賽隊員不好好努力,也是有可能被替補隊員頂替的,同樣替補隊員也是有可能變成正式隊員,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希望大家能夠認真學習,哪怕不參加比賽對自己的提升也是有非常大的幫助的。」
吳老師開場直接來了個下馬威,告訴所有的人,不努力這裡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隨著吳老師的話落,那五名替補隊員的眼中頓時又充滿了鬥志,他們本以為自己無緣比賽,只是來陪太子讀書的,沒想到竟然還有峰迴路轉。
幾個人幾乎同時把目光落在了年紀最小的路天明身上,如果說最容易趕超的目標一定是這個明顯比大家都要小很多的路天明。況且他年紀這么小,明顯不是六年級的學生,參加比賽的機會還多的是,而自己這些人這是最後一次參加比賽的機會了。
路天明也明白了為什麼不是十個人的原因,只不過在他感受到不同的目光看向自己時,就在心中無奈一笑,看來自己被當作最好捏的那個軟柿子了。
說實話要不是老師說有獎金,他都不帶來參加這個什麼比賽的,豈不知你之蜜糖我之砒霜,在別人來看難得的機會,在路天明看來如果沒有獎金這就是浪費時間。
得獎了又能怎麼樣?一個小學的競賽又不能給中考高考加分,義務教育階段也不會改變未來就讀的對口初中,總不能選擇自主擇校舍棄指標到校吧!
接下來又是自我介紹的環節,不過和之前路天明之前在學校經歷過的兩次自我介紹不同的是這回每個人介紹自己時都會在前面加上學校的名字。
其中有一個同學引起了路天明的注意,這個同學叫牛犇,他穿著一件洗的有些掉色的校服,膚色發黑,粗糙的臉上有著明顯的高原紅,仿佛是擦了腮紅一般,路天明知道這應該是長期干農活留下的,他也是在場十五個人中唯一一個來自下面鄉鎮小學的選手。
只有十五個人,大家就坐的比較隨意,不存在搶座位的情況。可能是因為牛犇來自鄉下,所以在坐座位時無形中他被大家孤立了,雖然他坐在第一排可他旁邊的座位是空的。
路天明走到牛犇身邊的空座位上坐了下來,這讓牛犇有些詫異,他沒想到會有人主動坐在自己身邊,看著路天明穿著漂亮的衣服再看看自己發白的校服他不由自卑的低下了頭。
「你好我叫路天明,以後咱們就是同桌了!」第一節課下課後路天明熱情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牛犇下意識的在褲子上蹭了下手然後和路天明握了握手有些侷促的說
「你好。」
「牛哥,你這是一早從鄉里趕過來的?吃完飯了麼?」
牛犇到了這裡後因為穿著沒有同學主動和他說過話,加上少年心性的要強他也不願主動開口去迎合別人,使他在這個陌生的環境更加的孤獨。路天明這一聲牛哥,為牛犇心中的烏雲插入了一道光。他咧了咧有些乾裂的嘴說道
「嗯,早上坐的第一班班車到市里,然後在倒兩趟車過來的。吃了,俺娘給俺帶的烙餅,我這還留著一張中午吃呢!你吃不?我和你說俺娘做的烙餅可好吃了。」
牛犇說著從書包里拿出一張烙餅,烙餅是用塑膠袋裝的,外面為了保溫還用布包了一層。
「這是啥餅啊?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餅呢!牛哥中午吃飯時咱倆換吧!」路天明一副很驚奇的樣子說道。
「有啥換不換的,又不是啥好東西,吃飯時我分你一半就行。」牛犇很憨厚的說道。
「那可不行牛哥,你分一半給我你該不夠吃了,要不這樣,你分我一半你的,我分你一半我的,咱倆換著吃,都能吃飽還不浪費,你看行不?」
路天明的確是見牛犇可憐,想照顧他一下。可他知道如果直接給牛犇東西牛犇是不會接受的,所以就換了一個方法去和牛犇交換。
聊天中路天明得知牛犇家的確是下面農村種地的,父親去外面打工了,母親在家種地,每年冬天農閒時會到鎮裡一個小爆竹廠打零工,而牛犇也時常會幫家裡干一些力所能及的農活。
不過牛犇也的確是聰明認學,沒有經過任何培訓的情況下硬是憑著在老師那裡借到的一本奧數書籍自學的奧數,並且還取得了全市前十的成績。雖然只是第十,但對於他的條件來說這也是非常難得的了,為此鄉鎮小學還特意獎勵了他五百塊錢。這次參加省賽和路天明一樣完全是因為聽說有獎金可拿才來的。
到了晚上放學的時候路天明一再表示讓牛犇明天多帶兩張餅,還要和牛犇換著吃,說今天都沒吃夠,並且還把自己用過的兩本奧數解題冊送給了對方,上面寫滿了他解題的過程。當然值得讓路天明寫解題過程的題即使放到任何比賽來說也都是壓軸大題的級別。
牛犇拿著兩本題冊如獲至寶,愛不釋手,一再感謝,並表示明天要給路天明帶自家做的醬菜。
路天明沒有在意,他單純的就是想幫牛犇一把,沒想過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像牛犇這麼聰明的人如果經人指導很容易就能嶄露頭角,可大部分還是因為環境的原因被埋沒了學習天賦。
到了家裡,路天明把自己覺得適合牛犇看得書都整理了出來,決定明天要給牛犇帶過去。整理好後他就把自己房間的門鎖好後拿出手機看起他最近基金的情況了。
看了一會,便覺得索然無味了起來,債基這東西賠錢的概率不大,可掙錢也比銀行存款高不到哪去,還是得想辦法把錢利用起來啊,他突然覺得腦中有什麼靈光一閃,可想了好半天也沒抓住那一絲的靈感,這讓他很是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