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嘴角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幸福,面色潮紅,一抹淚沾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方休不負眾望,救了他們所有人,他們也算是獨一份,就算是金義門的前輩,也是沒能逃出生天,反而是他們,走到了最後。
「黑土,好樣的,哈哈哈!」
譚松義拍了拍方休的肩膀,眼神之中充滿了欽佩,雖然黑土的實力,完全不足以媲美自己,但是他的戰鬥力兇悍呀,那可是半步靈武境的強者呀,雖然兩敗俱傷,不過他卻是更勝一籌,完美的贏下了這場生死之戰。
「咳咳……她的半步靈武境,也遠不如巔峰時期,我能贏下來,也有僥倖成分。呵呵。」
方休笑著說道,不過說到底,他們這一次算是有驚無險。
「你也太謙虛了,黑土,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的大恩人。哈哈。」
駱長河也是無比的興奮,不過他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地上的九印天燈之上,舔了舔嘴唇,顯然是充滿了覬覦。
「大哥,你的九印天燈。」
白雲直接撿起了九印天燈,遞給了方休,駱長河只能眼巴巴的望著,不過他也知道,這東西歸方休,也是理所應當的,不過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畢竟方休已經有了霸天劍,那可是人道至兵呀,而且這九印天燈,也絕非普通的寶貝。
防守收起了九印天燈,來不及觀看,不過這也算是自己的戰利品,無可厚非。
「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師傅一定等得著急了。」
譚松義說道。
「對呀,小師妹,師傅一直叮囑我們三個,一定把你帶回去。」
駱長河點點頭。
「可惜,老三卻不在了。」
譚松義嘆息一聲,人誰能不死?只不過老三隻能說是他自作孽而已。
「都怪我……」
白雲心中十分自責,如果不是她進入這後山地火嶺之中,那麼恐怕三師兄一輩子也不會來的。
「是我的責任。」
方休說道,畢竟,最後了結董池的人,是他。
「你們兩個就都別自責了,這件事情,老三也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急於求成,吞下了血菩提,肯定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的,人各有命,我們走吧。」
譚松義領先在前,眾人迅速的離開了地底之下的天火地宮。
當方休等人從地底之下走出的時候,地火嶺之上,已經是露出了一絲魚肚白,天色已經亮了,希望之光,透過地火嶺的上空,讓人如沐春風一般。
「呼——」
駱長河呼吸了一口氣,滿臉的欣然。
「自由,活著的氣息,真好。」
方休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一次回到了金義門之後,自己也該離開了,畢竟,留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他最擔心的,還是給金義門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他的行蹤,被人發現了,那麼金義門很可能會深陷其中的。
不多時,眾人便是回到了金義門。
庭院之前,古樓之下,白斬靈束手而立,閉目養神。
忽然間,猛地張開了雙眼,回首而望,四道身影破空而回,正是白雲等人。
白斬靈心中甚喜,不過看到他們之中少了一人,頓時間臉色陰沉下來。
但是,自己的女兒,總歸回來了。
「爹!」
「師父!」
白斬靈眼神陰沉,冷喝道:
「你還知道回來?」
白雲吐了吐舌頭,滿臉慚愧。
「都怪我,師父,老三他……」
譚松義低頭說道。
「不必說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或許這就是他的命吧。」
白斬靈冷眼如刀,盯著方休。
「此事因你而起,後山禁地,我曾叮囑過你,但你還是不聽勸阻。我弟子折損,皆因你之原因,但是念在你與我女兒有恩,我不想與你多費唇舌。小子,我們金義門不歡迎你,你走吧。」
「爹——」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你三師兄死了,他難辭其咎。」
白斬靈聲音冰冷,無比的冷酷。
「師父,如果不是黑土兄弟,我們可能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多虧了黑土兄弟。」
譚松義說道。
白斬靈揮揮手,目光堅定。
「大哥現在身受重傷,都是因為我們,爹,你不能不辨是非。」
白雲眼神無比的熾熱。
「此事在我,愧對貴門,前輩救命之恩,黑土銘記於心,我即刻便起身下山。」
方休點點頭,白斬靈沒有錯,任誰失去了愛徒,都不會有好心情,自己率先去了後山,才引白雲前去,說到底,他的確難辭其咎。
「也好,我白斬靈也非無情無義之輩,你救了雲兒師兄弟,也是事實,休整三日,便下山去吧。」
說完,白斬靈便是轉身而去。
「大哥,我跟你一起走。」
白雲低沉著說道,她心意已決。
駱長河眉頭微皺,小師妹對方休實在是太依賴了,而且這已經不是兄弟之間的情誼了,任誰都看得出來,小師妹是喜歡方休的。
「休整一日便可,我明天一早就離開,你是金義門的人,跟我走算怎麼回事兒?咱們兄弟一場,江湖再見,豈不快哉,哈哈。」
方休大笑道。
「黑土兄弟果然是快意恩仇,佩服!你好生休息,我也先回去了。」
譚松義告別了方休跟白雲,並且拉上了駱長河。
「對不起,大哥,我爹他並不是針對你。」
白雲輕咬紅唇,臉上充滿了歉意。
「我知道,我這條命就是你爹救的,我還能如此不識好歹嗎?若不是他,我可能已經被荒山野狼給吃了。」
方休笑著揮手。
「恩,那你好好休息。反正……我跟定你了。」
說完,白雲便是轉身離開了。
方休一臉苦澀,他又不是傻子,又何嘗不知道白雲的心思呢?
