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做到的?」楚嘯風眼看自己沒辦法阻攔兒子了,索性也就不跑了,立即停下來,站在原地看著楚懷風問道。
楚懷風也停了下來,笑著說道:「我天生神力。」
「屁!你天生有多大的力量,老子我會不知道嗎?」楚嘯風直接不客氣的說道。
不過自己兒子變得強大了,也並非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也不是個追根問底的人。
看了看楚懷風,見他比自己離開的時候,要成熟穩重了不少,楚嘯風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笑著說道:「好小子,你的速度之快,已經比我還快。你的力量之大,也已經比我還要大。」
「總之,你比你爸爸我現在強不少。」
「所以老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不能和我說一下?」楚懷風走過去說道。
看著緩緩走來的兒子,楚嘯風一臉的苦澀,扭頭看了看周圍,有些擔憂的說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好。」
「爸爸說得對,有些事情我確實應該不知道比較好,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我該不該知道的事情,而是必須要知道的事情。」
楚懷風說道:「比如您逼迫您失蹤的這件事情,我就必須要知道。」
「還請爸爸您告訴我吧。」
「你知道了沒好處。」楚嘯風說道。
楚懷風說道:「這是應該知道的事情。就好像是應該去做的事情,從來都不應該問有沒有好處,有沒有壞事。」
「爸,請您告訴我吧。剛才您也說了,我的實力已經比您強了,肯定是能夠幫到您的。」
「這,」楚嘯風還是有些遲疑。
看了看楚懷風一臉很想知道的面孔,他最終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吧。」
「不過你知道之後,立即離開南緬。」
「您請先說,我會根據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先離開南緬。」楚懷風說道。
楚嘯風看了看他,然後低聲說道:「你既然能夠追蹤到這裡,可見之前我留下來的東西,你應該是已經得到了吧?」
「是的,饕餮柱子。」楚懷風說道:「爸,那些是不是吞天會的東西?」
「你知道吞天會了!?」聽到楚懷風這句問話,楚嘯風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兒子,居然連吞天會都知道了。
看來自己對他還是太小看了。
一般江湖人,可是不知道這個東西的!
就算是江海市長春會的老會長,銀龍會等人,對於吞天會都不知道。
這在老江湖裡,是隱藏得極其之深的恐怖勢力。
自己兒子到底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楚懷風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是上一任千門門主的女兒告訴我的。」
「原來如此。上一任千門門主也是吞天會的人,是她女兒的話,知道一點也正常。」楚嘯風微微點頭說道。
楚懷風忽然想起那張親筆的書信,當即就從身上摸出那份書信,遞給楚嘯風說道:「爸,這是您寫的東西吧?」
「是我寫的。」楚嘯風拿了紙張一看,立即點頭說道。
楚懷風說道:「不知道這個上面說的朋友,到底是誰?和您的失蹤有沒有關係?」
「這個朋友不是別人,正是現在吞天會的會長,嚴飛。」
楚嘯風苦笑著說道:「我本來得知魔山秘寶的消息,想要將消息告知嚴飛,好一起挖掘寶藏。」
「卻不料……」
說到這裡,楚嘯風微微嘆了一口氣,世事無常。
楚懷風說道:「卻不料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有人知道了魔山秘寶,而且還挖掘出來了,並且為此大打出手,自相殘殺,是不是?」
「是,是這樣的。」楚嘯風點頭說道:「其中有個死者,就是前一任千門門主。」
「可惜,當時我實在是沒有餘力,不然一定要將他的屍體,運送往國內。」
「爸爸不用擔心這個事情,我已經委託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將他的屍骨運送去國內了,交給他的女兒了。」楚懷風說道。
楚嘯風欣慰地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爸,還是接著說吞天會會長嚴飛的事情吧?你去了信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楚懷風說道。
楚嘯風的面色立即變得很嚴肅起來,語氣低沉的說道:「二十年前,組織魔山秘寶挖掘工作的,就是現在的吞天會會長嚴飛。」
「當年殺死千門門主,以及吞天會不少成員的人,也是嚴飛!」
「我這封信過去之後,無異於是一石激起了千層浪,觸犯到了嚴飛二十年前干下的血案機密。他便派人要殺我。」
「但是當時我卻不知道,還是一位好心朋友提醒我,我才能提前知道這件事情。」
「然後爸爸您就在當天夜晚,去了金叔叔的家,將饕餮柱子藏在了他那裡?」楚懷風說道。
楚嘯風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爸爸,那饕餮柱子,到底是幹什麼用的?」楚懷風問道。
楚嘯風說道:「吞天會雖然有會長這個職位,各自的實力雖然也有高下之分,但是彼此之間的關係是平等的。」
「每一個成員都有一根屬於自己的饕餮柱,也可以說是吞天柱,專門用於自證身份,也是開啟吞天會密庫的鑰匙。」
「而每過三年,成員們就會聚攏在一起,打開密庫。」
「那兩枚吞天柱,一份是我的,一份則是我那位提前告訴我消息的朋友的。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分開藏起來?」
「因為沒有了吞天術,吞天會密庫就打不開。即便他們不幸被嚴飛抓住,短時間之內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楚懷風看著楚嘯風說道:「而且因為他們找不到你們,我也是安全的。」
「不錯。」楚嘯風點了點頭說道:「只要鑰匙找不到,他們就一定會優先找我。而我只要好好隱藏,他們找不到,你也就是安全的。」
「兒子呀,一年多不見,你真的是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也懂事的很多,想問題也想得深入了不少,我很欣慰。」
「爸,您那個朋友呢?」楚懷風問道。
楚嘯風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一個勁的苦笑。
看他這樣,楚懷風就知道答案是什麼了。