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金剛神威

  「還得是師傅親自出馬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可不,師傅的實力,滅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哈哈哈,這傢伙怎麼不狂了?我還想看他大殺四方呢?」

  「狗屁的大殺四方,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盧師叔無敵!盧師叔加油!」

  人群之中,吶喊連連,都是為盧萬君加油助威的,至於方休,孑然一身,只能小心翼翼,固守方圓,這一戰,對他來說可謂是相當的重要。

  「殺伐雷象!」

  方休絲毫不曾示弱,戰鬥也從未停止,每一次都能夠應對下來,雖然盧萬君的刀法非凡,可是方休也不是好惹的,九殺雷神訣也是異常強勢,雷象在前,雷虎在後,斗得那叫一個昏天暗地。

  刀與劍的震盪,元氣波動,震得駱長河等人,也都不斷退後,方休的戰力,更勝從前,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強者,從來都是無懼無畏的,方休劍勢凌雲,奔騰而起,也是逐漸找到了自己的攻勢,不再被盧萬君牽扯,這種時候,只有勇往直前,才能夠完成救贖,沒有人能救他,他只能自救。

  「霸天式!」

  方休氣沖斗牛,一劍升空,霸天無雙。

  無窮的劍氣,縱橫捭闔,如同猛龍出擊,嘶吼著,化作一道劍影,直逼盧萬君而去。

  「赤虎偃月刀,赤明!」

  盧萬君迎風而起,勢如千鈞,面對方休這恐怖的劍勢,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全力以赴,赤虎偃月刀是他引以為傲的刀法,縱橫百年,未曾有人破掉。

  長刀直入,銀環跌宕,紅刀起,白刀落,斬破紅塵三千,直接與方休的霸天劍,交織在了一起。

  鏗鏘不絕,震耳欲聾,方休與盧萬君,各自退後數步,眼神火熱。

  盧萬君心中震撼,可想而知,方休一個金丹初期,竟然真的能夠與自己打的有來有回,這還得了?

  此子,絕對不能夠放走,否則的話,他們金義門,必遭雷霆一擊。

  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更何況還有九印天燈跟霸天劍,這兩樣東西,可是讓盧萬君欲罷不能的最終原因。

  「不錯嘛,小伙子,只不過今天,你依舊必死無疑。」

  盧萬君的虎口,也已經開裂了,方休的這一劍,的確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勢,如果不是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他是金丹中期的話,或許自己都扛不住。

  但是正因為他實力不濟,所以這才是他最大的機會。

  本以為是以大欺小,沒想到是勢均力敵,這樣的局面,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半步靈武境,也不過如此麼。」

  方休冷笑,至少這一刻,自己的信心,增強了不少,擊敗盧萬君,未必就是不可能的。

  「希望你的嘴,能夠一直這麼硬。」

  盧萬君刀鋒再起,不退反進,強勢的攻殺,一直都是他的優勢所在,畢竟實力擺在那裡,方休想要破局,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呢?

  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鑑,盧萬君可不敢再給方休任何的機會了,這一次他的元氣在這個時候都是傾巢而出,力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掉方休。

  赤虎偃月刀法,乃是傳承與一位當年在盤龍域縱橫多年的強者,也使得盧萬君信心百倍。

  不過方休的劍,太強了,劍法也是詭異刁鑽,勢不可擋,對於盧萬君來說,都是難以阻擋的難題。

  「霎那雷音!」

  方休使出九殺雷神訣第三式,雷音爆鳴,摧枯拉朽,震盪而出,讓盧萬君臉色驟然而變,咬緊牙關,屏息凝神,雷音震盪之間,伴隨著雷霆劈落下來,勢不可擋。

  盧萬君爆退而去,沉肩蹲膝,揮刀斬出,扛下了一重重的雷霆,但是方休的九殺雷神訣,實在是太強了,盧萬君就算是擋住了,也是受到了極重的傷勢。

  「你——找——死!」

  盧萬君手握著豁口連連的長刀,已經有了跟方休決一死戰,不死不休的決心。

  「好強!這傢伙竟然能夠將盧師叔逼到這一步?這也太扯了吧!」

  「我滴個乖乖,幸虧老子沒有自告奮勇,不然的話,估計不會比張大龍他們好到哪去。」

  「這一次,看來盧師叔是真的生氣了。」

  有人心有餘悸,有人憤憤不平,但是事實證明,除了盧萬君之外,他們這些人即便是跟方休交手的話,估計也只是炮灰而已。

  「能死在我的赤炎之下,也算是你的造化了,你讓我很生氣。」

  盧萬君雙手緊握龍環大刀,凝聚元氣,風暴再起。

  周圍的元氣,似乎都在這個時候,變得狂暴起來,盧萬君的神情,也是無比嚴肅,這是他最強的手段,也是必殺之技,如果不是被逼到了這一步,他絕對不會用的,因為這等於是燃燒自己的生命一般。

  「赤虎偃月刀,赤炎!」

  伴隨著盧萬君的刀鋒,一道火龍的長龍,纏繞在龍環大刀之上,氣吞萬里如虎。

  一刀斬,一刀落,一刀封禁乾坤。

  火龍刀芒,飛天而起,旋轉虛空,咆哮著,奔向方休,天地色變。

  方休眼神微眯,這個盧萬君,的確非常之強,讓他也不得不刮目相看,如今已經到了生死關頭,誰都不可能放鬆一絲警惕。

  「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想像之中這麼強。」

  方休橫刀立馬,不退不讓,雙手結印,六字真言,躍然而現,一記古老而晦澀的印訣,憑空打出,無數的金色的殘影,蜂擁而出,讓方休都是難以置信,大金剛印雙手迭出,強勢一擊,不動如山。