但是,自己樹敵太多,如今在整個盤龍域,都是難有一片容身之處,與趙氏公主的約定,也是越來越近了,自己身上背負的,遠遠不是白雲能夠想像的,自己跟她如果摩擦出了火花,只能害了白雲。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方休不是聖賢,但是他更加不想讓金義門難做,讓白雲跟著自己擔驚受怕。
山下洞府之中,駱長河的臉色,一直都是無比的陰沉。
「大師兄,你為什麼不讓我說話?我們的確是黑土所救,但是並不代表他就可以無視我們的存在,我知道你也喜歡小師妹,但是他畢竟是個外人。更何況,師父也絕對不會允許的。」
駱長河一臉不忿。
「我們這條命都是人家救得,難倒你還想跟人家搶?況且,小師妹的情誼,你看不出來?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黑土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若有緣,他們自然會在一起的。我們就算是不祝福,總不能從中作梗吧?」
譚松義苦笑道。
「就你仁義,就你好心,哼!」
駱長河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是夜,駱長河孤身一人,來到了四門主的洞府之前。
「四師叔,駱長河求見!」
駱長河低聲說道,四師叔盧萬君是金義門執法堂的堂主,除了正在閉關的門主跟師傅之外,他在宗門之中,可謂是一言九鼎。
「駱長河,深夜找我,何事?」
洞府之中,傳來一陣幽幽的聲音。
「四師叔,隔牆有耳,我有要事相告。」
駱長河低聲道。
「進來吧。」
盧萬君盤坐於石床之上,淡淡說道,鬚髮皆白,長髯三尺,卻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雖無那種無欲無求的道骨仙風,但是卻是嚴肅無比,冷若冰霜,否則的話,如何擔得起森嚴的執法堂。
洞府之中,儘是古玩奇石,古香古色,書法不少,十分的雅韻。
「何事?說吧,我剛剛突破了半步靈武境,時間緊迫,根基未穩,還在夯實根基。」
「稟明四師叔,我與大師兄譚松義,三師弟董池,昨日進入了後山地火嶺。」
駱長河說完,盧萬君陡然間睜開雙眼,盯著駱長河。
「你說什麼?」
盧萬君沉聲道。
「還有白雲小師妹,只可惜,三師弟董池,永遠的留在了那裡。」
駱長河滿臉悲傷。
盧萬君瞪著駱長河,他不關心董池的死活,他只關心一點,他們是怎麼活著出來的,那可是連金義門的先輩,都隕落了不少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進去了,又活著出來了?」
駱長河點點頭。
「不錯,而且,有人在裡面得到了不少的寶貝。而且,不是我們金義門的人,是白雲小師妹的朋友。而且,四師叔,您知道那地火嶺之下隱藏著什麼嘛?」
「吞吞吐吐,有話快說。」
盧萬君眉頭一皺。
「天火老祖!」
駱長河說完,盧萬君霍然間站了起來。
「一千多年前,消失無蹤,最有機會成為盤龍域第一個四星宗門的天火宗掌門人,天火老祖?」
盧萬君一字一句的說道,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
天火老祖,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那可是盤龍域傳說中的人物,他做夢也想不到,在那後山地火嶺之中,那禁忌之地,竟然隱藏著天火老祖的墓穴。
「對。就是天火老祖,他手中的九印天燈,更是絕世至寶,但是卻被黑土給奪走了。他手中,還不止有九印天燈,還有人道至兵,霸天劍!」
駱長河一臉嚴肅的說道,仔細的觀察著盧萬君的表情,他知道,盧萬君一定不會讓黑土就這麼輕易離開的。
「人道至兵,九印天燈……」
盧萬君嘴唇蠕動,眼神之中的光芒,閃耀無比,充滿了激動。
「你師傅,難道會不知道嘛?」
駱長河長嘆一聲。
「我師傅他的為人您是知道的,四師叔,小師妹受恩於他,我師傅是絕對不會出手的,他把名聲看的比性命還重要。這件事情,跟他說了也是白說,但是我知道四師叔您顧全大局,九印天燈,就該是我們金義門的東西,他有什麼資格擁有?而且人道至兵……那更是相當的珍貴,就算是在整個盤龍域,也必定會掀起一陣難以想像的波瀾。為了咱們金義門的大業,四師叔,我別無所求,一切由您定奪!」
駱長河躬身說道,一臉的恭敬。
「你說得對,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跟我們金義門的千秋大業比起來,一個恩人又算得了什麼?既然二哥抹不開面子,那我就替他代勞了。」
盧萬君嘴角露出一抹陰柔的笑容,輕輕的拍著駱長河的肩膀。
駱長河也是嘿然一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才是真正的氣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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