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我現在說出來就是不想讓自己一直愧疚,小煜你怨我或者恨我都可以,我不會有怨言的。」周嬸哭喪著一張臉,她一直都很後悔,每次一想到宮家那人面獸心的嘴臉她就難過。
可憐的少爺被人丟棄,而小三生的孩子登堂入室,霸占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
要是沒有蕭煜的母親,宮振海也不可能創業成功,不可能擁有那麼多財富。
「要是我當初能勇敢一點,去報警或許就不會造成這些悲劇了。」
「周嬸,我不會怨恨你,你當初把我從垃圾桶裡面撿出來送到山裡,我就很感謝你了,沒有你我或許早就死了。」
蕭煜扶起了癱坐在地上哭得淚眼婆娑的周嬸,要是沒有周嬸他也不可能遇見那些教他本領的師父。
「你喝口茶水,緩一緩,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
以宮家人的奸詐程度,當初的周嬸怎麼能斗得過他們。
恐怕才要說出真相就落得和他母親一樣的下場被丟入冰冷的江水裡。
蕭煜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知道,周嬸已經做了她能做到的所有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該他去做,他還沒把宮振海送進監獄,這件事情就不算結束。
「周嬸,你放心吧,宮家現在付出的代價遠遠不夠。」他緩緩站起身,眼中閃爍著狠厲,「他們欠我母親的我會一一討回,至於我母親的下落我也會繼續找。」
「你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不用忌憚宮家,我不可能讓他們東山再起,現在的我有能力對付他們。」
現在,宮家人投靠了張濤,想來張濤已經給了他們解藥了。
能醒過來是一回事,能健康地活著又是一回事。
看來他要儘快找到藥典,破解藥典里的秘密,讓宮家輸得心服口服。
「怎麼了?自打那周嬸離開後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難不成是宮家人聯合張濤陰我們了?」陳宇進來找蕭煜談事情正好看到他情緒不太對勁。
心裡好奇那周嬸是什麼人,又到底和他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事?我可以解決?我只是在思考要如何收集證據讓宮振海死在監獄裡,讓他為當年傷害我母親付出代價。」他眼裡全是寒意。
他覺得讓宮振海癱瘓太便宜他了,殺人犯怎麼還能擁有自由,他後面的人生就應該在黑暗與絕望中度過
看著蕭煜瘮人的模樣,陳宇不禁打了個哆嗦。
看來宮家要倒大霉了。
「宮家那群人不就喜歡當攪屎棍,總有一天會自食惡果的。」
……
宮止惜和宮止盈被張濤安排在了一套郊區的公寓裡。
她們等了一天了都沒有看到張濤的身影。
兩人心裡有一絲慌亂,他不會是玩弄她們吧?
張濤把她們接來這裡卻不見她們也不救她們的家人。
宮振海他們的病情越發嚴重,拖不了那麼久了。
需要儘快用藥才可以。
直到第二天中午,上次接她們到公寓的那名身穿西裝的男人才再次出現,他手裡拿著一個藥箱。
裡面裝著的就是她們需要的祛瘟顆粒。
宮止惜知道這藥是能救醒家人的希望。
她快步衝到男人身旁,從他手裡接到過了藥盒。
她冷眼斜了眼男人,不過是一條狗敢如此看輕她們,等她們宮家恢復了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想到這,她小心翼翼地打開藥箱,從裡面拿出藥,沖好藥後,給她們每人都餵了藥。
她閉了閉眼,靜靜等待著藥效的發作,她相信只要宮止瑤和宮止垣醒過來她們宮家就可以度過現在的難關,這些天所受到的屈辱她們也能一一討回來。
宮止惜一直守在一旁緊張地觀察著家人的反應,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並沒有像她所期待的那樣好轉。
相反,原本昏睡中的宮振海和宮止垣突然開始劇烈的抽搐,口吐白沫,臉色由蒼白轉為青黑色,呼吸也變得急促而困難。
宮止惜輕輕推了推,發現他們全身冰冷,他驚恐地尖叫起來,手中剩下的藥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慌亂地給張濤打電話,希望他能找醫生救救他們。
然而,電話那頭只傳來了冷漠的忙音,張濤根本就不在乎他們的死活,他和蕭煜是一丘之貉想毀掉他們,毀掉他的名聲。
宮止惜和宮止盈聯繫不上張濤也找不到任何醫生,只能陪著他們一起苦熬。
直到凌晨,被折磨得快沒命的宮振海,宮老夫人,宮止瑤和宮止垣四人才慢慢恢復過來。
宮止惜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去,剛才他們那樣應該是藥在他們身體裡產生了反應,現在藥效夠了,身體也會慢慢恢復。
第二天清晨,陽光折射進窗戶,宮止垣掙扎著睜開眼,只覺得全身像是被什麼重物碾壓過一樣疼痛,尤其是腿痛的他難以忍受。
他環顧四周,見家人也陸續醒來,每個人都臉色慘白,嘴唇發紫,眼中滿是驚恐。
他也不清楚自己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自己突然暈倒了,然後意識就不清醒了,偶爾模模糊糊醒過來,也只能聽見一陣又一陣的哭聲,後面又感覺斷斷續續被餵了好多藥。
宮老夫人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摸自己的兒子,孫,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振海,小垣,我們這是怎麼了?你們在哪裡?」
「我看不到你們了,是沒有開燈嗎?你們為什麼不開燈呀!」
宮老夫人發現自己看不見了,她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片模糊。
宮止垣想起身回應宮老夫人,卻發現自己起不來,他的雙腿使不上一點力氣。
他繼續掙扎著想要起身,雙手撐在床上,卻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腿部傳來。
他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雙腿軟綿綿地耷拉著,仿佛失去了知覺。
宮止垣心頭一緊,試圖用力挪動雙腿,但無論他怎麼努力,雙腿都像是被什麼牢牢地固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他驚恐地看向宮止惜,聲音顫抖:「大姐,我的腿……我的腿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