  轟——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之聲,方休的大金剛印,瞬間吞噬了盧萬君的刀芒,所謂的赤炎,在方休之手,完全沒有任何的強勢可言,一力降十慧,刀芒被瞬間吞噬,長刀折斷,盧萬君面色駭然,退無可退,整個人都是倒飛而去,心如死灰。

  「不——」

  盧萬君一聲慘叫,聲嘶力竭,瞳孔不斷放大,但是大金剛印的威勢,依舊不減,這一印,連方休自己都是難以置信,太強了,他也只是想要印證一番,這六字真言,到底有多強,這只是大金剛印三成的力道而已,那是因為方休還遠遠無法徹底掌控大金剛印的威力,還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可事實證明,這一印,實在是太恐怖了,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沒有人知道,盧萬君到底有多麼的絕望,他們引以為傲的執法堂堂主,在金義門幾乎一手遮天的盧師叔,竟然會被打的如此狼狽不堪。

  「喝——」

  不過就在這等千鈞一髮之際,一聲低喝傳盪而出,在盧萬君的面前,一個偉岸的身影,順勢出現,雙掌齊出,直接迎了上去。

  不過大金剛印,也只剩下最後的餘威了,比不得之前的強勢,但也絕對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攖其鋒銳的。

  白斬靈退後數步,收手而立,目光凝重的盯著方休,所有人如釋重負,盧萬君更是直挺挺的躺平了,一臉沮喪,不過還好,這條命是保住了。

  「前輩!」

  方休拱手說道,一臉嚴肅。

  「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白斬靈沉吟著說道,眼神複雜。

  「前輩贖罪,我本不願與貴宗交惡,只不過盧長老欺人太甚,非要奪走我手中的寶貝,還美其名曰替我保管,唯恐找來仇家。」

  方休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件事情,我已知曉,金義門不會再為難你,你走吧,從此我們也算兩不相欠了。」

  白斬靈點點頭,神色從容。

  「師兄,不能放他走,他手中有人道至兵跟九印天燈,都是一等一的絕世珍寶。不能……放虎歸山呀。」

  盧萬君緊緊的咬著牙,心中充滿了不甘。

  現在方休已經是強弩之末,與自己一戰,雖然他憾然敗北,但是方休也無力再戰了,現在放他走,無異於是結下了此等仇敵,日後對於金義門來說,必定是心腹大患呀,

  「住口!」

  白斬靈呵斥道,怒視著盧萬君,後者老臉一紅,只能選擇低眉了。

  「多謝前輩,告辭。」

  方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潮紅,轉身,繼續向著山外走去。

  他去過女兒的閨房之外看到了方休留下的九印天燈,他知道,自己小看了方休,這個人,絕非池中之物,九印天燈,那是何等寶貝,他竟然送給了自己的女兒,悄然離去,氣魄十足,必定是不想拖累於女兒,這樣的男人,的確值得尊敬。

  方休的身影,漸行漸遠,而此刻,金義門的人,卻變得無比沉默,還好最後時刻,白斬靈出手,不然的話,金義門的局面,就很難控制了。

  「黑土乃是我們金義門的恩人,小女白雲,你們的師兄譚松義,駱長河,都是他救得,可以說沒有他,你們的師兄妹,全都會深陷絕境之中,死無葬身之地。我們金義門義字當先,古往今來便是如此,若是為了一絲蠅頭小利,便放棄了我們一直堅守的信念,金義門還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為人者,義字當先,為金義門徒者,義從三生,雖死無憾,這是我們金義門的門規,難道你們都忘了嗎?」

  白斬靈聲如洪鐘,振聾發聵,讓所有人心生苦澀,滿面慚愧。

  「駱長河,背信棄義,罪當伏誅,念你為眾弟子之榜樣,西山面壁涯,面壁二十年!」

  白斬靈沉聲道。

  「不……不要啊師父,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師父。」

  駱長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壁涯苦寒交迫,幾乎沒有任何的靈元之氣,去面壁涯二十年,便等於荒廢了這二十年修行的歲月,而且自己正是衝擊更高境界的時候。

  「黑土不殺你,是他仁義,我不能裝作無動於衷。」

  白斬靈轉身而去,留下面色絕望的駱長河,駱長河一臉頹然,倒在地上,無比的絕望。

  翌日,當白雲醒來的時候,看到床前的九印天燈,目光灼灼,心如刀絞。

  她知道,方休已經走了。

  他怕連累自己,怕深陷絕境無法自己,卻將最寶貴的九印天燈,留給了自己。

  「你怎麼那麼傻呢,為什麼,為什麼……」

  白雲喃喃著說道,不過眼神之中的堅決,更勝從前。

  而此時此刻,離開了金義門之後,方休準備一路向北,那裡是盤龍域的龍首地帶,而且極為的繁華,距離天玄宗,也是最近的,不過那裡更是幅員遼闊,處處都是山巒峰嶂,方休想要到達那裡,也是任重而道遠。

  剛剛離開了赤地千里的地火嶺,方休便是感覺到了一陣危機感,有人在跟蹤自己,從出了金義門之後,便一直存在!

  方休想要甩掉對方,但是卻沒有成功,穿過了一片平原,漫山遍野的杜鵑花,一望無垠,這裡的視野,無比開闊,而這個時候,方休感覺到了那數道身影,已經追擊而至。

  「賊子方休,我終於找到你了,拿命來吧!」

  滾滾如雷的咆哮,響徹山崗,鮮艷的杜鵑花,嬌嫩欲滴,不過方休卻是避無可避,深陷重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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