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止垣沒有想到自己拖著一身傷回來,非但沒有得到宮家人的關心還被責罵了。
他好恨,好恨這種虛偽的家人,明明他也是他的兒子,卻不敢承認他,只敢把他當養子養。
但眼下還沒有達到他的目的,他只能忍耐。
他顫顫巍巍地把凳子扶了起來。
隨後繼續捂著自己的傷口,啞著聲音說道:「爸,姐,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受傷,故意要給宮家惹事的,C項目真的能賺錢,今天我去參加顧總的宴會有很多商界大佬和教授很看好我的項目。」
「他們有意與我合作,還把名片給了我。」說到這他抖著手把名片遞到了宮振海面前。
看見名片的那一刻,宮振海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剛爸情緒不對,不該對你發火,誰打了你,怎麼會一身傷,宴會不順利嗎?」
聽到宮振海這麼說,宮止垣強忍住淚水說道:「本來挺順利的,顧總也挺欣賞我,只是遇到了蕭煜……」
「蕭煜?蕭煜怎麼了?」宮止惜打斷了他。
「他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顆價值二十億的龍含珠,還把這龍含珠送給了顧總。」
「還用技術合成了關松大師的視頻,二姐都沒有見過關松大師,他一個從小在山裡長大的怎麼可能見過關松大師。」
宮止垣越說越委屈:「我害怕他犯下大錯,這才質疑那珠子和關松大師是假的,他就聯合周老他們針對我。」
「我也不知道那珠子是真的,畢竟那可是二十多億,他當初賠償宮家一千萬都花了那麼久時間,現在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二十億。」
「後來我知道珠子是真的後,已經和他當眾道歉了。」
「我知道宮家難,便求他,有錢可以給爸爸和姐姐渡過難關,畢竟他隨隨便便就能給顧總送出二十億。」
「可他一聽我讓他給錢就聯合大家把我趕出了宴會廳,還找人打了我。」
宮止垣忍不住哭了起來:「爸,我去宴會也只是想幫項目拉投資,可我們到底家人一場,他見死不救也就算了,怎麼還故意針對宮家,他說他就想看著宮家破產。」
「爸,姐,宮氏集團可是你們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我不會看著它破產,我就算求也會繼續去求那些大佬,哪怕斷胳膊斷腿也無所謂。」
「畜生,我怎麼生出這種畜生。」宮振海氣得青筋直冒。
「我是他老子,兒子給老子花錢天經地義。」
「他能給顧總二十億為什麼不能給我們二十億幫公司渡過難關。」
宮振海說到這裡就拿起手機要給蕭煜撥過去。
手機那端傳來機械的電子音:「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空號?」宮振海氣不打一處來他以為他把手機號註銷了他們就找不到他了嗎?
他怒吼:「去,去把那個畜生找回來,告訴那畜生他若願意給我二十億我就把他母親的消息告訴他。」
「畢竟他母親是為了找他才消失掉的,現在只有我有他母親的消息,他不認我,難道還不認他母親嗎?」
「據說蕭煜攀扯上了慕家後就一直住在慕家,慕家這種豪門自來注重名聲,我們若是去慕家找他,他一定會出來見我們。」
宮止垣說完嘴角冒出一抹笑容,他就不信他們鬧上慕家,慕家還會一直站在他這邊。
「對,我們去慕家找他,他若不見我們,或是不想知道他母親的消息,就是人品敗壞,沒有人願意和人品敗壞的人交流。」
「最好找些記者曝光他。」
幾人想到這就要趕往慕家找蕭煜算帳。宮止盈那邊自從被網曝以後一直沉浸在痛苦中。
很後悔曾經傷害過蕭煜。
害得他要和宮家徹底斷絕關係把姓也改了。
可自她聽說蕭煜竟然結交了陳先生和顧總,還給顧總送了一顆價值二十億的龍含珠以後,她心底的那絲愧疚徹底沒有了。
不管怎樣她也是蕭煜的姐姐,就算做錯任何事情都應該被原諒,他能對外人好,能對外人那麼大方。
那為什麼就不能再原諒她一次,對她好一點。
他都認識陳先生和顧總那樣的大佬了卻還是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全網黑。
他知道她這幾天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被大家唾棄的滋味並不好受,這一切都是蕭煜造成的。
她好恨,他為什麼就不能和小垣學學,大度一些,為何總要有仇就報把他們這些親人逼到絕境。
不,她要求得他的原諒然後在他幫助她以後把他一腳踢開,讓他也嘗嘗不被原諒的痛苦。
宮止惜和宮振海來到慕家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宮止盈站在慕家門口叫嚷著,絲毫沒有往日在舞台上的模樣。
她正在一個勁地跟門口的保鏢說著好話:「麻煩幫我傳達一下,我找小煜,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他說。」
保鏢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家小姐說了宮家人和垃圾皆不能入我們慕家,而且蕭少爺和宮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若繼續胡攪蠻纏我就叫警察了。」
「我是他父親,我見他也不行嗎?」宮振海不要臉地跟保鏢介紹著他的身份。
保鏢冷冷斜了他一眼:「蕭少爺說他沒有父親,他父親死了。」
現在慕家絕大多數的下人都站在蕭煜這邊,自然不會讓宮家這些不要臉的人打攪到他。
平日裡蕭煜對他們這些員工特別好,沒少給他們送禮。
而且他們可是受到了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和大少爺的叮囑一定要照顧好蕭煜。
「什麼?」聽完保鏢的話,宮振海忍住的怒火再次升了起來。
「蕭煜,我是你爹,快點出來。」
「蕭煜,你想不想知道你母親的消息了?」
「蕭煜,你不想被看笑話就快些出來。」
「哥,宮家有難了,你現在有錢,求你救救宮家。」
「求你救救宮家。」宮止垣也跟著喊了起來,他就是要掏光他所有的錢。
聽著吵鬧聲慕沐眉頭緊鎖。
「宮家人真是垃圾!」
她越想越煩躁,可就是甩不掉這幾塊牛皮糖。
「沒事,我去會會她們,太擾民了。」蕭煜輕輕揉了揉慕沐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